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百靈解釋說，“你別誤會，我們只是想要詢問你一些細節，並沒有懷疑你跟死者的死亡有什麽關系。”

　王川沉思了片刻，坐下來說，“是嗎?我想知道陳曉燕給了你多少錢。”

　何百靈說，“五萬，我們是一個團隊。你也知道你哥哥的屍體有多古怪，有些事情細思極恐，在行業裡並不算是很高的價格。”

　王川卻是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耍起了無奈說，“五萬，你們弄這事情比我一年賺的都多了，還說不高?看你年紀輕輕的，還沒有我的年紀大，做這種坑蒙拐騙的事情多了，所以才能說話這種口氣吧。”

　王川根本不是那種能好好說話的人，一言不合就開始說髒話。

　為了能順利點，何百靈乾脆站了起來說，“你嫌棄我沒有本事，不如出去比試一下，要是不如你，五萬給你。”

　王川本來只是心裡有口惡氣，說出來順順氣，一聽還有錢立刻答應了。他還不信打不過一個沒什麽柔的黃毛小子。

　結果不言而喻，王川完全不是何百靈的對手不，不禁被打趴在了地上，順便被顛覆了一下世界觀。

　再一詢問，不用多說，什麽都交代清楚了。

　除了跟同事在一起的事情，很多男人也會單獨做一些事情，比如說找老相好，或者是街邊上箱數的小姐···

　以王川的猜測，那晚上王濤極有可能是去找小姐了。

　王濤的錢不多，一部分還要交給陳曉燕，能找小姐的地方只有那麽兩個。對於此道，王川也是很有見解，一邊給何百靈帶路，一邊說。

　“我們附近最有名的三個地方，西邊的紅燈區那些酒吧裡穿著暴露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出來賣的，只不過叫法不同，有的是想要找一個有錢男人包養的，有的是出來寂寞找樂子的···很多年輕妹子，學生，就是眼光高，像我這種看不上！你這種小白臉，沒有技術的也不行···”

　何百靈乾咳兩聲說，“別講這些沒用的，跟我說說王濤的事情！”

　“好啊，我哥就找過兩個小姐，一個是發廊後面一個小名麗麗的女人，說是只有二十歲，至少四十了。哈哈，她便宜啊，哥哥舍不得錢又想找刺激只能去找她了！”

　“還有一個是個輟學的小女生，好像還沒有成年，價格也便宜。不過長得有點不盡如人意，身材不錯，關了燈想成哪個大明星也挺刺激的！”

　兩個人說著到了發廊前，剛好看見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拉著一個羞澀的男人往小巷子裡鑽。

　王川打趣地說，“大姐你這麽老了還拉學生都可以給人當奶奶了，好意思嗎你?”

　麗麗回頭一看，扔下來男人詢問，“你們是一起的嗎?錢給多點，一起也行啊。”

　何百靈連忙說，“我們有事問你！”

　王川說，“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幫忙調查我哥死的事情，他死的離奇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麗麗連忙搖頭晃腦說，“我不知道，他已經一個月沒有過來了！你們去找別人去吧，我去忙了。”

　說著她拉著一臉懵逼的男人鑽進了小巷子口裡。

　何百靈為了確定又進發廊訓詢問了一番。發廊的人平時跟麗麗關系不錯，很快就證實了她的說法。

　半個小時後，問過了另一個王濤光顧的小姐，也是半個月沒有見面了。

　王川撓著頭說，“興許我哥是找到新目標了我記得上次他好像發給了有一張照片，挺漂亮的一個女人，可惜忘記保存了。”

　何百靈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越來越覺得不靠譜。看了看四周到了一個超市裡買了一瓶水，自顧自地喝了幾口。

　兩個人走到了另外的一條街上，王川忽然推了何百靈一把興奮地指著一個方向說，“何先生你看那裡！”

　何百靈還以為發現了什麽新線索，扭頭是一個身材高挑細長，前凸後翹的女人。

　秋末大多數的人都穿上了厚毛衣什麽，女人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指針開衫，腳下踩著是厘米的高跟，一搖一晃的盡顯風情。

　何百靈不高興地說，“你要是再不正經，小心我一發火把你扔進垃圾桶裡面去！”

　王川立刻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說，“不是，我覺得她有點眼熟，可能是哥發的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何百靈半信半疑，只是一個背影，長頭髮，長裙子，看起來也沒有多大的不同。不過為了防止萬一兩個人偷偷地跟了上去。

　走過了兩條巷子，女人在一家網吧門口前停了一下，王川準備過去打個招呼另外一個男人出來，把女人牽走了。

　王川回來卻是十分肯定，“就是她了大眼睛，尖下巴，皮膚很白。這麽特別的長相，我是不會相信記錯的！”

　何百靈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大眼睛，件下巴，被皮膚的畫面。狐疑地說，“大部分美女不都是那個樣子嗎?”

　尤宣是，奚幼晴也是，伊問楓的下巴稍微圓潤一點兒，但是在他的眼裡都差不多。

　王川沒有解釋，偷偷摸摸繼續跟蹤，躡手躡腳像是一隻老鼠。

　何百靈大大方方走過去說，“用不著這樣，我們就當順路，她回頭了只要表情自然也不會露餡。”

　王川一拍他的肩膀說，“看來兄弟你常做這種事情，都覺得很自然了！”

　始終是相隔十來米的距離， 一路上女人男人親密地走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麽，完全沒有注意後面跟屁蟲的存在。

　兩個人走進了一棟樓，何百靈攔住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塞給他了一張十元的紙幣詢問，“剛才上去的那個姐姐你認識嗎?”

　男孩收下了錢說，“不太熟，聽別人叫她韓玲，經常帶不同的男人回來。媽媽說她不是好人。”

　王川忍不住一笑，一拍男孩頭頂詢問，“你知道什麽叫不是好人嗎?”

　男孩臉一紅就想跑，何百靈抓住了他的手臂詢問，“她住在那一層哪一間房?”

　“503。”

　王川還想調侃兩句，何百靈卻問完了轉身就走，他詫異地跟上去詢問，“唉，你怎麽就突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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