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明心中擔心小黑小白不是京劇面具人的對手,這個人應該是專門研究過如何獵捕天龍貓的,手裡有特製的針對天龍貓的銀笛。他心裡一急,手上就不免露出破綻,黑衣人手中的日本武士刀得以抽離他的纏繞牽引,覓著他的空門就往前劈出狠辣的一刀。
樸實男子的蝴蝶刀也加入了戰團,他手上的蝴蝶刀舞作一團光影,挑向天明的下盤,配合著黑衣人。
鴨公嗓沒有靠近,持槍瞄準,準備隨時能覓得機會開槍,一槍擊斃。
向天明不理會攻向自己下盤的蝴蝶刀,在他看來,武士刀的威脅更大,要是被劈中的話自己可能就得掛掉,其次是鴨公嗓的暗槍,這種人最陰險毒辣,站在旁邊,瞅著機會就背地裡放箭,能乾掉敵人最好,乾不掉也沒關系,還有同伴繼續進攻,他自己站在遠處,敵人對他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危險。
向天明飛起一腳,踢向樸實男子,避開那扎下的蝴蝶刀,同時再一掌斜切向下,水果刀橫移架住黑衣人的武士刀,發了狠的撲向黑衣人,好像是要先乾掉黑衣人,再對付其他兩個。
黑衣人的武士刀回收護住自身,向天明的水果刀繞一個圈朝他狠狠的插去,黑衣人不得不退後一步打算避開那一刀。向天明的嘴角笑了笑,水果刀順勢回轉插入樸實男子身上,原來黑衣人只是他佯裝要對付的對手,他聲東擊西就是為了先將這個樸實男子收拾掉,先解決了一個減輕自己身上的壓力,黑衣人不好對付,還有那個站在對戰圈外奸猾無比的持槍待射的男子也不好對付。
水果刀插在樸實男子身上,並不能馬上讓他斃命,向天明補上一腳,踢在他頭上,這一下不死也得暈過去,所以樸實男子就倒下去了。
京劇面具人五指如鉤,抓向小黑小白,小黑小白被那銀笛的聲音弄得有點遲鈍的感覺,奔跑跳躍都不如之前自如。只是在他手指快要抓到它們身上的時候,它們還是一隻奔向左一隻奔向右,避開了。然後回身,形成對京劇面具人的包夾。這一下有點出乎京劇面具人的意料之外,他意想中的會是手到擒來,之前那隻天龍貓在自己的銀笛聲下只能在森林中不斷的逃竄,想要盡量的逃出笛聲的覆蓋范疇,最終不也是沒有逃過?最終被迫拚命也逃不過圍捕圈子而選擇自殺。想到這隻選擇自殺的天龍貓,他就有氣,媽的,好好的幹嘛不活著,活著給老子抓住回去獻給教主,老子在幫裡的地位肯定是水漲船高啊。
小白小黑似乎對京劇面具人有一種天生的憤怒和仇恨感,難道這兩隻小家夥能夠感知到是眼前這個人殺了它們的媽媽嗎?所以它們哪怕是抵抗著難以忍受的笛聲也要圍攻面具人,而不是轉身遠離這讓它們覺得難受的笛聲。
京劇面具人一擊不中之下,又去掏銀笛打算繼續吹奏,這兩隻小家夥的頑強讓他覺得驚訝,他以為剛才那樣一陣的笛聲已經可以將這兩隻天龍貓的意志摧毀,最終只能乖乖的被自己活捉,沒想到這兩隻天龍貓竟然有點反常,他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所以打算繼續吹奏笛子久一點,以確保萬無一失,天龍貓可不容易找,他不知道找了多少年才找到上次那一隻,有二十年了嗎?差不多了吧。不容易啊,這次竟然一下子出現兩隻,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都沒這麽爽的事情了。
小黑小白似乎也知道對方的銀笛的厲害,所以不等他繼續吹,就閃電般往前撲,一隻奔向京劇面具人的咽喉,一隻奔向他的下陰,
狠辣無比,讓面具人不得不自救,無暇吹笛。面具人橫掌往前拍向撲向自己咽喉的小白,銀笛同時往下一揮劈向撲向自己下陰的小黑。騰空的小白竟然還能在空中騰挪轉身,避開他的掌朝肩膀咬去。小黑則完全不顧那銀笛,直接就是同歸於盡的撲咬,由著那笛子砸在它身上,仍舊咬上面具人的下陰,將那蛋蛋咬碎。畢竟是小黑先行,所以先咬到了,那碎蛋的疼痛讓面具人下劈的笛子顫抖遲疑了一下,力道也減輕了幾分。不過仍劈得小黑受傷翻滾落地,一滴金黃色的血滴落在地上,晶瑩剔透如一顆琥珀,那是小黑的血。“啊!啊!”面具人碎蛋後慘叫,他雙手捂住下陰,那裡已經是鮮血直流。 小白回身,趁此機會撲上,朝他的面和咽喉撕咬。面具人痛得攤在地上打滾,哪裡再有一個神秘高手的風采, 哪裡有一個幫派堂口老大的樣子?也只不過是如一個街邊鬥毆被人劈倒在地的小混混一樣,老大嘛,也不外如此。
向天明在和黑衣人的纏鬥中看到小黑小白已經將京劇面具人撕咬在地,心裡大定,他邊出招應對黑衣人的武士刀,邊朝鴨公嗓說,“你的老大已經快給乾掉了,你還要朝我開槍麽?目前的局勢可是我佔優哈,我猜你肯定是想坐上這個老大的位置,所以一直都只是持槍對著我,而沒有找機會開槍,就是想看看到底能不能借此機會除去那個一直壓著你的面具人吧?嘿嘿,要不我們聯手一下?各取所需。”
鴨公嗓沒想到會被向天明看穿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的確想找機會乾掉面具人,自己取而代之。面具人那麽虛偽陰險,一直壓自己一頭,自己整天提心吊膽的在他手下乾活,生怕犯了什麽差錯被他翻臉不認人給抹了脖子。而且最討厭的就是他那沙啞難聽的嗓音,媽的,比自己的鴨公嗓還難聽十倍,聽著就覺得煩躁。他明明就不是這個嗓音的,還偏的裝出這麽個沙啞難聽的聲音來蒙騙大家,還以為別人不知道,這是不是有病啊!就是有病!日他仙人板板的!而且那個小三子,明明就不是他外甥,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出來的一個混帳小子,這混帳小子竟然還真的把自己當做一根蔥,有時候還作威作福到自己頭上來了。擺這麽一個明眼的卒子在表面上,不就是想遮掩自己的身份嘛,奶奶的,那麽陰險,早就該死了。早就想找機會,黑暗中一刀捅死他,自己坐上堂口老大的位置了。鴨公嗓臉上陰晴不定的衡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