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桓這撒嬌的話,管家的骨頭都快酥了,忙露出那惡心的笑走近道:“桓桓這是什麽話呢,當然能啊!”
聽著他再次叫自己桓桓,徐桓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為了快些結束和這惡心管家的交談,她忙開口道:
“咱們去酒樓聊吧,這裡到處都有人看著~”
管家聽徐桓這話,更是激動不已,以為對方是在暗示自己,忙點頭答應道:“好好好!都聽桓桓的,你說去哪個酒樓就去哪個酒樓.”
徐桓強笑著和管家一齊轉身朝著葉寒剛剛跟她說的酒樓走去,二人走在路上時,基本上都是管家說,徐桓強笑或者點頭,最多也就回應句真有趣.但這管家明顯沉浸在桓桓來找自己的喜悅中,完全感覺不到徐桓的不耐煩和厭惡.
徐桓帶著管家路過麗春樓時,管家疑惑道:“桓桓,你們麗春樓的匾額怎麽掉下來了?”
徐桓聽見這話就有些氣怒,但她卻又不好說出原因,不然的話說不定這管家就會懷疑自己為什麽突然叫他吃飯了,隻好笑答:
“這是在我們樓裡惹事的人弄的,不要緊.”
“哦~原來是這樣,那惹事的人可真不是個東西!”
徐桓聽這話確定了他是真不知道張嘯砸了麗春樓,於是點頭附應他的話.還好是這管家不知道他口中惹事的人就是自己的主子張嘯將軍,要是知道的話非得嚇個半死不成.
二人也沒在麗春樓停留,直接走進了隔壁的酒樓,他們走進去後眾人只是掃視了一眼,並未和看到葉寒一眼呆住,畢竟這管家和徐桓都遠沒有葉寒的名氣大.
管家正欲朝著一張空桌走過去時,卻被徐桓一把拉住了,因為徐桓並沒在一樓看到葉寒的身影,於是道:
“咱們去二樓吧,這太吵了~”
管家聽徐桓這麽說,覺得有理,畢竟他們的二人世界不能被其他人打擾,於是和徐桓一起朝著二樓走去.
剛走上二樓徐桓就開始掃視著,她的目光迅速鎖定在葉寒的身影上,葉寒正用筷子夾著花生米吃,並沒注意到他們.
徐桓輕咳了一聲提醒葉寒,然後指著葉寒旁邊的雅間對身邊的管家道:“咱們去那個房間吧,那兒都沒什麽人”
管家對葉寒的臉並不熟悉,再加上此時只能看到葉寒的側臉,所以他並沒認出葉寒,於是答應了徐桓,兩人朝著雅間內走去.
徐桓走到葉寒身邊時,朝他使了個眼色,葉寒看著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悶頭吃著花生米.
徐桓讓管家坐好後,店小二走了進來,和剛才問葉寒的話一樣問了遍站著的徐桓,徐桓的來意本就不是吃,而是喝,所以除了些醬牛肉和其他下酒菜之外,點了好幾壺酒
店小二之前看葉寒那詫異的目光再次湧現出來,還是很快的收了回去,只是心裡暗道今天怎麽盡是些怪人,要麽就是吃醬牛肉不喝酒的,要麽就是要一碟醬牛肉和好幾壺酒的
店小二走出去準備酒菜時,徐桓走到門口去關門,只是在關門的時候並沒關嚴,而是留了一條縫,好讓他們的談話聲能傳到葉寒的耳朵裡.
關上門徐桓走到桌旁,兩手握住管家手臂上那油漬滿滿的袖袍道:“哥,你喝點酒吧,我知道你酒量最好了~”
管家其實是不太能喝的,但此時聽徐桓的聲音都快飄起來了,所以根本就不管其他的,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桓桓可真懂哥啊!給哥滿上.”
徐桓強忍著惡心給管家倒了滿滿一碗的酒,
葉寒在外面聽著那管家的話都快吐了,暗道:“這真的是個煞筆.” 管家剛一口把酒喝完,徐桓又給他滿滿的倒上,繼續用誇讚和激將的話語勸他喝,管家喝完一碗本就有些暈了,都已經放下了碗,可聽著徐桓的話,為了彰顯男子氣概又繼續端起碗喝.
就這樣連續喝了好幾晚烈酒後,他已經開始飄了,徐桓看出他已經喝醉了,於是開始套他的話道:
“哥,你在將軍府的地位是最高的吧?”
管家聽這話一甩手臂道:“那當然!在將軍府你哥我的地位啊,除了將軍以外,就是我最高了.”
徐桓在心底冷笑著,如果按他說的,那簡直張嘯的親生兒子都沒有他地位高了,不過嘴上卻附和道:
“哥你可真厲害!”
聽徐桓稱讚自己,喝醉的管家更是得意了,不用徐桓勸酒自己就給自己倒滿了, 然後一飲而盡.
徐桓看著他的樣子知道時機已到,於是低聲問道:“那哥知不知道張將軍的帳本放在哪裡~”
雖然已經大醉了,但聽到帳本這兩個字他還是條件反射般的楞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徐桓的話,看他的樣子是想避開這個話題.
但徐桓既然已經開了口,就一定要從他嘴裡套出話來,於是一臉不屑的譏諷道:
“原來哥你也不知道啊~看來你在將軍府地位並不怎麽樣嘛!”
徐桓的譏諷果然有效,她這話說完後,管家一臉的氣憤道:“我~我當然知道!”
“既然哥你說你知道,那你怎麽不說出來呢~我看你就是在撒謊!”
“我沒有撒謊!我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桓桓,我跟你說了你可要保密!千萬不許說出去.”
徐桓聽他這麽說,忙點頭道:“哥你放心,桓桓當然不會說出去.”
看徐桓點頭後,管家才緩緩道:“我那次要去給將軍匯報府上的事,走到他的房門口,正好看到將軍他把帳本放在他床邊的一個小櫃子裡.”
徐桓聽罷心裡暗喜,還好自己忍著惡心陪他喝酒沒有白費,終於是套到了話.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哥你在將軍府真是有地位,來哥你再喝點!”
說罷再次給管家倒了滿滿的一碗酒,管家也是不推辭,端起碗一口而盡!喝完這碗酒後他眼前的所有東西都開始旋轉,然後一頭倒在了桌面上,他是徹底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