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讀書人來經營酒樓,是不是有辱斯文?”這幾年王五見識也多了,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韓晨一聽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掙錢跟讀書有什麽關系?陶朱公可還是當今不少人心目中的財神。”
林緒在一邊道:“大哥,您這個話有的人接不下去啊!”
王五頓時拉下了臉,他確實接不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陶朱公是誰,更不知道他為什麽被稱為財神。只不過被人當面指出來那就尷尬了。
“年輕人,說話不要太氣盛了,小心吃虧。”王五哼道。
韓晨只是笑笑不說話,起身便要離開,這對手有些弱。
王五大喝一聲,“今天不把人交出來,這酒樓給你拆了信不信?”
“哈哈哈哈,你這廝還真是猖狂。”朱瑞搶出來指著王五道。
王五仰天大笑,“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有多猖狂!”
十幾個衙役轟得站起來,抽出鐵尺和刀劍就要動手。
林緒一聲呼嘯,幾十個夥計帶著家夥衝出來,韓深和林緒也抽出了自己的兵器。
王五一看二人抽出的都是上陣的兵器,眼前一亮,正找機會鬧事找不到呢!這下可好了。
“大膽賊人,如何敢用違禁兵器,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王五喊得頗為有氣勢。
韓深不說話,只是將長槍一抖,做勢欲刺。
“嘿!我抓了這麽多賊人,今日居然讓你這廝認作賊人,還真是笑話!”朱瑞將銅鐧取出,自從入了禁軍,他父親高興之余讓人打了一副銅鐧給朱瑞,換下了那副鐵鐧。
王五根本就沒有留意朱瑞的話,只是喊道:“你們還不放下兵器,不然等會大隊人馬來後,你們都得死,可惜了這店了。”
韓晨看著欲將事情鬧大的王五,心中暗自發狠,今天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怕是躲不過了。
“打出去!”韓晨沒有廢話,扔出一個凳子,如迅雷一般奔向王五。
躲閃不及的王五一下子被乾翻在地,雙方衝撞在一起。
這些日常只會欺壓百姓的衙役哪裡會是上過陣的朱瑞和韓深的對手,很快就被擊潰,有幾個人還抱著胳膊和腿在地上哀嚎。
“滾出去吧!什麽玩意兒也敢來找事?”韓晨指著王五
很快,王生接到了消息,啪的一聲將茶盞扔在了地上。
“大膽,誰人敢阻攔官府辦案,來啊!集合人,待本官去會會他。”
王生領著一幫衙役剛要出府,正遇見呂景回來。
“提點。”王生行禮道。
呂景看著氣勢洶洶地王生道:“發生了何事?”
“有歹人鬧事,本官去親自看看。”王生語氣生硬道。
呂景頗為奇怪地看了一眼王生,心中納悶到底是何人敢在京城鬧事。
王生抱拳拱拱手,面無表情帶著人衝了出去。
“什麽事?”呂景問張梁道。
張梁看看四周無人,小聲道:“怕是跟鵬程樓鬧出了事!”
呂景眉毛一挑,語氣中流露著高興,“哦?那王生可是要碰個釘子了。”
呂景心中一動:看來王生跟樊樓那邊扯上了關系,哼!這可說不上是好事。
“東家,等會該如何應付?”劉掌櫃忐忑不安道。
雖然剛才看得很痛快,但結束後卻是有些後怕,畢竟是開封府的衙役,就這樣被打出去,他們肯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是什麽樣的結果誰也說不準。
韓晨輕笑一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麽好怕的,你抓緊讓人去收拾收拾,再派個人去開封府送大會的帖子。” 呂公著看著手中的帖子——評酒大會。這個大會倒是有些意思,酒稅一直是比較重要的政府收入,所以朝廷對其一向比較重視,這一次在京城開這個大會,要是組織得力,應該能給自己加分不少。
當他翻開看到韓晨的名字的時候微微一愣,這開封府看來也不夠大,看來這年輕人真的有些本事。
“大府,剛來王推官領著幾十號衙役去了鵬程樓。”一個小吏走進來道。
“鵬程樓?”呂公著覺得這個名字怎麽耳熟,猛然想起剛才放下的請帖中的地點就是鵬程樓。
“你快去鵬程樓,讓王生不要衝動。”他急忙吩咐道,隨後趕緊讓人更衣,準備車架親自去鵬程樓。韓晨可是在官家那裡掛號的人,要是在開封府出了事情,尤其是被自己的手下鬧出的,那官家該會如何看自己。
想到這裡,他便加緊催促起來,“快些,快些.......”
王生看著裝飾華麗無比的鵬程樓, 久久不說話,看樣子鵬程樓確實要半個熱熱鬧鬧的大會。他在權衡利弊,如果真的將鵬程樓封了,會不會在開封府裡鬧出大事情,思前想後,還是決定鋌而走險,富貴險中搏。
“給我圍起來,誰也不準離開。”
韓晨一看又來了,隨即領著眾人出來。
“你是何人,膽敢毆打官差辦案,速速放下兵器,跟我們回衙門受審。”一個衙役上前指著韓晨道。
韓晨看了站在身後的王生一眼,寒聲道:“剛才幾個人來我們店,上來就無理取鬧,繼而要打砸搶掠,好在被我們驅散。難不成這樣的人也是開封府的官人?那可真是我們的悲哀了。”
看著有熱鬧,鵬程樓周邊很快就圍上來很多人,看著一邊凶神惡煞的衙役都是指指點點。這些衙役平日沒少乾些違法事情,所以無怪人們都不認同他們。
韓晨看著人越聚越多,聲音漸漸高昂起來,“聽說有的官人整日在街上遊蕩惹事,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剛才那幫人,還請您明察。”
“是不是我會調查清楚,只是你們這酒樓怕是要先封了,等官府調查清楚再開業吧!”王生冷笑道。
“是嗎?不知道您憑什麽?”韓晨報以同樣的笑容,“我們家酒樓從未做過任何違法之事,不知道開封府以何為依據?”
“本官說你有不合法之處,那必定就是有,想解釋也可以,可隨我到開封府詳細說明。”王生咬著牙道。這麽多人,他也不好直接用強,畢竟沒有過硬的理由,而且本身就心虛,所以態度上顯示不出多麽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