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的臉瞬間變了顏色,她一把拉住吳美麗的身子,但是卻被吳美麗身上散發著的寒意所凍著手,猛地抓住,又猛的撒開,可是即使這樣,張亞還是顯得很憤怒的罵著吳美麗。
“你他嗎的有病吧,在這裡挖坑還說是幫我挖的,你當是在挖什麽呢,挖墳呢啊!”
吳美麗突然笑了一下,臉上顯得很是詭異,滿是坑洞和血跡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種笑容就像是一個本來泥塑的恐怖小醜,突然把他的大嘴張開,把他的臉長開了一個恐怖的弧度。
張亞看到吳美麗這個樣子真心害怕了起來,然後想要跑開,吳美麗眼睛裡面突然露出了一絲渴求,似乎是想要進食的渴求,她雙眼放光的朝著張亞撲去,張亞臉上一臉驚恐的表情,尖叫著朝著營地跑去。
就像是一個無辜的旅人朝著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好人的人路過的時候,她發現這個人是個殺人狂魔,這種感覺讓人驚恐,讓人感覺到絕望。
“救命啊,救命啊,吳美麗瘋了,她要殺人了!”
張亞拚命的跑啊跑啊,跑到營地的時候,隨手拉開一個帳篷,卻驚懼的發現帳篷內竟然沒有人。
她滿臉驚慌,但是還是隨即又來到了另一個帳篷,打開之後然而……還是沒人!
或者說……所有帳篷都是空的!!!
張亞她被嚇得魂飛魄散,她現在一心只顧著向遠處逃遁,在那裡她還有點害怕,可正當她路過一個帳篷的時候,一張慘白的臉突兀從裡面探了出來!是吳美麗!它竟然就在裡面!
“啊——!”
“不要——!”
張亞她驚叫著從睡袋中坐了起來,猛地睜開眼睛,然後朝著周圍看去,她擦了一下冷汗,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做了噩夢。
“呼……呼……!”
雖然這只是個噩夢,但仍舊將張亞驚出了一身冷汗,汗水不斷順著她的臉頰朝著地面“啪啪”的滴落著。
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噩夢,與以往她所夢到的內容都不相同,一點都不相同,在夢的裡面到處充斥了詭異還有驚悚的感覺,但是這時候張亞回想起來就像是她的親身經歷一樣。
她又夢到了吳美麗,並且夢中她們兩個還碰了面,她還記得吳美麗那些質問他的話語,還記得她大聲叫嚷著吳美麗正在夢遊。
想到此處,張亞不由打了個冷顫,她摸索著拿起放在枕邊的手電,急忙照向帳篷的簾門。
謝天謝地,上面還系著她臨睡前的小繩子,還好,這只是一場夢而已,夢境裡面都是假的,這只是一場夢而已,張亞略顯輕松的笑了一下,然後伸出頭,拿了一罐咖啡,然後打開咖啡喝了一口,這之後她拉開了帳篷的開口。
突然一張慘白的臉突兀的從外面探了進來!
是吳美麗!
她還沒走!
這不僅僅是個夢,這全是真的!
張亞驚恐的發出了一聲尖叫,吳美麗慘白的臉上露著一絲戲謔,張亞渾身都不由自主的打著顫,身上的皮膚就像是被什麽毛毛蟲爬過的一樣,起著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張亞她只是與這雙冰冷的眸子注視著,就這樣相互看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只是這樣看著。
許久,簾門上的那道縫隙才漸漸的合上,帳外的吳美麗才終於離開了!
就像來時候的一樣,吳美麗走的時候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別的動靜。
等到吳美麗離開之後,張亞過了半天才緩和過來,之後張亞就要衝出帳篷,想要跟她的那些朋友匯合在一起,她現在迫切的想要跟朋友們待在一起,但無奈簾門像是被吳美麗走的時候系了個死結,等到張亞費力的雙手顫抖的拉開帳篷的鏈子,時間已經過去有三五分鍾了,還哪裡有什麽人影在這裡存在。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她的背後突然有一隻手掌搭了過來!
是誰!是誰!
······
“嗚嚎——!”
一陣冷風忽然刮過,在范凡的身上留下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見沒有什麽發現後,他抱起膀子又回到了帳篷。
看著不遠處那座死氣沉沉的營地,范凡打著哈欠從潮濕的地上站了起來,用力的舒展了幾下身子。
這翻動作過後,范凡頓覺神清氣爽,就連一直發悶的胸腔都順暢了許多。黃書浪等人都去睡了,而他則是今晚的守夜人,不但要看著熟睡的眾人,更要密切監視著對面營地的一舉一動。
而那個營地死氣沉沉的像是一個人都沒有在那裡存在。
第二天眾人都醒來的很早,見他們出來范凡心裡面也不由松了口氣,因為他的任務完成了。
“餓死了,餓死了!”黃書浪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捂著肚子吵嚷著,陳曉曉聽後瞪了他一眼,指著放置在一旁的兩個旅行包道:“那兩個背包, 一個裝著食物,一個裝著可以做飯的工具,覺得餓就自己去煮東西吃去。”
聽到有東西吃,黃書浪頓時變得精神起來,先是兩眼放光的看了看那兩個旅行包,而後則笑著對陳曉曉稱讚道:“曉曉你實在是太棒了,我還以為我們得去那邊蹭飯呢,沒想到你還有這手準備。”
說完,黃書浪屁顛屁顛的跑去一邊,自顧自的忙乎起來,陳曉曉則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並且在嘴上嘟囔道:“幫忙是不可能幫忙的,只有吃才是你永遠追逐的對象!”
說完這一句,陳曉曉見黃書浪去往范凡那邊了,她也不再耽擱快步走了過去,想要看一下范凡那裡到底有什麽新的發現。
“晚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嗎?”黃書浪打著哈欠對著范凡說道,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敬業,早起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這起事件的。
沒有任何遲疑,范凡昨晚又沒有偷懶,他當即答道:“對面非常安靜,只是半夜有幾個出來上廁所的,不過方便完就立馬回去了,看情況並沒有發生什麽。”
黃書浪在思索中點了點頭,後又對剛剛才走過來的陳曉曉問道:“受害者的人數增加了嗎?”
“嗯,又多了一個叫做張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