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老頭今早上在小河的上遊裡抓了很多的魚,不過現在都靜靜地躺在碗裡一動不動。
不得不說,純野生的魚味道格外鮮美,再加上一碗香噴噴的米飯,眾人便被喂得飽飽的。
晚餐期間啞巴老頭出去了一會,帶回了一個哚著煙槍的老頭。
“大家都是外面來的?”老頭哚著煙槍,看著一行人說道。
“是啊是啊,本來打算到山裡遊玩,沒想卻迷了路,不知不覺就跑來了這裡,為您們添麻煩了,實在是抱歉。”溫梓傑向前一步,真誠地回答道。
“你們太見外啦!”老頭聽完溫梓傑的講述後擺了擺手,“我們村子也是許久沒外人來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對了,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找我。”
“是嗎?那可真是謝謝您了。其實吧,我們也隻是來遊玩的,用不了幾天就回離開……”溫梓傑話未說完,卻忽然被村長打斷。
“在我們村子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外人第一次到這裡至少要住上七天,讓薩哈吉承認你們的身份後才能離開,不然會有厄運發生。”村長放下了煙槍,說話時的神情很是嚴肅。
啞巴老頭也“啊啊啊”地附和道,樣子很是虔誠。
“請問村長,那薩哈吉是什麽東西?”劉楚天插嘴道。
村長眼睛裡浮現出一絲追憶,然後緩緩開口,開始了他的敘述: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真正的大山深處,有一支奇特的部落,他們有著另類的文化信仰,被外界的人稱為薩族。薩族是個很神秘的民族,他們信仰的是大山神,也就是我剛剛說的薩哈吉。在薩族的描述中,薩哈吉在大山裡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隻要擁有足夠的祭祀,薩哈吉便能庇護薩族綿延不絕。然而離奇的是,在一千年前的某天,薩族忽然全體消失了。很多年過去了,因為薩族的離奇消失,缺少祭祀的薩哈吉不得不尋求其他人的幫助,因為這個,薩哈吉走出了大山,找到了住在大山外圍的原住民,也就是我的祖先,當然,這個是家族史上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在如今,我們村子對薩哈吉依舊懷有崇高的敬意,每年都會為它祭祀,這個祭祀當然不是薩族的活人祭祀,而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在薩哈吉廟裡給它供奉點豬啊雞啊什麽的。不過這個外人第一次來到我們村子要住上七天的習俗尚未廢除。”
“如果不住夠七天會怎麽樣呢?”趁著村長再次哚煙槍,溫梓傑開口問道。
沒等村長開口,啞巴老頭忽然跳出,神情有些激動,用手指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然後用力一插,隨即雙眼翻白,歪著腦袋吐出舌頭。
“阿烈說的沒錯。”村長待啞巴老頭比劃完補充道,“未到七天而離開的人都會死去,而他們的死法全部相同,都是被挖出了心髒。”
村長一席話讓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許川腦海裡也出現了一副畫面:一個正在趕路的外人忽然覺察到身後有什麽聲音,回頭一看,一個長相怪異的生物正衝他流著口水,幾分鍾後,他的心髒被怪物挖出吃掉。第二天,人們在幽深的山林中,發現了一具面目猙獰的屍體……
“其實大家也不要那麽擔心,安心住夠七天,走的時候再到薩哈吉廟裡給它上柱香就行了。”村長說完,用力哚了一口煙槍,然後緩緩將煙吐出,一臉愜意。
“哎喲,真是上了年紀記性差,差點忘了來這的目的了:今晚上分幾個人到我那住,
阿烈這裡住不下這麽多人。”村長忽然拍了拍腦袋開口說道。 “如果去的人少的話,算我一個!”晶晶似乎很感興趣,立即開口說道。
“那行,今晚上你和我們三個過去吧!”劉楚天很是爽快地答應了。
劉楚天有著自己的打算,今晚上村長表露了太多的信息,劉楚天希望能和許川,溫梓傑兩人仔細探討一番,自然希望能有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
剩下的幾位住戶似乎有點不滿,也想要和晶晶住在一起,但未等他們開口,晶晶便表現出了一副無聊的模樣。
“和你們三個人沒什麽聊法,我不去了。”
晶晶的話正中許川三人的意,不等其他住戶開口,溫梓傑就熱情地上去拉住了村長的手,“哎,咱哥仨去剛剛好,我還愁等會洗澡要排隊呢!現在人分開那是最好不過。”
見溫梓傑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村長向啞巴老頭道了聲別便帶著三人轉身離開。
走到屋子外面,三人才發現月亮已經升起來了,像一輪玉盤般掛在天上。
“這山裡的風著實涼快。”剛剛刮過的清風讓劉楚天忍不住讚歎一句。
“在這晚上睡覺一定很舒服吧?”溫梓傑接上話題,問身前的村長道。
“那是肯定的!”村長很自豪地回答道,“在我爺爺到這定居的時候便在村裡種上了幾顆大樟樹,就算是炎熱的夏天,村子裡也不會出現一隻蚊子,讓人睡起來格外安心。”
……
村長的家似乎是在山坡的最高處,三人爬了好幾個大坡才來到了村長的家中。
三人一進房子,便看到一個和村長年紀相仿的老奶奶正在油燈下縫補著一件衣服。
“彩華,家裡來客人了,將樓上的房間收拾一下,順便把櫃子裡我的那些衣裳找出來,我先帶客人去洗澡。”村長衝著老婦人吩咐一句,便帶著三人離開了。
村長家洗澡的地方是和廁所分開的,用石頭砌成的一個小房子,外面是一扇簡單的木門,因為是大熱天,也不用燒水,洗澡的水可以直接從井裡打,少了不少麻煩。
“洗澡的地方有點簡陋,希望大家不要嫌棄。”村長把小房子裡的燈點亮後,示意三人可以洗了。
溫梓傑和許川還有些猶豫誰先,但劉楚天卻是將上衣脫下往許川身上一扔,然後便走到水井旁提著打好的一木桶水走進了小房子。
村長這時已經離開了,剩下的溫梓傑和許川兩人便坐到了水井旁開始聊著天。
似乎是劉楚天不在的緣故,兩人都刻意避開了關於這次恐怖的討論,而是聊起了自己在現實世界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