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看著已經碎掉的“瑪法裡奧”蹲下身子輕聲說道“如果不是你,瑪法裡奧哥哥,她會是我的。”
對於那些非你莫屬的東西,他的刀惱突然蹦出了這些想法,遵循自己,他總是佔的先手的。
“我?就因為我這雙眼睛。”伊利丹嘲笑著自己“我那雙神奇的琥珀色眼睛?”
救世主?是的,我就是救世主。
偉大的象征,偉大的先兆!
“是神在和我開玩笑吧?”伊利丹走進樹林深處,一邊走一邊還是不能擺脫那個聲音,那些想法...他腦海中的某種聲音還繼續這樣那樣的討論。
你以為你心中的光明遮蔽了黑暗?但你不知道,黑暗也是你心中的一部分。
那些聲音從來都不是來自於我們,我們只不過是將其擴大而已。
瑪法裡奧甚至不知道泰蘭德愛著他。那如果他永遠不知道會怎麽樣?
“我應該做些什麽呢?將他們分開?我寧願去阻止月亮升起!”
但如果瑪法裡奧在知道真相的時候便戰死沙場,如果世界上再也沒有瑪法裡奧了,那泰蘭德的選擇也就不存在了,她必然會和你在一起......
伊利丹停止了思考,他把手握成杯狀,在手掌中顯現了泰蘭德跳舞的影像,她比現在更年輕,穿著一件寬松的裙子,這個影響是伊利丹腦海中以前一個節日慶典上的情景。這是他第一次不將她之當成一個普通的玩伴。
如果世上沒有了瑪法裡奧......
伊利丹突然雙手合攏,驅散了這些影像“不!那將是殘忍的!”
但諾茲海姆那句相信自己的話語,你是正確的話語再次響了起來。
伊利丹立刻停止了其他的想法,沉浸在這樣的思考之中。
在戰場上,任何事都可能發生。也許他不會死,但惡魔一定會特別留意道瑪法裡奧,他和王峰摧毀了第一道傳送門,聯合殺了女皇的參事,而且他剛剛聽說殺了一個軍團的指揮官,那個不斷燃燒的惡魔哈卡,事實上是耐塞拉乾掉的,但是誰知道耐塞拉這個存在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們會讓他活著,好好的活著。
“把他交給.....他們?我——”
戰場將變得混亂,一些人因此落在了候面,沒有人會因此受到譴責的。
“沒有人會因此受到譴責。”伊利丹嘀咕一聲,他打開手掌,泰蘭德再次為他起舞,他凝視了一會,思索著。
隨後,伊利丹又一次緊緊地握住手,他對那些邪惡的念頭感覺到了惡心,於是他把手放在衣服上使勁的擦了擦,隨後回到營地,撿起地面上已經有些微微發涼的鹵肉飯和紅牛。
這一幕有些出戲,但是他的確餓了。我愛你泰蘭德。
伊利丹如此說道。
至於伊利丹到底怎麽想,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許他已經知道,只是不承認而已。
拉芬克雷斯特命令精靈軍次日啟程,很明顯他的大部分追隨者寧願在晚上行軍,但貴族並不想讓惡魔把自己看成隻想著墨守成規的人。
雖然在白天,他們的戰士們無法擁有最強大的力量,但現在他們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慢慢適應太陽。
拉芬克雷斯特現在所能以來的決定就是他們的決心,精靈們也很清楚失敗就是末日的來臨。
而燃燒軍團也在不遠忽等待著精靈軍的到來,行軍中的精靈也知道地平線之外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殺戮,然而他們依舊勇往直前。
在衛隊長瓦羅森的眼裡,俘虜的集中與審訊工作是非常重要的,但惡魔們卻又屠戮一切擋道者的習慣,這讓他的工作陷入了麻煩之中。
衛隊長實在忍受不了了,終於說服了阿克蒙德給他送來了一些戰俘,但那些更像是一團團攪在一起的爛肉而不是活物了。
瓦羅森深吸一口氣,在這些見鬼一樣的俘虜上花費了幾分鍾的時間,便賣個人情,給他們一個痛快。審訊是失敗的,但這不是他的過錯,燃燒軍團的指揮官根本不明白審訊工作的重要性。
瓦羅森抱著腦袋在桌子前,他覺得自己應該去田間走走,但是他不想離開這座宮殿,尤其是在這段時間內,那個曾經叫做哈維斯的家夥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影子了,而此刻幾名上層精靈也一同消失了,他相信,這件事和哈維斯脫離不了乾系,但是他抓不住哈維斯的狐狸尾巴。
“去解決掉那個廢物!”他命令兩個衛兵道。他們遵行命令行事,瓦羅森則擦了擦自己沾滿了鮮血的短劍將其放回原處。
他環顧著審訊室,這是一件只有一盞藍色水晶燈照明長寬各六英尺的密室,這個水晶燈的光芒並不亮,甚至是忽閃忽滅的,每個腳落都暗影憧憧,一扇三寸厚的鐵門是這裡的唯一出口。
地板上血跡斑斑,這是幾個世紀的積累,這裡是宮殿的最底層, 光芒無法照耀的罪惡之地,女皇從沒有來過,瓦羅森也不想讓他來到這裡,因為她這種敏感的精靈並不適合做審訊的工作。
衛兵們把那個倒霉蛋的屍體拖了出去,鮮血在地面上拖出一條長場的痕跡,隻留下衛隊長在這裡沉思。
犬王哈卡一隻沒有消息,瑪諾洛斯對他的行蹤毫不關心,瓦羅森卻是想實力超群的哈卡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如果陣是這樣的話,就需要新的人來率領惡魔們追捕那些法師,到目前未知,燃燒軍團的追捕計劃仍未成功。
瓦羅森很希望這樣的任務落到他的頭上,他始終忘不了王峰、伊卡萊特和諾茲海姆這三個人從他眼前逃跑的事情,因此他十分渴望能有一個贖罪的機會。
然而,那就意味著他必須離開宮殿。
瓦羅森深吸一口氣,突然抽出他的寶劍,然後猛地刺向了他的身後,銀光一閃,黑暗中有一個影子被迫顯現出了自己的原型,鋒利的劍刃閃爍出寒芒,在離這個漆黑的影子不到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那個人毫無任何慌亂,反而是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衛隊長瓦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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