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皇甫德儀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她至少是在歇息和調整克服,等手和腿上面又力了,又繼續的往上慢慢在爬。
不像黃隊這邊,同樣顧忌到貴妃跟在後面,吃腳底灰會不雅的蕭嵩,和程伯獻一樣,選擇在錢德妃後面跟著上。
起先錢德妃還給自己鼓了好半天的氣,一定要超越其余兩組,可真爬到了行走繩的位置的時候,她再往下看的時候,傻眼了。
使勁的抱著柱子上的橫枝尖叫了起來,身體還瑟瑟發抖。
“德妃娘娘,您已經很厲害了,比其它兩組最先爬到了行走繩的位置,您給臣挪個位置好嗎?臣去到了行走繩上,抓住上面借力的垂繩,就牢靠了,不行的話,可以直接將您背過去。”
“不,不,我腿軟,手上沒有力氣,我不敢動······”錢德妃說話時整個哭腔都出來了,作為黃隊位份最高的女人,本以為打頭陣是件很拉風的事情,事實上卻是丟盡了面子。
藍隊這邊,是唯一沒有顧忌到什麽尊卑不雅方面的隊伍,最先上的是慶王李嗣直和武落衡。
慶王在前武落衡在後,當然,他的身份,也確實比只有婕妤位份的武落衡高很多。
而且,他們與其它兩隊的行進策略不同,不是一上柱子就搶時間,而是一邊爬,一邊往下看,相互聊天,化解恐懼。
雖然並沒有像錢德妃和蕭嵩一樣,很快的就爬到了行走繩的位置,但是,他們一直在緩慢向上,沒有停。
武落衡的心裡承受能力,也明顯比錢德妃和皇甫德儀強的多,雖然看到腳下懸空的高度,她同樣害怕,但是並沒有到腳軟手軟的程度。
不多時,李嗣直就上了行走繩,並且拉住了頂端安全繩上垂下來的那條繩索,讓自己很平穩的站在了行走繩上,而爬到了行走繩位置的武落衡,在邁步踩上鏤空的繩子的時候,腿開始有些軟了,背上的冷汗也開始往外冒。
不過,穩穩的站在行走繩上的李嗣直,光看外形就讓人感覺孔武有力,有安全感,漸漸的,她開始松開柱子,試探著在行走繩上站穩,從而,松開柱子上供攀爬的橫木。
“藍隊的人更強一些,竟然已經站上繩索,開始往中間移動了。”裴思雨仰著脖子盯著遠處李嗣直和武落衡那一組看道。
李龜年笑了笑道,“現在還不是最嚇人的時候,當他們離柱子越遠的時候,晃動就越大,能在晃動中停住的,才是有真本事的。”
“真想撬開你這腦子看看,你是怎麽想到這麽多好玩的東西的。”
裴思雨有李龜年在一旁解說,知道今天所有遊戲的內幕,以及參賽者的一些心理變化,是一個沒有下場,卻比所有參賽者對於這些遊戲的內涵理解的更透徹的人。
此刻,她看到那些因為害怕而尖叫,因為各種驚險的畫面而手軟腳軟的人,心情反而很輕松,沒有去想明天要鬥樂的事情了。
一個思想,思維如此強大,如此聰明有才華,而且還很善良的人,一定能夠解決未來的所有問題的。
“這哪裡叫什麽好玩的東西,真正好玩的東西,需要費一些功夫去製作,有機會讓你體驗一下。”李龜年很自然的就將已經對自己陷入癡迷狀態的裴思雨的手拉起來道。
在這種人山人海的地方被人牽住手,裴思雨的臉蛋頓時一紅,想要掙扎開,但卻顯得有些無力,不是因為李龜年的融合身體力氣大到她無法反抗,而是因為這段時間,是她這輩子過的最開心快樂,充實的時光,她已經陷入在這種美好中,有些不可自拔了。
此時此刻,不可自拔的,還不止是她,連她的老爹裴光庭,也陷入在她老娘武逸仙的身體裡面,不可自拔。
在接到裴光庭讓自己到長安的書信之後,她連續五日馬不停蹄的趕路,跑了一千多裡地,終於到了長安。
正常人,無法體會一個守了十幾活寡的女人,見到自己的丈夫之後有多麽的放浪,哪怕是在馬車裡顛簸了五天,也阻擋不了她繼續顛簸的熱情,盡管此時還是大白天的。
所以,老腰早已不行的裴光庭,被她騎坐在了身上,徹底製服。
“老爺這些年,叫妾身想的好苦。”久旱逢甘露之後,武氏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舒爽,聲音很是嬌媚的道。
武氏女大多擅長這些取悅男人的本事,或許說是取悅她們自己的本事,即便是裴光庭早有心理準備,也有些招架不住,隻得寬慰道,“為夫虧欠你太多,不過,來日方長,為夫會慢慢補償你的,這次傳書叫你來,是跟思雨丫頭的終身大事有關。”
“怎麽,李家終於答應完婚了麽?”原本動累了,趴在裴光庭身上的武逸仙一下子坐了起來道。
說起這門婚事,她可是有些來氣的,她嫁入裴家之後,可就生了兩個女兒,偏偏還都繼承了裴光庭半胡人的特征,從小不受裴氏宗族其它女孩子們的待見,倒是和練武的男孩子們玩到了一塊,養成了喜歡武事的江湖性格。
裴思雨的婚事出了這麽多的變故,一折騰就是七年,導致二女裴思涵都年滿十八了,還沒有人到府上提過親,她的顏面可是丟盡了,心裡面正壓著一股邪火沒處發。
這回到了長安,她第一是填補自己身體的欲望,第二,就是想要找李家出這口惡氣。
不過,她坐起來的動作太猛,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些年自己的體重變化,讓裴光庭骨瘦如柴的腹部以下一痛,叫出了聲來。
可不光只是女人叫,男人會興奮,男人叫起來,女人也會興奮。
聽到裴光庭的叫聲,武氏豐腴的身體,便又開始晃動起來,可憐已經年過四旬的裴光庭,都丟了三回了,還要忍痛受折磨,連忙開口說正事岔開她道,“不是完婚,這裡面,還要很多變故,你先停下來,待為夫給你細說。”
在他們兩口子以這種成年人的方式商量著事情的時候,李府也十分熱鬧,春香樓跑堂的廚工夥計,李氏陶瓷作坊的仆役,足有數百人在府中張燈結彩做準備。
上百張案幾,數十車酒肉瓜果, 將府上的廚房堆的滿滿的,老李頭一邊做著升任禦史中丞的美夢,還一邊運筆書寫,給每一個能夠想到的人發請帖,讓他們明天到自家來做客,一旁幫他研墨的春十三娘都感覺到了他心中的喜悅。
“十三娘,等大郎成了婚,你就在家裡住下吧!”請帖寫完之後,李景伯看了一眼徐娘半老的春十三娘,抓住她的手道。
聞言,春十三娘一驚道,“老爺,這怎麽可以,賤妾是經營青樓的卑賤之身,您是台鑒官員,這會影響您的仕途聲譽。您不嫌棄賤妾人老珠黃,願意留在身邊聽用,賤妾已經知足了,可不能為了賤妾,壞了您的仕途名望。”
“讓你住下,你就住下,有大郎在一天,誰敢拿對我李家說三道四,再說了,年底之前,他們幾個就都成家的成家,做官的做官了,留我一個老頭子住在這家裡,有什麽意思?”
李龜年要是聽到李景伯這話,一定會鬱悶的捂住額頭仰天長歎的。
感情,自己這個年輕人都還沒有膨脹呢!老李頭就在錢泊君這些人的吹捧之下膨脹了,真把自家兒子當寵臣系的代表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