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氏的幾人,僅僅停留了一會,就去尋找他們的公主了。
原地的眾人,表情錯愕,都對這個突然消失又冒出來的古老氏族感到驚奇不已。
當年如日中天的他們,如滾滾大河中的浪花一樣消逝,現在卻突兀的出現。
一切都預示著姑射神山將有大變。
這是否與世界樹有關。
“道兄!請搭把手!”
楚寒正準備閃身離開,渡能突然叫住了他。
渡能負了傷,攙扶著渡賢走路略顯吃力,見到楚寒,急忙出聲。
“這兩個和尚!”
楚寒低聲苦笑的轉身,“渡能師兄,渡賢師兄還好嗎?”
“有佛祖保佑,沒什麽大礙!”渡能搖搖頭,面色憤憤的說道:“隻恨被那些鬼邪之物跑掉了!”
“兩位師兄有除魔衛道之心,真乃蒼生之福。”楚寒虛偽的說道。
“道兄過獎了。”渡能臉紅。
除魔衛道僅靠一顆心,是不夠的,還需要實力。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倆想要獨當一面,還仍需很長一段時間。
“觀瀾寺的渡子輩弟子?你們的渡智來了沒有?”有人問道。
渡智是觀瀾寺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即使在整個東初的年輕一輩中都是極負盛名。
世人都認為渡智未來可將接替觀瀾寺主持,成為東初的巨擘之一。
“渡智師兄正在閉關苦修,沒有來。”渡能不鹹不淡的說道。
“可惜,可惜,可惜。”那人聞言後連連搖頭歎氣。
渡能奇道:“你認識我師兄?”
“不認識。”那人笑道:“但我久聞渡智的大名,知道他名列十大天驕,所以,我想向他討教一二,看看渡智是否有資格被列入十大天驕。”
“這些都是虛名而已,好事者故意為之,施主不必在意。”渡能道。
“哼哼,虛名?或許你師兄不看重,但我在意。”那人冷笑一聲。
“敢問施主大名?”渡能不悅道。
“我,哈哈,九黎風變!”那人笑道。
“原來是九黎的少主,日後見了我師兄,我會替施主轉達閣下的意思。”渡能說完,與楚寒一並,搭著昏迷的渡賢,亦步亦趨的離開。
風變盯著三人離去的身影,眼神明滅不定,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麽。
“九黎風變?很有名嗎?”
走出一段距離後,楚寒問道。
九黎這個名詞對他來說,相當的陌生,正好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詢問渡能關於外面世界的情況。
“東初地緣遼闊,分為十國三部,這九黎就是三部之一,其他兩部為三苗和東夷,風變是風蕭的兒子,據說出生時天生異象,乃人中龍鳳,不過他很少在世間走動,知道他的人並不多。”
“十大天驕又是什麽?很有名嗎?”
“道兄久居神山,不知道十大天驕,是理所當然,這十大天驕乃東初好事者網羅各大門派國家年輕子弟,根據他們的實力修為,整合出來的一個排名而已。
說是這十大天驕便是我東初年輕一輩的最強者,其實這隻是虛傳謬論,東初人傑地靈,各門各派的青年才俊數不勝數,又豈止是這十人。
就說這風變,都有資格問鼎十大天驕,還有一些實力恐怖的年輕人,更是不屑於這種虛名,根本就不去爭。
所以,這十大天驕水分大的很,道兄不必在意。”
楚寒又問道:“那你們的師兄渡智,
目前境界如何?” “靈虛境大成!”
渡能羨慕的說道。
楚寒點點頭。
“以道兄的實力,也是可以爭一爭這十大天驕的!”渡能道。
他對楚寒方才的表現,驚歎不已,尤其是眉心豎眼,綻放的耀眼金光,竟將夜昭國國王的精神印記都給抹殺了,真是了不起。
渡能想到這,不死心的問道:“道兄真沒有剃度出家,入我佛門修行的想法嗎?要知道我觀瀾寺收徒可是相當嚴格的,尋常人想進都進不了!”
楚寒一頭黑線,這死和尚自己當了和尚就算了,還想拉我下水,真是癡心妄想!
“這楚國,師兄知道多少?”楚寒問道,他最關系的無非兩點,一是這個冒名頂替自己的家夥到底是誰?竟敢殺我的恩師
二是聖殿消失之謎?
很顯然,對於楚寒的問題,渡能知道的並不多。
一萬年前,楚寒死後的那段時間就像是被人掐斷了一樣,隻有些許資料流傳了下來,大部分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聖殿這樣一個輝煌的組織存在過。
渡能接觸的隻是這萬年以內的歷史,當然,假楚寒的事情正是那些許流傳下來資料的一部分。
在雲初世界中廣為流傳,忘恩負義的弟子楚寒,殺害了自己的恩師,至於他是怎麽殺的,以一個神王境界,如何謀害聖人境,是怎麽做到的?
就沒有人去糾結懷疑了。
“楚國和另一個國家吳國,是十國中實力最強的,兩國一直都在明爭暗鬥,楚國有楚神坐鎮,吳國有純陽門撐腰,都是不好惹的角色,尤其是這楚國,他們的老祖楚神,可是萬年前的大劫中,少數幸存下來的神靈之一,已經過去了一萬年, 天知道他現在該有多強?”
渡能讚歎道。
為了減輕渡能的負擔,楚寒索性將渡賢背了起來,在渡能的帶領下,又前行了三百裡,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山谷內。
山谷幽靜,參天大樹遮天蔽日,在山谷深處,竟有一處小平原,上面有十幾個房屋,擠在一起。
這是一處小村落,不過十來戶人家,天色將明,已經有人在忙活家務,嫋嫋炊煙升起,別有一番滋味。
“我們這些天一直暫住在這裡,說來慚愧,來這神山已有小半年了,宣揚佛法卻收效甚微,根本沒什麽人肯聽我們,隻有這小村落,民風淳樸,熱情的挽留我們,讓我們多多講佛。”渡能道。
村口有一間廢棄的房屋,是渡賢、渡能的容身之所,裡面的家具都被添置好了,看得出,這裡的村民對渡賢、渡能是十分歡迎的。
將渡賢安置好,渡能才松了口氣。
楚寒心中問題一大堆,也不讓渡能歇著,急忙拉著渡能坐到一邊,詢問他關於雲初的所有事物。
除了東初,其他地方怎麽樣了?
夜昭國國王的來歷?
諸如此類。
這些問題都是楚寒想了解的。
半天下來,渡能說的口乾舌燥,他覺得解答楚寒的問題,比他講經論道都要複雜。
一些問題更是稀奇古怪,他根本就解釋不了。
直到有村民前來邀請渡能,說是村中老人過世,想讓他前去誦經超度。
渡能這才如蒙大赦,急匆匆的奪門而去,再被楚寒問下去,他都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