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是一個沒有父母要的孩子,過了幾年漂泊的日子,幸好有叔叔阿姨收養,才不至於混沌地過度整個悲慘的童年。
不知道為什麽,收養之前的記憶很快就從大腦裡消失,好像是一場夢。
叔叔阿姨對我很好,像是親生孩子一樣。
剛開始我不太會跟陌生的‘父母‘交流,只是他們給我什麽,我就收下,不會有任何的表情。幾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讓他們時常的搖頭歎氣。
養母的一個胖阿姨說我可能是得了自閉症,需要醫治,不然以後張長大了人格不完全,很可能造成嚴重的問題。
當時養母很擔心,他們沒有多少錢,治療自閉症需要很多的時間和錢。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自閉症,但是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所認為的自然是他們眼中的不自然。
直到一個大我一歲的小女孩進入了視線,應該也是養母母親的一個孩子,她似乎也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
帶小女孩過來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人,她讓小女孩陪我玩,叫我哥哥。
女孩長得嬌小,比我矮半個頭,叫哥哥倒也無妨。
女孩始終是低著頭,很害羞的樣子,但是她會對養父母表達感謝,時不時提出自己的需求。這讓陽父母非常的開心,誇獎她是個非常董事的孩子。
僅僅有幾歲的我卻覺得那是沒有必要的,但是為了減少麻煩,我慢慢地改變,也找父母索要東西。
第一次主動開口找他們要糖果,他們很誇張地大小,原地跳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我也感到了一種愉悅的心情,跟著笑。
隨後照葫蘆畫瓢我贏地不少的玩具和零食。
女孩同樣也有玩具和零食,我並不會覺得什麽,自然而然。
但是她跟我一樣,沒有父母,不是普通的小孩。
見過的鄰居家的小孩都是很簡單的,喜形於色,做什麽事情的基本上沒有經過思考,隨意願而來。
女孩不一樣,她有克制,小小的年齡就有了心機。
她看見我獲得了零食和禮物有嫉妒,但是被我看見立刻就隱藏了起來。
她獨自一個人的時候,不經意地看見有恨意和隱忍。
大概是為了失去父母的事情難過吧···
可是我呢?
腦海裡的記憶幾乎消失殆盡,什麽也想不起來,不知道父母是誰,他們如何拋棄了親生兒子。
但是我未曾為此痛苦,或許沒有人相信,區區幾歲的我心思如此的複雜,面對很多人一生都無法釋懷的事情如此的淡定從容。
女孩很快就離開了家裡,她就像是人生中基期的一個小水花,消失了再也沒有留下什麽。
我的記憶總是那麽脆弱的,她叫什麽之後都不知道,連臉長什麽樣子也不記得了,只知道是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女孩。
十二歲以前我的生活都是散漫,沒有目的。
不知道為何來到了這個世界上,為了做什麽而來。
我表面上裝作一個乖巧董事的孩子,上了小學,認真學習,課間熱心幫助同學,積極參加他們的活動。
身邊的同學的快樂總是那麽地簡單,總是肆意地釋放自己的情緒,而我就好像是看一出戲,表面上悲傷,快樂,內心成熟的像個老人,毫無波瀾。
十二歲小學畢業的後天晚上,一個有錢的同學舉辦同學會,晚上十一點才回家。
很不巧和的天空下起了大學,又不得不在路邊躲雨。
大於不停地下,斷斷續續,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養父實在焦急,打著傘到處找人,找到我時已經是全身濕透,但是看見我安然無事很開心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叔叔你淋濕了。”我裝作擔憂地說。
養父撐開傘說,“沒事,孩子。叔叔是大人了,淋雨沒有事情的。我們趕快回去,別讓阿姨擔心了···”
在外人面前叫他們叔叔阿姨,第一次聽見的人都會好奇,為什麽不喊爸爸媽媽呢?
一般不是特別大的養子或者養女都會跟著養父母姓叫他們爸爸媽媽,我則是沒有想那麽多,知道他們不是親生父母,也就叫了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心裡是不滿意的,他們卻是沒有說。
我時常想起自己那段缺失的記憶,似乎叫了他們爸爸媽媽,上天會懲罰似的,再也不讓我想起來。
我變成了他們的孩子已經失去了記憶,怕是連自己都忘記的話,過去的記憶就是誰也不知道的一團謎。
人有的時候成熟,生活在社會中的殘酷,冰冷,在情緒極度緊繃的發乏味兒的時候他們又需要一些東西來麻痹自己。
比如愛情,親情友情什麽的,雖然大部分別人不承認這些的虛假,但對我來說確確實實足夠假的。
用虛假的一面換來他們的誇讚和笑容···
我們即將到達住所處在的那條小巷子,不寬的路突然衝出了一輛失控的麵包車。
當時在路上的還有一個撐傘的大姐姐,大姐姐正打電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聲刺耳的喇叭聲,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養父捂住了我的雙眼,他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
在搖晃的手縫之間,我看見了女人倒在血泊裡,眼睛瞪大老大,一張臉有些變形。
怎麽說呢?
那種感覺很平淡, 就像是看見了一隻小動物被壓死,死了就死了,沒什麽好怕的,也沒什麽可以同情的。
養父卻是很震驚,半天沒有回過神,身體不停地輕顫,額頭上滲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好像是他開車撞死了人。
司機比他還誇張,緊張地幾次嘗試才打開了車門,到了外面看見女人腿一軟就爬到在了地上,放生痛苦。
不知道女人是不是他的親人,不然他為什麽會如此的傷心?
後來回到了家,養父小聲和養母討論了剛剛發生的意外,他們還擔心我受到了刺激,造成童年陰影。
過去了六七年了,我思考了無數的問題,變得更加熟練。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故意表現的更像是一個小孩子,要吃的,要玩具。
看見他們放心了,我伸懶腰回去休息了。超能事務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