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幼晴一指何百靈說,“一命換一命,要你死!”
“看誰先死!”伊問楓一扇,奚幼晴後退了一大步,差一點兒摔跤。
尤宣向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奚幼晴面前,眼神茫然,失去了自主意識。
“尤宣!”何百靈喊了一聲,伸出手被伊問楓推了一把,後退了半步。
“她被控制了,不要靠近,先抓住奚幼晴!”
奚幼晴冷笑一聲,轉身往黑暗中跑去。
伊問楓追上去,尤宣伸開雙手死死堵住了去路。
伊問楓使勁地推了一把,尤宣後退了一步,倒在了地上。
何百靈說,“李辰你看好她,我們去抓人!”
奚幼晴明顯很熟悉附近的情況,在追上去已經沒有了人影。等往回走,尤宣被嚴比倫打倒在了地上。
“嚴比倫,你下手注意點兒。”李辰擔憂地說。
沈桉木走了過來說,“尤宣的情況隨時可能失去控制,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之前,我們先把她綁起來。”
尤宣劇烈地針扎起來,眼睛翻成了白眼,有些嚇人。
“啊!你們…放開我!”
‘啪!‘尤宣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李辰的臉上,力道很大,一道鮮血從鼻子裡流了出來。
何百靈抓住了尤宣的手臂,較量一二,尤宣忽然就不動了。
“尤宣?”
尤宣一閉眼睛,向地面倒去。
李辰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說,“尤宣的身體很虛弱,被人控制才發出來折磨大的力量,強行控制下去很可能支撐不住,導致嚴重的後患。”
沈桉木說,“沒想帶當初的錯誤導致了這麽大的問題,我們誰也不懂,只能聽天由命了。”
何百靈背起尤宣往前走,忽然一雙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後猛地加大了力度。
猝不及防,他一下子松開了手,亂帶著尤宣一下往身後倒去。
“何百靈!”
何百靈力量爆發直接把尤宣彈出了幾米外。
尤宣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往前走去。
何百靈叫了一聲,“尤宣。”
“尤宣你真是沒用,這樣一點兒事情也沒有做成。”
奚幼晴再次出現,身後跟著秋寧。
“秋寧!”伊問楓抬手一股強大的氣流打了過去。
秋寧卻是一把抓住尤宣抵擋了一下,兩個人一起後退了數步。
伊問楓鄙夷地說,“小心,利用女人。”
奚幼晴冷聲說,“我們本來就不是好人,利用女人又怎麽樣?今天必須有一個人死,何百靈是你,還是她…自己做選擇。”
秋寧抓住尤宣的手臂,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麽。
尤宣點了點頭,從他手裡拿了一把匕首,緩緩向何百靈走去。她的身體在行走中發生了變化。
皮膚慢慢變成了青色,一根根神經突出,好像隨時能夠炸裂開來。
嚴比倫鄙夷地說,“秋寧果然是一個夠狠毒的男人,曾經喜歡的女人也能下這麽狠的手!”
“何百靈,我要殺了你!”
尤宣聲音嘶啞地狂叫了一聲。
何百靈抓住了她的一條手臂,她一口向他的手臂。
“何百靈別大意!”
伊問楓一巴掌扇向尤宣,一陣風吹的她倒退了兩步。
尤宣喉嚨裡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快速地向何百靈撲去。
伊問楓絲毫不留情,一下子把她扇倒在了地上。
尤宣一次次的站起來,身上的青筋越發的明顯,皮膚的顏色也深了一度。
第五次,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秋寧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半步,低沉地說,“沒想到你們這麽的絕情,一個個看著,沒有人擔心她的死活。”
奚幼晴一笑說,“早就猜到有這種可能,這樣也好,反正死一個誰都是死。”
秋寧握緊了拳頭說,“我們走。”
奚幼晴的眼神一閃而過的失落,兩個人走向黑暗中去。
“別想走!”
伊問楓跑去追,尤宣死死拉扯住了她的衣服不放‘撕拉——‘發出了一聲不了破碎的衣服。
“伊問楓別追了,先把她帶回去。”
尤宣的力氣變得比平時大了幾倍全力地反抗被沈桉木一記手刀打中了後脊梁,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她的情況並沒有因為昏厥而又所好轉,每一根筋脈突出,到了最大的限度又平緩了下來,卻是七竅出血。
李辰急忙掏出衛生紙堵住了尤宣的耳朵鼻子,大量的鮮血繼續從嘴角流出來。
沈桉木搖著頭說,“沒用的,他們早已經算計好了,尤宣躲不過這一劫了。”
他們沒有辦法只能試一試送到了醫院,到了醫院尤宣的血弄得全身鮮血淋漓,已經是奄奄一息。
醫生見到這個情況下了一條,還以為是白血病,一檢查卻是看不出什麽原因。沒有等到所有的結果出來,她的心率已經停止了。
醫生經過搶救,喪氣著臉走出搶救室,聲音沉重地說,“病人已確定腦死亡,趕快通知家屬,準備後事。”
沈桉木說,“知道了,麻煩你們了。”
尤宣此時身體裡生下的血液不足五分之一,白布下露出的一點兒皮膚白的像是紙。
大家光顧著擔心尤宣的情況,倒是忽略了她還剩下的唯一一個親人的事情。
沉默了半響,沈桉木說,“尤宣是在我們在我們這裡死的,明天我們一起去把她外婆接過來,好好給尤宣安排好後事。”
李辰深吸了一口氣說,“好的。”
尤宣的葬禮很簡單, 她的奶奶看到了屍體低聲哭泣了一陣,隨便問了問就沒有再說什麽了。之前在村子裡她已經知道了一些離奇的事情,並沒有發表太大的疑問。
轉眼間前兩天一個活生生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張黑白遺照,一盒體積不大的骨灰,一個人就這樣結束了一生。
仔細想想不管是動物,還是人,死後也沒有什麽區別。
何百靈靜靜地看著黑白遺照上的人,尤宣並不是喜歡拍照的人,照片上是她十七八歲的樣子,淡淡的笑意,穿著極其簡單的格子襯衫,很容易讓人想象到農村的自然風景。
可是她已經是一張黑白遺照了,再也不可能出現在世界上任何的地方。
幾天后,在小村子的一片土地上,地面上立著一座新墳墓,上面單薄的一塊石碑只是簡單地雕刻了幾個字,尤宣之墓,連日期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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