天空蔚藍,興許是太陽不甘寂寞,終於從雲層中探出頭來,嚇壞了那些搔首弄姿的陰霾。暖暖陽光普照,趙池一路心情甚好。
這裡的建築頗具古風,磚瓦礫、紅牆砌、有氣派巍峨的守門石玉獅子、也有尖尖角兒的房屋大院。佩劍走天下的劍客,騎驢看唱本的江湖棍子,凡是出現的,對趙池來說都是新奇的。
小丫頭時不時抬起頭來看向趙池的側臉,比以往的俊美不同的是多了一絲興奮,這讓阿芙十分開心。
之前因為趙池不讀書,隻是一天到晚縮在房間裡鼓搗些沒用的東西,使得父子兩的關系一度鬧得很僵,好在有太爺坐鎮,這才壓了下去。但父子兩依舊勢如水火,其父趙凌雲更是放下了狠話,若是一日不考取功名,便不承認有這個兒子。
如此可見一斑。
“少爺,等會見了老爺,你一定要少說點話。”阿芙提醒道。
“好。”
趙池一口答應。
他雖然不知道為何要注意說話,甚至連自己家長什麽樣都不太清楚,更甚至父親的名字,太爺的名字,親娘在不在世,在世的話誰又是這具身體的親娘,都不知曉。
但對於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注意察言觀色就行了。
“隻是不知道這等級1的過目不忘,能夠有多大的效用。”趙池躍躍欲試。
穿過一條窄巷,不由得眼前一亮,就像是在漆黑的夜裡看到了一束透亮的光,狹窄的巷子裡昏暗光線、有限空間突地一轉,豁然開朗。
從左至右,遠遠眺望方才能夠看到邊際,足可見趙家大院的寬廣。鎏金的大字刻印在繞過麒麟石像的大門之上,寥寥四字,卻是筆走龍蛇,大象無形,有著氣吞山河之象。
趙氏英傑。
趙池不由得在自家門前停下了腳步,目光直盯著那四個燙金大字,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四個字加起來統共不過二十九劃,但想要記住卻困難無比。趙池平生自認為見過不少名門大家的字帖,筆法天成,筆鋒汪洋肆意,但總歸是有形,想要記住認真看上兩眼,便能在腦海中生成印象。
但這門匾上的字卻有不同。
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紗布一般,分明能夠看得清楚,但一旦想要記住,拚命去刻印,回想起來時卻半點印象也無。
“這字是誰寫的?”趙池不由得拋出了一個問題。
阿芙本就對趙池呆愣愣看門匾的行為感覺疑惑,聽得趙池這般問道,一時“呵呵”笑出聲來。
“少爺你的記性真差,這可是書法大家陸十一的字,太爺爺特意求來的,你可別再忘了。”
趙池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思忖著陸十一到底是何人物,為何他的字看起來這麽有內容?
良久,他覺得自己差不多能記住了,隨意瞥見了自己腦海中那唯一存在的超能力”過目不忘“時,一時歡喜。
那本來孤零零的0點經驗值竟漲了十點,升到了第二級,同時經驗條也變了,右邊出現了個一百的字樣。
顯然是升到下一級還需要九十點。
再次看向那幾個字的時候,清楚許多,那一層無形紗布似被人掀開,每一處筆鋒、形變都明晰可見。
”看來超能力隨著升級還能變得更強,隻是之前看風景、地形、記路線都毫無變化,為何在看字帖的時候會獲得經驗。難道就因為這字帖不一樣?”
趙池不能確定,
暗暗記下了陸十一這個名字,而後便跟著阿芙邁入了趙府。 “少爺您回來了。”
“少爺好。”
“少爺又帥了。”
.......
作為趙家唯一一根獨苗,趙池雖然跟父親關系鬧得很僵,但血濃於水,趙凌雲對趙池嚴厲,不假顏色,實在是被氣的無法。
若是趙池能夠稍微上進一點,學點知識,將來便是當個教書先生趙凌雲也不會多加乾預,但整天鼓搗些難堪大用的玩意,除了浪費時間,還有何用處?
當然,趙池的人氣在趙府還是蠻高的。
他設計的掃帚、簸箕很大程度上減輕了傭人的負擔,改進過後的木質輪椅能夠作為運輸沉重貨物的工具,還有小木梳子和發卡,都深受趙府的丫鬟喜歡。
“你,回來了。”
一道酥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趙池不由得回頭一看。
嗯,很有姿色的一個丫鬟,著裝有些不一樣,看來是這些丫鬟的領隊。
他多看了一眼,便轉過身來,繼續往前走去。
卻被阿芙一把拉住。
“少爺,少奶奶跟你說話呢。”她小聲說道。
趙池腦袋一時宕機,兩腿一酸,被少奶奶這幾個字驚得差點跌坐在地。
“我還沒享受好呢,這家夥已經成家了?搞什麽雞毛?”他心裡鬱悶非常,卻又不得不理會身後的那名女子。
再回首,多少美好往事不放手?
“夫君,這幾日你去了哪裡?”
穆琉璃眼波裡流淌著濃濃的愛意,輕悠悠走上前來,幽香撲鼻,胳膊還碰到了兩團軟綿綿的肉球,觸感極佳。
但趙池一點也不開心,盡管這女子美麗動人,身材極佳,聲音甜美,看上去性格也不錯,賢良淑德應該也還行,胸大或許並不聰明,容易欺騙。
氣氛慢慢變得有些僵硬,趙池結結巴巴道:“那個....有點事情出去了一趟....“
敵人很胸猛,趙池有點招架不住。
“哦,原來是這樣。”穆琉璃略作思考,小手指點在自己紅潤潤的嘴唇上,這個動作極具殺傷力,好在她很快就放了下去,嫣然一笑,“娘說你回來了,立馬帶你過去一趟。你也是,怎麽一身臭汗,還是先回去洗洗吧。“
她雖然嘴上說著,但卻一點也不嫌棄,抱著趙池的胳膊生怕松了半點人就跑掉了,一臉的幸福滿溢。
趙池倒不是墜入了溫柔鄉裡無法自拔,相反他的頭腦特別清醒。
有一件事讓他百事不得其解。
這副身體沒有經歷過某些事他是知道的,但作為自己的合法妻子,為何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