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的老人說完這句話後,電視便沒有了信號,歐陽致遠呆呆地看了電視幾秒後,忽然用力扔出遙控器,將其狠狠地甩在了電視屏幕上。
“歐陽集美!”歐陽致遠猛的站起身子,走到廚房門口對著還在洗碗的歐陽集美大喊。
“怎麽?”任誰平白無故被人大喊一句都會不爽,歐陽集美的聲音也有些冰冷。
“你不想分我家產可以,但你為什麽要拿爸來嚇唬我,這樣做有意思嗎?”歐陽致遠指了指電視的方向。
“嚇唬你?你開什麽玩笑。”歐陽集美扯了一張紙巾把手擦乾,順著歐陽集美所指走到了電視前。
看著白花花的電視屏幕她皺了皺眉,“怎麽,電視沒有信號這事你也要賴我?”
“大家都說說剛剛發生了什麽,那麽多人看到了你還想狡辯。”歐陽致遠沒有解釋,而是看向了在座的四名住戶。
“集美姐,剛剛電視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老頭,還說我們都會死得很慘,似乎是……歐陽老先生。”徐子燕站起身子走到歐陽集美身邊,湊著她的耳朵輕輕說道。
“我不知道。”歐陽集美聲音有些困惑,“電視我一直沒有動過手腳,今下午我一直陪著子燕三人,沒有動手的機會。”
歐陽致遠根本不管這些,“誰知道你以前動沒動過手腳,想不到你為了謀奪家產,這種事情也做的出來,老爸的在天之靈會怎麽想?”
歐陽致遠說完便氣呼呼地跑上了二樓。
歐陽集美神情有些疲憊,被徐子燕扶著坐到了沙發上。
“剛剛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嚇到了你們我感到很抱歉,我想這個應該是父親生前的惡作劇。”歐陽集美閉上眼睛,雙手揉著太陽穴慢慢說道。
“嗯。”徐子燕輕應一聲表示了解,但心裡卻是七上八下。
普通人會認為這是一個惡作劇,但住戶們卻不會相信,畢竟,他們可是來參加恐怖場景的啊。
電視剛剛的畫面也並非毫無作用,至少讓四人知道了歐陽老爺子的真實面目。
正在二樓書房對著日記不斷揣摩的四人自然不知道樓下發生的一切,此時他們正對著日記本上的一個記號冥思苦想。
“這個‘七九’到底是什麽意思?不管是79頁還是日記第79天都看不出問題啊?可為什麽又要用紅筆特意寫出來?”吳鷹拿著日記本翻了好幾遍,根本找不出奇怪的地方。
“會不會不是日記本上的內容?”程輝沉吟片刻,忽然開口。
“翻一下第63頁和第63天的內容。”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左奇突然開口道。
話音剛落,吳鷹也不問為什麽,直接將日記本翻到了63頁。
四人看了片刻之後都搖搖頭,還是沒有什麽特別的線索,等到吳鷹翻到日記第63天的時候,一個奇怪的現象引起了大家注意。
“日記第六十三天星期四天氣晴
屋裡總感覺有點怪怪的,虎子也經常玩失蹤,好像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一樣,房間衣櫃裡似乎藏了一個怪物晚上老是傳出聲音,我好害怕快要堅持不住了,怎樣做才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吸引四人注意力的不是裡面的內容,而是日記的後半部分被撕掉了,也不知寫了些什麽。
“看看64天的內容,看看能不能推測一下。”李左奇看了看日記內容,也是一頭霧水。
“日記第六十四天星期五天氣陰
今天好開心,
媽媽居然來看我了,還帶了好多好吃的東西,不過好討厭她的語氣,搞得我真的有精神病一樣,對了,……” “日記上記的東西很是平常,一直到第92天小薇才精神分裂殺了一名護士,推測不出第63天后面寫了什麽。”吳鷹瞄了幾眼第64天后的內容又往後翻了幾頁。
“也許丟失的部分藏到了別墅的某個地方也說不定。”許川站起身子伸了伸懶腰,“有點累,我先去睡了。”
程輝感覺腳上被踢了一下,稍稍瞥了一下,原來是許川。
“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想睡了,我們先回房吧。”程輝說完還打了一個哈欠。
“哎,你們倆不會是想把我鎖在屋外吧。”李左奇立即站起身子,“老鷹,有些對不住啊,等會就麻煩你把日記送給子燕隊長了。”
吳鷹似乎還想多研究研究日記,對著許川三人擺擺手道:“沒事,你們先睡吧,我等會拿下去就行了。”
許川三人得到吳鷹答覆後很快離開了書房,將吳鷹獨自一人留在了這裡。
“唉, 才九點半就睡覺了,也不知這三人怎麽想的。”吳鷹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也許是下午太累了吧?”在腦子裡腦補了原因後,吳鷹繼續專心地研究日記。
“有想法?說說看。”程輝在走進房間後便看向許川。
“日記本的看法倒沒有,不過倒是有今晚做大事的想法。”許川直接躺在床上,攤開雙手,很是享受大床帶來的柔軟。
“強行破門而入?”程輝試探性地說道。
“怎麽可能?”李左奇搖了搖腦袋,“動動你的腦子。”
“難道是用鐵絲打開。”程輝腦補了李左奇拿著鐵絲往鎖眼鼓搗兩下把門打開的畫面。
李左奇看著程輝的眼神帶上了一絲迷惑,“難道你沒想到用鑰匙嗎?”
“鑰匙?”程輝更加迷惑了。
“別忘了我們的鑰匙哪裡來的?歐陽集美可是把藏鑰匙的地點告訴了我們。”許川已經脫好了鞋子躺好,還是忍不住提醒程輝一句。
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程輝也瞬間明白過來了。
今早上歐陽集美拿鑰匙給他們的時候,便是從儲物室的一個黑盒子裡的那一大串鑰匙裡取的,歐陽老先生的房間鑰匙,有很大的幾率藏在裡面。
“所以現在我們是……睡覺?”程輝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許川和正在脫鞋的李左奇說道。
“你覺得自己精力充沛的話可以考慮為我們守夜。”李左奇丟下一句,也舒服地躺在了床上。
“那怎麽行!”程輝嘀咕一句,也坐在床上把鞋子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