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摩斯被火燒山扶著回了屋子,亞摩斯坐在了床上,齜牙咧嘴活動著肩膀:“真痛啊……”
“是你叫我全力以赴的。”火燒山也在整理衣服。
老頭砍柴回來了,剛一腳跨過門檻,就看到亞摩斯赤果著上身和火燒山進行某些羞恥的對話,他一個激靈,差點把背著的柴給扔掉,不過好在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歷,立刻又不動聲色地把腳退了回來,遠離了屋子。
“實力還不錯,傷的也不算重,就好好在這裡養傷吧。”火燒山打算離開了,“我就先走了。”
“稍等。”亞摩斯起身從一邊的櫃子拿出個布袋,他把布袋打開,將裡面的惡魔果實拿了出來,“最近找到了一顆惡魔果實,您見識比我多得多,能不能幫看一下這是什麽果實?”
火燒山又走了過去,端詳這顆果實,最後沉吟一聲下了結論:“這確實是一顆惡魔果實。”
亞摩斯翻了個白眼。
“其實我見的也不多,不過這個形狀應該不是動物系的,在超人系和自然系之間。可以從外表的紋路、形狀什麽的再進行具體分析。”火燒山補充道。
亞摩斯心想這基本都是廢話,火燒山的這些結論他早就得出來了。
火燒山似乎還頗為亞摩斯上心,沒有敷衍了事,他用手摸著下巴的胡子:“這個形狀其實挺像腦子的。”
“腦子?”亞摩斯一聽到這兩個字思路被瞬間打通,之前他問伊萬的時候,伊萬說像核桃仁,直接讓他的思路引到了核桃仁上,他當局者迷,從核桃仁開始分析果實的能力,因此一直到現在都沒什麽又有的結論。
但實際上核桃仁和腦子確實很像。說它像核桃仁,也可以說它像腦子。
“可能是賦予你腦力的某些方面開發。”火燒山摸胡子的手又指向了腦袋。
亞摩斯此刻又激動又懊惱,他之前的思路徹徹底底地被伊萬給帶歪了,這段時間裡一直在想核桃仁果實是什麽鬼,好在火燒山將他的思路掰正。
“其實遇到惡魔果實本就是一種機遇,在吃之前很難去查明它會賦予你什麽樣的能力。”火燒山說出自己對惡魔果實的看法,“所以,吃還是不吃,不在於它是什麽能力,在於你自己。”
“我明白了。”亞摩斯也知道自己想完全查明這顆惡魔果實的具體能力是很難的事,現在他大致確定了一個方向就滿足了。
他不排斥惡魔果實,像他這樣沒天賦的人,靠十幾年如一日的訓練才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吃惡魔果實日後想有大的提升很困難。
如今遇到惡魔果實,正是機遇。
是他的機遇,是這麽多年來教導他的老師們口裡所說的那個機遇。
他第一時間沒有貿然吃下,是怕這是顆廢果實。如悄悄話果實那樣,雖然有“沒有廢果實只有廢能力者”這句話,但他沒信心能把悄悄話果實開發好。
現在已經大致確定了果實能力的方向,形狀很有可能也代表著它的能力,腦力某方面的開發,具體是什麽開發無從得知,但亞摩斯對這種能力並不排斥。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至於你吃不吃惡魔果實,就看你自己了。”火燒山也比較趕時間,本來半個小時前就該走了的。
“啊……再拜托您最後一件事。”亞摩斯將果實先放好,“您回到海軍本部之後,麻煩去海軍學校找一個名叫艾茵的學生,告訴她我還活著,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火燒山一聽亞摩斯還有事有些頭疼,
聽罷擺了擺手:“艾茵,我記著了。” “叮囑她不要告訴別人,自己知道就好。”亞摩斯又囑托道。
火燒山轉身出了屋子:“知道了。”
亞摩斯看著火燒山漸漸遠去,笑了一聲,回到屋子把襯衫、風衣又穿好。傷不怎麽重,休息了一會兒後走動是沒什麽問題的了。
老頭這時背著柴火腦袋探進屋子裡壓低聲音道:“你們完事兒啦?”
“嗯。”亞摩斯下意識道,而後皺起眉頭,覺得老頭問的問題有點奇怪。
聽到亞摩斯說完事了,老頭這才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屋子,把弄來的柴火堆放在了屋子的一邊,又有些拘謹地坐到了一邊:“你……”
“怎麽了?”穿好風衣的亞摩斯扭頭看向老頭,老頭目光躲閃,“老頭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不是。”老頭擺了擺手,“我就是問一下,那個,呃,你什麽時候走?”
“明天早上吧,接我的船還沒來。”亞摩斯舒展了一下身體,呻吟了一聲,“還是有點痛啊……”
老頭身子顫了顫,如坐針氈。
亞摩斯又深深望了老頭一眼,有些疑惑老頭怎麽背了趟柴火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晚飯就拿中午沒有吃完的野味湊合了。亞摩斯和老頭又喝了點酒,亞摩斯喝得蠻盡興,但老頭不在狀態。
深夜時分, 亞摩斯打算和老頭擠一張床湊合睡一宿。老頭堅決反對,表示自己不瞌睡,要去外面遛彎兒。
兩個大男人湊合睡一覺在亞摩斯看來也沒什麽,不過老頭再三拒絕,他還真以為老頭不疲憊,於是自己躺下睡了。
老頭出門遛彎,遛彎回來打算靠在門口睡一覺,不過現在的季節再加上深夜,屋外的溫度很低,把他凍得還是咬牙回到了屋子。見亞摩斯在床上熟睡,他靠著一邊的櫃子度過了一個惶恐的夜晚。
第二天亞摩斯醒來的時候見到老頭一個人蜷縮在角落很是愧疚,老頭估計是很晚才睡,亞摩斯六點鍾起來的時候沒有被吵醒。
電話蟲剛剛響起,購買物資的船已經回到了烏羅羅島,等他上船再去不夜城匯合。
亞摩斯在桌子上放在一摞面額為一百的貝裡,沒有驚動老頭,自己一個人離去。
登船後貨輪起航,亞摩斯在甲板上感受著海風,他手裡握著惡魔果實,細細打量果實的紋路,最終抬起頭長吐了一口氣。
風將他的頭髮吹得有些凌亂,他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將這顆果實吃下了。
憋著氣一口咬下惡魔果實,亞摩斯還是感覺到難吃得作嘔,那味道形容起來像是風乾後的屎混合了死蟑螂。
一向表情淡漠的亞摩斯面目猙獰,表露出巨大的痛苦咽下了一口果肉。
只是單單吃了這一口他的眼眶裡就已經有淚水在打轉。
難吃到哭。
本來這一刻他的第一想法是去刷牙,但還沒等他挪動腳步,他就感覺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