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已經是凌晨一點,把鄭愛黨扔回床上而秦昊只能躺在唯一的空床上,好在是夏天,倒不用擔心著涼。
李雙甲重複著日複一日的功課,而一向話多的王小寶卻一言不發的躺在床上,以被遮面,甚至沒有洗漱。
一個小時後,李雙甲疲軟的躺上了床,啪的一聲,電燈熄滅下來。做完了必備的功課,已經過了凌晨兩點,半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喃喃自語不斷,“李春秋,春秋劍,李春秋,春秋劍……”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窸窣聲響後,李雙甲終於倒在了床上,不大一會兒,均勻有力的呼吸聲響起。
再醒時已是日上三竿,拿出枕頭下面的懷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搖了搖頭,不知為何,頭腦昏沉不已。
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下了床,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到,全身乏力至極,坐在床沿好一會兒,才又慢悠悠起身,攙扶著牆壁來到書桌旁,啪的一聲,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李雙甲知道是什麽原因,紅皮書裡面有好幾篇說過,人屬陽鬼屬陰,普通人貿然進入極陰之地,輕者大病一場,重者喪命。
回頭一望,王小寶床鋪上已空空如也,正猜想王小寶跑哪裡去了,宿舍門卻突然被打開,一個五官扭曲的胖子手裡提拉著數袋油條豆漿。
“喲,醒了啊!來來來,吃早飯,額,不對,應該是吃中午飯了。”王小寶笑著走進來,把手裡的早餐往桌上一放,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回頭一望,說道:“這兩位怎還沒醒了,不會是醒不過來了吧!”
謹慎上前探了探兩人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後長出一口濁氣,回頭一看,發現李雙甲好奇的看著自己,拿給他的早餐擺在桌上還沒有動,詫異道:“李雙甲,你老看我幹嘛?吃你的早飯好不好。”
“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李雙甲問道。
“沒有啊!”王小寶一臉迷惑,十分不解。
李雙甲點了點頭,拿起書桌上的豆漿油條吃了起來。腦子卻想起王小寶在鬼屋時渾身金光燦燦,猶如金身羅漢,加上這次,李雙甲發覺,這看似胖乎乎人畜無害的王小寶,身體絕對也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其實,李雙甲也挺羨慕王小寶,無論什麽憂心事煩心事,只要睡上一覺,起來後又變成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王小寶。
飯後無聊,加上身體無力,李雙甲隻好安靜坐在屋裡看書,王小寶閑呆的無趣,跑去網吧玩遊戲去了。
紅皮書未看篇幅已所剩不多,不過堪堪二三十頁而已,好在書中故事曲折離奇,倒是打發時間的好東西。
時間一晃而過,李雙甲不知不覺已經看完最後一頁,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十三分,就在起身把書放回自己的挎袋時,“咚咚咚”,一聲敲門聲響起,李雙甲側耳傾聽,“咚咚咚”,確認是有人在敲這間宿舍後,李雙甲開口道:“稍等。”
把書放回跨包,經過一個下午的時間恢復,力氣回來了三四分,雖不如平常靈活,倒不至於走路還要攙扶著東西。
打開門,面前是一個模樣硬朗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把挺拔的身姿展現的一覽無余。
男子不言苟笑,如果李雙甲的冷偶爾還能讓人感覺到一絲火熱,那麽面前的中年男子就像一台冰冷的機器,舉手投足不帶一絲感情。
見李雙甲開了門,男子開口道:“你好,我是中央情報九局九組小隊長,
你可以稱呼我龍牙,組長讓我通知你們,明天早上九點,松山學院七號辦公樓四樓三號教室,有人在裡面等你們,如若不去,殺。” 男子聲音冰冷無情,李雙甲皺了皺眉,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屋內昏迷不醒的兩人,問道:“如果他們倆,明早醒不過來怎麽辦?”
男子轉身離開,冷漠道:“今晚子時,必醒。”啪的一聲,李雙甲把門關上,靠在門上思索此人來的目的,和明天那七號辦公樓的“約會”。
縷清一點思緒後,鎖好門了,李雙甲去學校食堂吃晚飯,學校總共有四個食堂,宿舍旁不遠就有一個,李雙甲走過去不過十分鍾左右而已。
食堂排隊的人不算多,因為上課的各系學生基本在離他們最近的另外三個食堂就餐,打好了飯,一聲清脆的叫喊落入了李雙甲的耳,假裝沒聽見,走了沒多久卻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是薑家姐妹裡面的薑青衣,李雙甲開口道:“好巧。”
薑青衣噗嗤一笑,沒有李雙甲想象中的惱羞成怒,笑道:“年紀不大,怎麽耳朵這麽背,喊你好幾聲哎!”搶過李雙甲手中的餐盤,開口道:“跟我來,找你談點事。”
飯碗都被人奪了,隻好無奈的了上去,走了一會兒,一群男生中央坐著一位女生,猶如鶴立雞群,女子無精打采的打著瞌睡,眼睛緊閉,腦袋不時上下左右亂晃。
“妹,你來了,走了吧!我好困啊!我還要回去睡覺。”薑青眉眯著眼睛對站在自己身旁的李雙甲說道,薑青衣尷尬一笑,拉了拉薑青眉的手,俯身上前道:“姐, 我在這。”
薑青眉努力瞪大了眼,看看薑青衣又看李雙甲,大聲道:“妹,你領這流氓來幹什麽,吃你老姐豆腐啊!”
“姐,你先睡會兒。”強壓著把薑青眉的腦袋按在了飯桌上,見薑青眉不到三秒睡著後,對李雙甲微微一笑,說道:“開門見山,林門主是你何人。”
“與你有何關系。”李雙甲放下手裡的筷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面前那張白皙而又精致的臉。
“我們薑家出現了禍患,希望你能幫我們請林門主前去幫個忙。”薑青衣目光帶著幾分期望。
“那你怎麽會認為我會幫你,憑什麽幫你?”李雙甲輕笑道,似乎在嘲笑薑青衣妄想天開。
“我薑家祖庫裡有一味可以治你好病的藥材,這難道還不夠麽?”李雙甲沉默不語,歎了口氣道:“抱歉,這事我幫不了你,我也只見過林三生兩面而已。”不等薑青衣回話,率先起身離去。
薑青衣伸手欲喊,可還是沒喊出口,失望的坐回椅子上,望著身旁睡相如小孩一樣的薑青衣,長長一歎,無奈喊道:“姐,醒醒,回宿舍在睡,姐,姐……”
回宿舍路上,李雙甲現在滿腦子全是一個聲音“我薑家祖庫有一味治可以治好你病的藥材,我薑家……”
不大一會兒,回到了宿舍,趴在洗手池面前用冷水狠狠的往臉上潑了好幾下,沸騰的心終於有慢慢沉靜下來,望著鏡子裡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呢喃道:“是真還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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