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務,劉強就在科裡睡大覺,玩遊戲。
其它隊員每天忙的不可開交,也是沒功夫搭理他。
時間久了,劉強便又是不知不覺回復到了過往宅男荒廢狀態。
說實話,劉強也不想這樣。
他很清楚這樣下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畢竟,是他體內存在第二人格。
也是他隨時可能被第二人格吞噬。
想要改變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他就得去調查,去破解。
這種事兒指望別人是沒可能的。
但問題,目前局面,人家根本不用他。
劉強不是沒想過去找林小櫻。
可一想到林小櫻之前安排他去切諾爾貝做的事兒……劉強便是心底發寒。
林小櫻這個女人不是大學裡認識的那個單純女孩兒了。
不,準確說,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支帶刺的玫瑰。
自己也是太傻,像她那麽漂亮女孩兒,大學期間,那麽多人追她,隨便挑出一個不比他劉強優秀。
可林小櫻無一例外,對她的那些追求者全部無情拒絕。
說實話,當時劉強真的很感動。
他一度以為,女人是出於愛,出於對他這個人的喜歡才選擇跟他在一起。
他一度以為,他們可以走的很遠,會結婚生子。
他也想過要照顧林小櫻一生,永不負她。
可結果……他是沒負女人,女人卻是欺騙了她!!
他和女人在一起四年,女人就欺騙了他四年。
什麽喜歡,欣賞,愛,通通都是謊言。
都說戀愛中的男人容易變心變壞……劉強很後悔當初自己怎就沒開竅呢。
枉他還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枉他還以為自己窮小子攀鳳凰,老天開眼賜予他幸福。
事實他的人生並沒改運,他還是那個屌絲。
只不過有人盯上了他。
可悲可笑的是……即便是被人盯上了,也並非是衝他劉強本人。
而是衝那藏於他體內,隨時可能要了他的命的存在。
渾渾噩噩,這是劉強最為真切感觸。
只不過,過往的渾噩,他尚且還能作為劉強這個個體存活。
但眼下……他連作為此個體存活權利都被剝奪了。
自打知道自己是變種人,體內還有另外一個靈魂存在,劉強就一隻心緒不安。
人多時還好點,沒人了的時候,劉強總覺得下一秒可能機會迷失自我,永遠失去身體控制權。
盡管不願承認,但劉強自己也是隱隱發覺體內另外人格正在一點點侵蝕他。
首當其衝就是他的性格,他不是沒感覺自己性格上的變化。
他過去的確看張景斌不爽,但絕對沒到這種每件事兒,每個問題,都針對對方。
若是單純對張景斌這般態度也就算了。
最關鍵,劉強發現自己對其它隊員也是同樣態度。
更可怕的是……即便是自己察覺到了這種潛在變化,但劉強卻是沒法控制。
他遇到叫自己不爽事情,或者說和自己意見相左事情,不管自己觀點是否正確,他不能排斥他人。
落在情緒上,就是暴躁,出言不遜。
劉強討厭這樣自己,可他沒有辦法。
他知道那不是自己想要的,但現實容不得控制。
雖說他現在還掌控著這具身體,可那種每天擔驚受怕日子,以及每天感受著自己身體被一點點蠶食感覺……說實話,真的是叫劉強生不如死。
如果活著是一種折磨,那劉強就是最為真切表現。
這日劉強還是一如往常般在宿舍昏睡。
昨晚打遊戲打的太晚,晝伏夜出已經成了他的常態。
這異特科裡電腦配置不錯,加上考慮到劉強情況特殊,所以科裡裝備給買了不少單機正版遊戲。
只要他想要的,科室都專門批經費滿足。
這大抵是在異特科歷史也是相關機構歷史,第一次給予隊員這樣待遇。
可這也是沒辦法事情,劉強特殊身份,注定羅毅不能對其用尋常處置手段。
過激訓斥,怕他情緒失控,第二人格冒出來。
放任驅離,又擔心他會被別的勢力吸納。
林小櫻事件就是最好說明。
為了社會穩定安全,劉強這樣一個不穩定定時炸彈顯然還是擱在身邊比較妥當。
羅毅也清楚,似劉強這樣年輕小夥,正值精力旺盛之際。
給他強製要求待在科室不太妥當。
時間短還好說,時間長的話,那可就……
相關任務調查,羅毅也非是說刻意不讓劉強調查,或者非得回避他。
之所以目前手頭工作未有招呼劉強……不是羅毅不信任劉強,而是……現在做的都是走訪摸排細節性工作。
這些活兒非常繁瑣且需要耐心,本來這是非常適合劉強這種新人做的事兒。
但問題,目前劉強受第二人格影響,情緒極其不穩定。
根據,近一段與劉強共事接觸情況看……只要和劉強行事,意見不同,他就會大動肝火。
如此情緒狀態,你說羅毅怎麽能讓劉強去做底層摸排調查工作?
你跟自己人發脾氣, 大家夥知道你情況,不跟你計較,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你到下面去調查,遇著普通百姓,也整這樣態度,人還能忍?
投訴都是小事,羅毅可以無視。
但這樣辦案狂躁態度……會嚴重影響情報搜集。
換位思考,有誰會願意與一個情緒躁狂走訪者實驗相告呢?
盡管說提倡警民合作,但這也是有前提的。
尊重是相互的,你指望別人與你合作前提……是你給予對方尊重。
老百姓不是罪犯,人家配合你工作,給你提供線索那是情分,不給才是本分。
本來走訪調查就不是個容易活兒,在派出情緒容易狂躁,不冷靜人員……那本來能獲得一百分的情報,很可能因為調查人員的特殊性……降低為六十分,甚至更低。
目前,兩起案件盡皆陷入僵局。
羅毅急需要找到新的突破口。
而想要找到新的突破口,毋庸置疑,那就得靠下面兄弟去探查,摸排。
羅毅沒有對劉強帶啥有色眼鏡看待,他對劉強處置,完全是處於任務需求來的。
另外,為了安撫劉強,他也是吩咐隊員,在不違反條例情況下,盡可能滿足劉強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