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品研主任的兩手都伸出來遮擋劉煜的視線,他個頭不高,那樣子頗為好笑。
劉煜心情很爽地離開了,不知道兩位監考老師竊竊私語很長時間來討論他,這理科綜合做得真叫爽啊,怎麽也能考到260分吧.
明天兩門正常發揮,進入前三十名機會很大,吹著口哨走在路上,正準備是不是到體育場爽一把。
“劉煜,你又提前交卷了?”一聲女子的怒喝突然在耳邊響起,劉煜一聽就知道是蔡老師,這可糟糕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但是根本就沒給他機會,蔡韻就知道他要跑,說話時就撲了過來抓劉煜的肩膀,結果劉煜剛想跑就被扭到了耳朵,力道不小,真心是疼。
“蔡姐姐,疼,疼……”
蔡韻也沒想到一下子扭到他耳朵,比抓肩膀好用多了,這小子就是數泥鰍,光潔溜溜,這一招好用直接不松手,只不過周邊總是還有不少學生經過,偶爾還有老師,扭著學生的耳朵也是在不雅,放開吧,又怕劉煜直接溜了,到哪兒找人去呀,一跺腳嗔道:“別亂動,跟我來!”
這裡左手邊就是單身教師宿舍,每個單身的教師能分到一室一廳的房子,算是慶州一中很好的福利,蔡韻不松手拉著劉煜就要找個地方好好教訓他,全然忘記了女孩子的閨房可不能隨便讓男人進呀,大概是沒把學生當回事。
門一打開給劉煜拽了進去,直接房門反鎖,劉煜一路上都有點傻眼了,這蔡姐姐到底帶他去哪兒,進屋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宿舍。
入門一見就是典型的女孩子風格,陽台被門分割成兩邊,左手邊有個小沙發,對面則是一大排書架,中間留個空間放置一台小電視,右手邊是個小的開放式廚房,還弄了一個小小的吧台,緊湊、整潔,一進屋子就是一股淡雅的香味,牆上貼了一些可愛的卡通圖,明顯的少女系。
劉煜被強製坐在沙發上,蔡韻沒坐下,覺得站著比較有力量感,劉煜賊眼亂轉,嘿嘿,沒想到蔡姐姐的閨房就是這個樣子的,陽台上晾曬的衣服很明顯有些女孩子的內內。
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血氣方剛的青春期男生總是對這些女孩的私密物件好奇的,蔡韻本一臉嚴肅,此時見他還亂看,哪裡不知道他看到啥,白皙的臉上一陣羞紅,直接把窗簾拉上。
蔡韻氣呼呼地瞪著劉煜,這個混小子太可惡了,上午沒抓到,現在總算逮住了,非要好好教訓一番不可,那胸口劇烈的起伏,緊扣的襯衫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縫隙。
“劉煜,你到底怎麽回事?考試不認真睡覺,為什麽還交卷這麽早?你就不能認認真真讀書、考試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你……平時遲到早退也就算了,最起碼用心考試,多考一些分數。”
如同唐僧念經一樣,真心是有點受不了,劉煜歪著腦袋,敗退呀,隻得學那老僧入定,眼觀口,口觀耳,耳觀鼻,左耳進,右耳出,當然,眼神還是要看著蔡姐姐,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說得累了,劉煜一聲不吭,蔡韻不滿道:“怎麽不說話?”
“我說什麽蔡姐姐都不會信,我還是不要說。”劉煜的語氣頗有點委屈。
“哼,我限制你說話的權利了嗎?劉煜,你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不好好考試?”蔡韻眼眶兒都有點泛紅。
到底是出入茅廬,剛開始乾勁十足,投入的感情也就多。
尤其是劉煜,被她當做第一個典型案例來抓。
“蔡姐姐,
我要是跟你說我都做完了才交卷,你能信嗎?”劉煜笑哈哈地說道,蔡韻盯著他看,分辨他到底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但是最後還是覺得不可能有人做那麽快,嗔道:“我信你才是見鬼了。” 分明就是小女兒的嬌嗔,哪兒有半點老師的范兒,大約是此刻在自己的宿舍,完全的放松下來。
而且只有劉煜在,不知不覺放下了防備,劉煜一時看得有點呆了,蔡姐姐化身成青春少女的時候,還是很好看,本來她的臉蛋就是偏鵝蛋可愛型,板著的時候嚴肅很不相襯。
“看什麽看,快說到底怎麽回事?別想糊弄過去,你睡覺又是怎麽回事?”小貓咪變身大老虎的趕腳,蔡韻也是實在拿劉煜沒辦法了,完全就是個跟男朋友吵架的嬌嗔小女生。
劉煜攤攤手,道:“蔡姐姐,我沒啥好說了,跟我說了你又不信,只能等考試結果出來,事實勝於雄辯。”
蔡韻要氣死了,劉煜竟然還意思說事實勝於雄辯,現在的事實就是你不好好學習,不認真考試!
簡直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劉煜說不出話來,那小胸脯的規模頗為不小,劉煜偷偷多看了幾眼,還別說, 蔡姐姐生氣的樣子也是真可愛,比嚴肅樣好看很多。
“消消氣,氣壞了身體多不好呀。”劉煜趕緊拿起桌上的扇子給她扇扇風,然後溜到她旁邊給她拍拍後背,居高臨下從襯衫的縫隙裡瞄上幾眼。
一下子打掉了劉煜的賊手,屁股挪了挪保持一些距離,這樣的男女距離已經讓她很不安,從小到大的家教實在太嚴了,乖乖女一個,衣服從來都是小腿都很難露出來,很傳統的小家碧玉。
“坐過去!”
劉煜隻得乖乖地坐到她對面去,蔡韻見硬得無用,只能開始軟攻勢,說:“劉煜,我不管你今天兩門是怎麽回事,明天的英語和數學,你一定要好好考,不準提前交卷,不準睡覺,尤其是數學,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最好是能超過120分,好吧,我也不對你過高的要求。”
劉煜還是一副皮厚的樣子,靜靜聆聽不反駁,但是也沒回應,蔡韻眼睛一瞪真是來氣,壓住火氣耐心道:“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說是要……要考個狀元呢,難道現在就忘記了嗎?”
好吧,碎碎念又來了,劉煜隻覺得腦袋嗡嗡,無數隻蒼蠅飛舞一般,不得不打斷道:“姐姐,你倒是記得清楚,那你也該記得你當時說我如果真能考個慶州狀元,你就答應我的追求呢。”
蔡韻臉上一紅,啐道:“我是說就允許你追求,哪裡說答應你啦。”
跟自己班上的大男孩討論這個話題,很是心慌慌的感覺。
而且此刻這學生的眼神很侵虐,她不自覺地抱緊了胸口,像隻膽小無辜的小白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