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自己熟悉的公寓房間，石新愣了好一會，拿出手機準備先給董哲撥個電話。

　　鈴聲響了起來，石新一怔，馬上接通電話:“大張哥?

　　你還沒睡啊……國內應該很晚了吧?”

　　大張乾脆的說道:“我現在在往機場走，看看能不能趕上最近的航班……”

　　石新心頭一震:“大張哥，這麽急是出了什麽事嗎?”

　　大張:“我現在不方便在電話裡說，等會我給你發微信……不行，現在會抽查手機裡的記錄……

　　刪了也不保險……

　　等會說吧。”

　　石新心情沉重，想了想還是起身給王子軒留了個字條，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邊走邊打電話:“董哥……你那方便嗎?

　　好吧我大概20分鍾就到了，我把呂晗也叫上。”

　　下了幾層樓石新敲開了呂晗的房間，很快兩人一起走出公寓。

　　到了董哲家瑟琳娜正在張羅晚飯，董哲看了一眼石新的表情回頭說道:“親愛的，給我們10分鍾的時間好嗎?”

　　三人來到董哲家的後院，一起在長椅上坐下，石新開口道:“老張可能遇到麻煩了——”

　　董哲接道:“是主教練資格的事嗎?”

　　石新點頭道:“老頭，還有吉梅內斯他們都找過老張，最近不知為什麽，突然又很多人都在打聽，老張和羅賓遜到底誰才是咱們的主教練……

　　還有，今天下車的時候那兩個跟拍咱們的，恐怕也和這件事有關。”

　　呂晗:“……不是吧，現在咱們勢頭這麽好，是不是被別人盯上了?

　　特麽的西班牙這邊的規定真的太死了，熬不夠日子難道就拿不到資格嗎?

　　咱們打比利亞雷亞爾的時候看的那麽清楚，老張每一步都能壓製馬塞利諾，這樣的水平為什麽不能當主教練?”

　　董哲:“不光是西班牙，歐足聯成員國都要按照歐足聯的規矩來辦，這個體系已經運轉了很多年，你像瓜迪奧拉、齊達內還有德尚這樣的教練都是熬日子出來的。

　　當然瓜迪奧拉和齊達內這樣大俱樂部出來的，確實會比小俱樂部的新教練們有更多的便利條件。”

　　呂晗黯然道:“老張現在幹了快兩年了吧?

　　說真的哪怕是瓜迪奧拉或者穆裡尼奧這樣的頂級教練，對於咱們來說，我覺得都不一定能比老張帶的更好。”

　　石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起身走向後院另一頭:“喂，大張哥?”

　　大張簡短的說道:“西班牙那邊幾個消息源都不是很樂觀，西班牙足協和西甲聯盟很有可能在這兩天就重新啟動對老張的調整！”

　　石新的太陽穴劇烈的跳動起來，大張接著說道:“明格斯已經開始活動了，但是非常不樂觀，現在我們能爭取的空間非常有限……

　　小石，這件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可能造成的後果更是難以估計……還有，我剛才已經給老張打過電話了，他也已經都知道了……”

　　瑟琳娜推開門叫三人吃飯，三人心神不寧的坐在了餐桌旁。

　　席間瑟琳娜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不起，是不是我的手藝太差了，你們為什麽都是這種表情?”

　　吃完飯董哲拿起衣服，輕輕吻了瑟琳娜一下:“抱歉我得和斯通還有呂一起出去一下……”

　　敲開老張的房門，濃重的香煙味嗆的石新直咳嗽，呂晗甚至被嗆出眼淚揉起了眼睛，董哲:“……老張，你不是戒煙了嗎?”

　　老張滿臉通紅，晃晃悠悠的轉身向房間裡走去，透過濃鬱的煙味石新三人都聞到了老張身上刺鼻的酒氣。

　　走進客廳看到一地的啤酒瓶，石新什麽也沒說找來紙箱和垃圾袋默默的收拾起來，董哲和呂晗打開所有窗戶，董哲心有余悸:“得虧這是老公寓，要是在伊倫市的酒店，這麽大的吊頂上的火災探測器肯定會報警！”

　　老張神色黯然:“我完了，徹底完蛋了。”

　　董哲怒道:“完個屁！

　　還什麽都沒有發生呢你特麽的就說自己完了！”

　　老張長歎一聲:“這會是真的沒戲了。

　　這件事從一開始咱們就是違規的，不，主要是我一直都有僥幸心理……我總想著這樣能一直繼續下去。

　　……其實如果順利的話，再熬上3、4個賽季，我就應該就有機會能拿到歐足聯b級教練資格，剩下的歐足聯a級教練資格、歐足聯專業教練資格後面就好拿多了……

　　唉，一切都晚了，晚了啊！”

　　董哲、呂晗和石新面面相覷，石新安慰道:“這件事現在還沒有定論，大張哥和明格斯他們肯定都會努力斡旋，老張你被先太悲觀了，別忘了後天我們就要去畢爾巴鄂了……”

　　老張擺手道:“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嘍——”

　　說完之後老張合上眼睛直接趴到在沙發上昏睡了過去。

　　董哲無奈搖頭:“醉透了！”

　　三人一起把老張抬到床上，脫掉鞋子蓋上被子，又在床頭到了一大杯水後離開了公寓。

　　在樓梯間裡三人商量起來，董哲:“怎麽辦?”

　　呂晗:“老張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誰也沒法勸他。”

　　石新心中盤算著，幾天前對預備隊教練莫拉雷斯發動了顯形和破壁，顯形的冷卻只需要兩天， 可是破壁需要十天才能冷卻完畢……

　　況且即使是精神技能，也無法對已經被酒精深度麻醉了的老張發動。

　　董哲:“我把老張的房間鑰匙帶出來了，小石、小呂，你倆今天夜裡辛苦一點，多過來看幾眼……”

　　呂晗:“算了我回去拿被子和枕頭吧，今天晚上我就睡他客廳吧。”

　　石新心裡突然一動:“我有辦法了！

　　咱們和畢爾巴鄂競技的比賽是不是阿德裡安和格雷羅、還有佩德羅切他們直播?

　　這可是咱們升上甲級第一次正式的巴斯克大區德比……按道理他們要做專題吧?”

　　呂晗馬上反應過來:“說不定佩德羅切他們現在就在畢爾巴鄂！”

　　董哲一拍大腿:“我怎就沒想到呢?

　　老張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就是咱們這些爺們……他需要傾訴，需要……需要……需要溫存和關懷……”

　　呂晗:“咿呀——

　　董哥，你可真是過來人啊！

　　還是你最懂！”

　　石新:“我馬上給佩德羅切打電話……

　　等等，董哥咱們好像都沒她的電話……”

　　石新和呂晗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到了董哲手裡老張的公寓要是，董哲會心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