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百靈轉身就走說,“臭小子你自求多福,我走了!”
說著一股力量從背後掃來,他快速地側身躲過。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衝向抱著女人的大媽的後背。
“糟糕!”
巫師的目標不是他,而是大媽。要是大媽死了等於是何百靈害了她。
何百靈用盡全力阻止了攻擊,一塊小小的黑色東西落在了地上。
靳塵瀟激動起來大喊,“何百靈救救我啊,他們欺負我,打我!”說著他揭開了面紗,露出了非常具有喜感的一對熊貓眼。
何百靈頭也不回,催促說,“大家快散開!你們誰都不相信他,然後報警,他就會離開了。”
眾人一聽,四散逃開,眨眼間空地上只剩下了幾個反應慢的老人。
巫師氣急敗壞,何百靈一邊防止被攻擊一邊逃跑。
跑出了村子,後面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何百靈,等等我!”
何百靈回頭仔細看了看,轉了一個彎詢問,“那個巫師怎麽沒有把你抓回去!”
靳塵瀟喘著粗氣說,“估計村民都被嚇跑了,他也知道嚴不下去了吧。我那個養父養母就是見錢眼開的人,成了巫師的人,以後是不能再回去了。”
何百靈一聲不吭望著遠方,晚上的街道幾處燈光,很是安靜。
靳塵瀟推了他一把不滿地說,“你沒事裝什麽深沉,以後我可就跟著你混了!”
何百靈一下子跟他拉開了一大段的距離說,“那可不行,我自己一個人都養不活了,你一個小屁孩別跟著我。”
靳塵瀟一瞪眼睛珠子說,“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你要揭穿巫師的真面目,可不能完事了不認帳!”
何百靈無奈地說,“好吧好吧,不過你跟著我可以,不保證有你吃的,有地方睡。”
靳塵瀟厚著臉皮,拉住他的手臂說,“沒有關系,只要跟你吃的一樣我們睡在一起就好了。”
晚上兩個人在外面數了一夜的星星,兩個人體質都比較特別,天氣涼了也不會覺得多冷。
白天何百靈買了包子,他臉上的傷才算是凝固了,,不再流血,只是原本清秀的臉上多了一道傷痕看起來有點凶相。
他手裡攥著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詢問,“靳塵瀟,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靳塵瀟瞥了一眼說,“這是巫師打出來的東西吧?應該是他的什麽術法。”
何百靈搖了搖頭說,“我懷疑他跟我們一樣,天生擁有異能,只是暫時想不出這個是什麽能力。”
靳塵瀟並不清楚超能的事情,實際上大家對於超能能還很模糊的一個概念,誰也不知道有多少種,多少表現形式。
何百靈抬頭望著藍白色的天空說,“晚一點兒你去村子裡問問,看看那個巫師情況怎麽樣了。再怎麽說,同為異能人,我們不應該不管不顧逃走了就算完事。”
靳塵瀟猶豫起來,“可是我們自己都不···”
到了晚上七點鍾,何百靈和靳塵瀟偷偷摸摸到了先前女孩出事的那一家人院牆外。
不久前得到消息,女孩住院後沒有大礙就回到了家裡修養,當天晚上就出事了。精神失常的母親差一點掐死女孩。
事情看起來跟巫師沒有什麽關系,有人說是中邪了,便邀請巫師中邪。
巫師在院子裡擺了一個小小的法陣,一個人站在中間揮舞著法杖長跳,空氣紙片翻飛,搭配著夜色有幾分鬼神共舞的氛圍。
何百靈微微皺眉,小聲說,“這個巫師時不時從小就表演欲特別強?很喜歡別人稱作大師?”
靳塵瀟讚同地點了點頭說,“沒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讓養父養母叫他大師。其實我是不相信的,見到玩具車才···”
何百靈犯了一個白眼說,“你雖然長不高,好歹也有十一二歲了,腦子裡只有玩具和零食。”
靳塵瀟委屈巴巴地說,“人家還沒有十二歲,人家還是兒童!”
何百靈使勁在他頭頂上一錘,輕聲說,“小點兒聲,小心被發現了。”
院子裡巫師段舞蹈結束,一個披頭散發,一臉青黑的女人跑了出來。
“嘿嘿,大師救救我,我見到了一隻吃人的妖精!”
一個男人急忙追出來說,“大師你看看這怎麽辦啊?”
巫師一手杖重重敲在女人的頭頂上,她的身體抽動了兩下,吐出一口白沫子倒在了地上。
“她這是冒犯了月神,沒有了神的護佑被邪氣衝體了。想要恢復你們必須天天虔誠拜月神,並且···”
巫師說著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說,“這個藥每天吃一顆。”
男人伸手接藥,巫師故意抬高了說,“一粒藥一萬。”
男人臉色一變,顫聲問,“我妻子需要幾顆藥才能治好啊?”
“這得看你們的誠意。”巫師擰開瓶子倒出一顆灰褐色的藥丸說,“想給你們一顆,如果你們沒有誠意的話,多少錢都不能解決!”
靳塵瀟好奇地眨巴著眼睛低聲說,“巫師手裡的藥真的能治瘋癲嗎?精神病院那麽多人住了好多年···”
何百靈猜測說,“那個女人發瘋應該是巫師造成的,他的藥只能治她而已。他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錢而已。”
男人拿過藥丸像是寶貝一樣看了看,又叫人一起把昏迷的女人送進了房間裡。
何百靈和靳塵瀟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小心翼翼地爬上牆頭。
何百靈輕盈落地,靳塵瀟卻是落地腳下一滑大叫一聲‘啊!‘
動靜立刻吸引了屋子裡的人,“有人進來了!”
“是他們!”
何百靈一扶額,“唉,帶上你就是自找麻煩。”
靳塵瀟緊張地盯著門說,“那樣怎麽辦?我先跑了,你挺著!”
巫師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說,“就知道你不會輕易罷休,想要走沒有那麽容易死。”
靳塵瀟一頭撞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他後退一步欣喜地說,“大姐姐!”
周小琴摘下白帽子,柔軟的頭髮貼在白皙的臉上,花了精致的濃妝,在夜色下猶如一朵綻放的紅玫瑰。
她一隻手放在靳塵瀟的肩膀上說,“巫師他只是一個小孩子還是放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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