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故事後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鼓勵幾句後才開始接受提示。
“封閉的屠宰場裡藏了一個殺人惡魔,出於好奇,你拉上了兩名好友到這裡一探究竟,沒想到剛剛進來便被打昏,被屠夫鎖在了地牢裡,現在你醒了……”
周逸安踢了踢拴在腳上的大鐵球,鎖鏈和鐵球發出了金屬撞擊的尖銳聲響,很是刺耳。
“別踢,萬一把那個屠夫引過來就糟了。”夏思城製止了周逸安的行為,然後轉身看了周圍。
夏思城指著前方十多米高的樓梯開始制定計劃:“地牢肯定是鎖起來的,而我們首先得離開這裡,周逸安你在下面找找有沒有能打開腳鏈的鑰匙或工具,我和陶自堯上去看看。”
周逸安聽完吩咐後,開始在地牢裡仔細摸索,夏思城將腳上的大鐵球一手抱起,慢慢爬了上去。
光線暗淡,看不清樓梯上的液體究竟是什麽,但從手上傳來的粘稠感與散發出來的血腥惡臭可以知道這些都是死人的鮮血。
爬了大概一分鍾,夏思城終於摸到了頂端的鐵絲網,用力拖拽幾下,感覺還很牢固,夏思城決定先下去找點道具。
夏思城剛剛下來,此時周逸安也將地牢仔細搜索了一遍,並未發現鑰匙或能破壞鐵鏈的工具。
“你有沒有看到可以破壞鐵絲網的工具,小刀也行。”夏思城跟周逸安說了一下自己的意圖。
“破壞鐵絲網?鐵錐可以把網撬開不?”周逸安丟下這句,撲到了一個角落裡摸索。
不一會,一把酷似鐵錐的金屬物品出現在他的手裡。
夏思城將它接過掂量了一下,決定拿上去試試。
將鐵錐別在腰上,夏思城又開始了新一次的攀爬,單手抓住鐵球著實費力,當他到達頂端的時候已是氣喘籲籲。
然而此刻容不得他有休息時間,夏思城將身體往樓梯上一靠,慢慢將鐵錐取出,使勁地往鐵絲網和牆壁之間的縫隙中敲。
鐵絲網應該是建造了太久,長時間和鮮血接觸對它也多了一定腐蝕,夏思城花費一點時間,終於把鐵絲網撬開了。
對著下方兩人做了一個OK的姿勢,夏思城爬出了地牢。
“你先上吧!”周逸安決定讓一下新人。
陶自堯感謝一句後便開始了向上攀爬,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害怕陶自堯忽然掉落,周逸安決定等他爬上去再說。
出乎周逸安的意料,陶自堯爬上去後便衝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即跑開了。
“糟糕!”周逸安反應過來,找了地牢裡最為隱蔽的角落,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
陶自堯和夏思城的逃跑自然是以為屠夫來了,雖然空間昏暗,但是地上積水的響聲還是暴露了屠夫的蹤跡,警告了周逸安後,兩人便飛速逃離。
周逸安的心跳得飛快,靜悄悄的地牢裡很容易聽到上方的聲響。
通過頭上雜亂的聲響,周逸安腦海裡出現了一副圖:一個赤裸大漢正提著一把電鋸,慢慢從遠處走來。
此時周逸安最擔心的就是聲音忽然停止,這種情況代表著屠夫打算下來看看。
如果被屠夫發現自己還在地牢裡並下來追殺自己的話,不過一百平米的地牢內,腳上束縛著一個大鐵球的周逸安從屠夫手裡生還的幾率無限接近於零!
當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不斷挑動著周逸安恐懼情緒的聲音戛然而止,取之而來的是把鐵絲網拽開的聲音。
“完了!”周逸安心裡剛剛閃過這個念頭,
一束強烈燈光從他的頭上照過。 周逸安躲在了一塊木板後面,在屠夫這個位置的確看不到他的身影。
燈光在地牢晃了幾個來回後,屠夫終於選擇了離開。
腳步聲漸漸遠去,世界安靜了五六分鍾之後,周逸安才敢微微動彈。
因為屠夫在地牢呆了不短的時間,夏思城和陶自堯現在已經逃離了廠房,來到了屠宰場的空地上。
如果不是腳上笨重的鐵球,兩人早就翻牆逃生了。
“你去找找大門在哪,我去拿刀具。”夏思城交代一句,便竄進了一旁的廠房。
無論是走大門還是把腳上的鐵鏈打開,亦或是對付屠夫,都需要找到刀具才行。
因為屠宰場荒廢多年,空地上長滿了草。草長得很高,完全可以趁著屠夫不注意躲在草中,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躲藏方式。
陶自堯盡量靠著牆走,鐵球嚴重影響了他的行動,花了將近二十分鍾,陶自堯才看到了三人來時駕駛的車輛, 不過他與車子之間卻隔著一扇大鐵門。
回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環境,確認屠夫不在後陶自堯跑到門前看起了鎖。
盡管知道大門會被鎖住,但鎖住大門的東西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半截胳膊粗的鐵鏈將兩扇門緊緊拉起,一個大鎖把鐵鏈拴好,沒有鑰匙,即使給三人刀具,花上一個小時也不一定能將其鋸開。
“看來只有爬牆才是最佳的選擇。”陶自堯自言自語一句,閃身躲到不遠處的草叢裡,等待另外兩人的到來。
三人雖然一大早就來到了這裡,但由於昏迷時間太長,現在已經是黃昏了,要不了多久黑夜就會降臨。
黑夜的環境有利也有弊,利的是屠夫在房子外面很難發現躲在草叢的住戶;弊的是一旦被屠夫發現,憑借著對環境的熟悉,屠夫很輕易就能抓到住戶。
一個人影猛的出現在陶自堯的視野裡,不是周逸安,也不是夏思城,而是這個故事裡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屠夫。
這是陶自堯第一次見到屠夫的模樣。
一件洗的發白的大褂隨意披在上身,腳上耷拉著一雙拖鞋,右腳似乎有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令人心驚膽顫的是他手裡的那把輕鋸,鋒利的鋸齒上還沾有上次切割剩下的肉屑和鮮血,看起來可怕極了。
屠夫看了一眼大門,確定三人沒有逃離之後,屠夫低頭思索一下,終於轉身離開了這裡。
繃緊神經的陶自堯終於松了口氣,輕輕放松一下手臂,盡量讓自己好受些。
直覺告訴他,今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