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直接元素化,以最高的速度完成了對A1大門後面空間的探索,顯然,A1的後面是一個近乎筆直的通道,通道左手邊有六間房間,都是實驗室,現在似乎棄置很久了,沒有遺留任何資料。
而在通道盡頭,那裡的則有一個大房間,房間裡是自動化生產線,彎曲的機床上不斷運動的履帶,將大量的零部件運送著,而一個個機器手則完成了精密且快速的拚裝,最終生成一具具的機器人,並被投放到了一個圓形的空洞下面。
陳東下去看了看,這是個幾乎無法辨認有多大的貯藏室,裡面整齊地排列著數不清的機器人,而還有不斷製造的機器人正從頭頂的孔洞,左手邊的孔洞,右手邊的孔洞之中,被機器手送下來。
“這是個製造基地啊。”陳東也忍不住驚歎,“這裡起碼有十幾萬的機器人了吧,到底用了多少金屬啊?這些金屬又是哪裡來的?”
又觀察了一會,陳東進一步發現,每個孔洞落下的機器人還都不一樣,有明顯的區別。他每種機器人都拍了一下,將它們作為研究樣本送上了月球基地,以後可以慢慢研究。
接著回到了上面的房間,陳東來到了生產線的盡頭,往下流淌高溫液態金屬的地方,顯然,在這個房間的上方,就是那些材料進行預處理的地方,可惜陳東沒有透視眼,所以也搞不清楚上面到底是怎麽回事。
抑製住了心中的好奇,從房間的左邊離開,穿過了很短的通道,又到了另一間稍有不同的機器人製造房,他很快就穿過了六間自動化製造房間,跟在下方看到的左手邊的開口數目一致,其中又左轉了一次,相當於走了個L形。
這些房間都是自動化的生產線,沒有別的東西,也沒有人影,在通過的通道上倒是有激光陷阱,毒氣陷阱,飛鏢陷阱和反重力陷阱等一系列殺人的機關,但對認真的陳東沒有造成任何威脅。
陳東最終停在了第六個房間的盡頭,他的面前終於又出現了一個有字,而不再是編號的門,上面寫著虛無(VANITY),下面還畫著只有兩個邊的萊洛三角,不知道寓意著什麽——不過這種神秘組織都是這麽神神叨叨的。
沒有太猶豫,陳東一腳便將那可憐大門踢進了異空間,而展露在陳東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金字塔。
是的,鏤空的地穴之中,矗立著巍峨高聳的金字塔,四盞強光燈從地穴的死角向上打著明亮的白光,讓暗黃色的石塊和階梯的陰影組成了震撼人心的龐然大物!
這座金字塔的結構遠看上去非常像是瑪雅文明或者阿茲特克文明的產物,不是埃及那種作為陵寢的尖頂金字塔,而是四面都有台階,用於祈神的金字塔,最上方還有平頂的祭祀用的神廟,或許瑪雅人也曾抵達遙遠的北美,並在這裡建造了祭祀用的神殿,但這裡只有神殿,沒有城市,反而更加令人困惑!
門一開,陳東就感覺到了風,陰冷呼嘯的狂風鋪面而來,帶著死寂的灰塵的氣味。那吹著空竅的風發出了低沉的嗚鳴——陳東總算知道那從下來起一直縈繞在耳邊的,令人煩躁的噪音從何而來了。
虛無之門的後面是一個向下的鐵樓梯,下方的地面離陳東大概有三十米,而上方,洞穴的天頂離陳東也大概有三十米,眼前的這座金字塔,估計可能有大約五十米高。
“我的天呐!”陳東有些震驚,誰能夠想到呢,在俄州的廣闊的土地之下,居然埋著一個巨大的不知道有多少年歷史的金字塔,
而且這個明顯年代久遠的建築還被科學靈修會重新建造修建,成為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一種探險的驚喜感刺激著腎上腺素,讓陳東興奮了起來,好奇心也油然而生!這裡為什麽有金字塔?祭祀什麽神?科學靈修會為什麽要圍著他建造秘密基地?這個基地為什麽又空無一人,近乎廢棄?
雖然金字塔第一時間就佔據了陳東的所有注意力,但等他緩過神來,他也觀察了一下這個地穴的其他方位,事實上,在洞穴的石壁上,虛無並不是唯一的門,這裡一共有三座門。
閃現了幾次,又拆了兩座門,陳東算是搞清楚了這裡的構造,中間的那扇門其實就是一開始見到的沉思(),而靠左邊的那扇門其實是從能源(ENERGY)通過來的, 上面寫著“無限(INFINITE)”。
能源門後面的房間也非常樸素,不像機關那兒有那麽多的么蛾子,就是巨大的核能電場,正無時無刻地產生著大量的電能,為整個基地供電。
當然,那裡也沒有人。
來這基地探索了差不多二十分鍾了,陳東還沒有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也沒見到失蹤了一下午的霍蘭德·史密斯,顯而易見,唯一值得搜索的就是那個神秘的金子塔了。
他一個空間移動來到金字塔的底邊上,仰頭一看,發現這個金字塔的結構完全不是為了人類服務的,就連那階梯都有將近一米高,更不用說用大量的石塊堆砌而成的外殼,每一層都差不多十米高,四層之上,那個用作祭祀的神廟更是開了一個七米高五米寬的大門。
不過來到這裡,也就是那大門之前,陳東總算是看到了除歐若拉以外的第二個人了。
那是霍蘭德·史密斯,他就站在神廟的最中間,背後是龐大的神像,四周的石柱上的火光和神像的陰影交錯,將這位黑人映得輪廓分明,他穿著失蹤前一直穿著的棕色夾克和深灰色牛仔褲,只是在外面多套了一件白大褂,眼鏡也摘掉了,本來稀疏的頭髮乾脆就剃光了,配上依舊狂野的胡子,讓他形象大變——從病弱技術宅變成了瘋狂科學家。
但比起他身後的巨大神像,那霍蘭德的存在感就要低太多了。
看著那九米高,無比龐大的雕塑,陳東感覺到了某種心靈上的震撼與觸動。
仿佛在刹那間超越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