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來對地方了。”江委駒聲音很是嚴肅,注意力也是高度集中,時刻防備著危險到來。
江委駒說出這句話,那是因為他對於這裡存在的恐怖有一定的了解。
昨天在圖書館尋找書本閱讀時,江委駒幸運地找到了一個關於咒靈學院中存在的恐怖的故事。
那個恐怖名叫“殖樹人”,喜歡將誤入自己領地的人類抓捕吸食,最後用他們的軀乾培育自己的後代,是咒靈學院中極其危險的恐怖之一。
正當江委駒打算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眾人之時,遠處茂密的樹叢中,忽然傳出了“沙沙”的聲響。
之前看到的人型植物,居然開始緩緩扭動,很快分出了一條小道。
看著道路中間緩緩出來的身影,張雪晴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歡迎回家,我的孩子。”密密麻麻的皺紋隨著老人的說話聲上下不停,如果不是頭部那零碎的泥土以及樹根狀的下體,許川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老頭。
老人溫和的話語非但沒讓眾人放松,反而引起了大家的高度警惕。
和食堂的女人,光頭佬以及圖書館裡的骷髏不同,殖樹人並不是老師所推薦的恐怖,加上現在還無法確定殖樹人究竟屬於哪一陣營,眾人必須小心再小心。
“你的血很是美味,孩子,我們的大家庭需要你的加入。”殖樹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興奮地舉起了自己上方還長有幾片樹葉的手臂。
殖樹人的這一舉動似乎喚醒了其他樹人一般,只見倒栽在土裡的樹人使勁地用樹枝拍打著地面,努力地把埋在地面下的頭顱往下拉。
一個,兩個,三個……不一會,所有倒栽在土裡的樹人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
雖然臉上還有不少的泥土,但住戶們還是依稀辨認出了它們的面容。
它們都是十六七歲的孩子,如今卻成為了可怕的怪物,有些樹人還保留著生前的特征,一個女孩所化的樹人耳朵上還釘了一個漂亮的耳環。
不過如今的它們都成為了殖樹人的傀儡,長年累月地潛伏於地下,靠著吸食人類維持生命。
樹人們咿咿呀呀地說著一些奇怪的話語,向眾人包圍而來。
莫如來不再猶豫,直接威脅殖樹人道。
“老師給我們分發了不少任務,如果你手上有我們需要的東西的話,我們還能好好商量,不過看現在這個架勢,你是不想好好談了。”
在說話的時候,住戶們已經逃離了坑坑窪窪的空地。
“孩子,你太調皮了。”殖樹人身體慢慢地舒展著,抖落了不少的泥漬,看著莫如來有些不悅地說道。
殖樹人自然是被老師們約束在這裡的,雖然它很強大,但老師們想要將其消滅也不過多話費些手腳罷了。
因為自身能力的緣故,在很早很早以前,咒靈就派它管理學院的一草一木,準許它在一定范圍內捕食這裡的學生。
即使是老師們主宰學院之時,殖樹人依舊能在老師淘汰弱者之時趁機弄到一兩個可口的人類。
之前嘗試捕食住戶們的時候它就在住戶體內種下了屬於自己的標記,本以為這次能包餐一頓的它卻在昨天意外得到了老師們的警告。
不能繼續向住戶下手的它怨氣能不深嗎?如果不是有警告的話,在剛剛的包圍之下,殖樹人不可能給大家全部都跑掉。
“不要浪費時間。”許川很不喜歡殖樹人這種說話語氣,當下呵斥一句。
“浪費時間……不不不,我手上確實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可是……我為什麽要給你們?除非,你們當中留下一個服侍我和我的孩子,這樣我還會考慮考慮!做出決定吧,弱小且渺小的人啊。”
殖樹本以為自己所開的條件足夠優渥,但它還是小看了許川等人在咒靈學院的地位,殖樹人想將人留下伺機殺死的願望自然落空了,甚至它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了莫如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因為咒靈學院的規則,殖樹人無法離開這裡的土地,強大如它當然不會出聲挽留許川這些普通人類,滿腹怒火的它站立一會後,隨即遁入了地面。
一旁的樹人見其如此,也都迷迷糊糊的回到了自己的坑裡,等待著人類的下一次到來。
“我就不信了,偌大一個學院,只有那個怪物一個地方能得學分?”莫如來朝著空氣使勁地揮了揮拳, 剛剛殖樹人的語氣實在是傲慢,但也讓莫如來看清了自己。
雖然住戶們的身份在學院可以說是除了老師之外最高的,但實際上,住戶們的力量太弱太弱了,別說殖樹人這樣掌握學分的恐怖,哪怕就是那些只有依靠血月才能跑出來禍害住戶的小恐怖,對於住戶們來說也是難以解決的存在。
“我們繼續去找,既然學院只有老師們是外來者,那麽其他員工呢,清潔工,領導,校長,我他媽的就不信了,除了樹人那裡我找不到其他地方工作。”莫如來宣泄一會後,也是想到了問題關鍵,也不繼續賭氣,帶著大家就走進了一棟陰森森的大樓。
許川等人在尋找工作之際,其余的住戶自然不會閑著,看完一本書的時間大概是兩個小時,哪怕加上工作得到的一個小時的看書時間,對於大家來說今天一天還剩下不少時間可以做事。
閑下來的大家很容易就發現了莫如來等人的離奇失蹤,各種猜測的言論也是紛至遝來。
對於莫如來的反高層聯盟,大家一向是沒什麽好感的,尤其是見識到老師們強大的能力後,對於莫如來住齡最長的畏懼也是少了不少,現在大家都忙著提升自己,哪裡還有空聽你的指揮呢?
“反正百樓高層也不是什麽好鳥,我們也懶得去揭發,他們倆鬥得兩敗俱傷對我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畢竟反高層陣營,實力太強了。”說話的是金杭,他在這些住戶當中算是很優秀的了,但面對反高層陣營的任意一人,他壓力還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