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麽多又有什麽用呢?”地獄的黑色能量微微抖動,使得弗拉羅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你現在還希望有奇跡發生嗎?”
望著地上的那隻已經被黑色能量侵蝕了大半的斷腿,弗拉羅忽然慘笑起來。
“就這麽讓你殺掉?”弗拉羅的語氣中多出了一絲嘲諷,“反正怎麽也是死,那為什麽我不拖著你一起死?”
“笑話……”地獄嘲諷道,但接下來的語氣中卻迅速出現了一絲波動,“你要自爆?!”
他對面的弗拉羅,此時正不斷地膨脹著,身上的機甲顯然已經到了支撐地極限,一絲絲白氣從他的身上冒出,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機架上當然會有自爆裝置,難道你不知道嗎?”弗拉羅瘋狂地大笑著,“如果沒有了你,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夠去對付那個十階的比特弗人星戰士呢?”
十階星戰士的體內已經凝聚了足夠雄厚的能量,試想一下,就連核彈都轟不死的十階星戰士,如果自爆,會發生什麽樣的結果?
反正絕對不會比核彈威力小就是了。
大部分的戰士機甲上都是帶有引爆裝置的,而地獄剛剛太過於興奮,顯然忽視掉了這一點。
“該死的!”地獄並未離開,反而借助著一股黑色能量,迅速向著位於地獄級戰艦之上的兩個神祇命令道。
“宙斯,下來!”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宙斯就出現在了地獄的身前,一見到仍舊在狂笑的弗拉羅,宙斯的臉色便變得慘白。
“他要自爆!”
星戰士的自爆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雖然是可以有多遠逃多遠,可是地獄卻不舍得位於天空上方的艦隊。
一名十階星戰士的自爆需要五分鍾的時間,當他爆炸的時候,整個夏威夷群島都要消失,天空上方的艦隊根本逃不遠!
更何況,在料理完弗拉羅之後,他們還要繼續對付疑似是華夏文明的天啟軍團,他們在地球上可沒有工廠,失去了這批艦隊,自然不能夠像天啟軍團一樣繼續生產,如果對方真的是華夏文明的殘存,己方的計劃將被嚴重打亂!
逃也逃不掉,那就只能夠想辦法阻止弗拉羅的自爆了。
“呵呵……宙……宙斯!你們隱藏的……還真是讓我佩服……不過沒關系……大家……一起死!”弗拉羅已經接近自爆了,說的話都開始斷斷續續,他的臉上,已經有無數血管凸起,身上冒出的白霧也越來越多。
地獄知道,那是體內的血液急速流轉而產生的現象,當星戰士體內的血液流轉加速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細胞內所蘊含的能量就會迸發出來,造成恐怖的破壞。
“構建吞噬囚牢!”地獄咬著牙說道,卻使得宙斯微微一愣,隨後他便明白了什麽,剛要動彈,便被地獄一把抓住,一股黑色的能量,瞬間就湧入了宙斯的頭顱之中。
宙斯慘叫一聲,身體立刻融化,變成了一團黑漆漆的能量體。
地獄冷眼望著哈迪斯,手上不停下,嘴裡卻對著哈迪斯說道:“這是必須的犧牲,也是對你們將我呼來喝去的懲罰,你的運氣比較好,宙斯一個人的能量就滿足了吞噬囚牢的需要,給我滾到艦隊裡面去!”
哈迪斯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地獄殺死宙斯的一幕,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正當打算逃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早已經被地獄禁錮,根本無法移動。
他竟然殺死了同胞!
聽完地獄的話,哈迪斯頓時明白過來,長時間在地球的埋伏使得他們兩人將自己理所當然地當做了領導者,甚至忽略了地獄是十階星戰士的事實,在族群中,從沒有弱者能夠命令強者,地獄自然對他們早就心生不滿了。
當地獄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一旁的弗拉羅身上的時候,哈迪斯才感覺到身上的禁錮被解開,他連忙點頭,隨後飛快地離開了這裡,向著地獄級戰艦飛去。
“對待同胞……毫不留情……你們會滅亡……”從某些角度而言,弗拉羅已經死了,因此他對於地獄的嘲諷也是毫不留情。
地獄冷哼一聲,雙手直接伸入了宙斯所化成的那一團漆黑色的能量之中,宙斯已經被自己殺死,所有的偽裝也都消失,就只剩下了這一團黑色的能量。
雙手一張,粘稠的黑色能量就被地獄活生生地分開,這些能量粘液四處飛濺,最後竟然構成了一個類似於囚牢的東西。
“去!”地獄大吼一聲,依附在身邊的黑色能量也紛紛飛出,不斷地填補著囚牢,而地獄也而露出了自己的黑色能量體本體。
囚牢直接將弗拉羅下方的地面吞噬掉,構成了一個球形的空間,在這個空間的每一處地方,都存在著一股強烈的吞噬之意。
“沒有用!”弗拉羅的表情愈發猙獰,而地獄卻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在這個吞噬囚牢構成的一瞬間,地獄便飛快地退出了這裡。
因為弗拉羅,就要爆炸了。
……
德瑪爾不停地擊殺著靠近的海族戰士, 這些二三階的海族戰士在他眼中同螞蟻沒有什麽區別,唯一令他有些興趣的,是戰場的另一邊,天頂公司的兩名十階星戰士打起來了!
盡管不知道為什麽,但是這對於德瑪爾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雖然同天啟軍團結盟,但是德瑪爾根本不認為後者有抵抗十階星戰士的能力。
敵人的力量在削弱,受益的當然是自己。
優哉遊哉地殺著海族戰士,德瑪爾也暫時放過了位於十幾輛天啟坦克保護之中的蘇河。
“只要我想殺你,你現在早就變成屍體了。”望著不斷指揮的蘇河,德瑪爾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微笑,“你身邊的這些廢銅爛鐵,根本就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
就在這時,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來,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聲音是悶響,似乎是什麽東西被悶在鍋裡爆炸了,可悶響,卻幾乎將一些低階海族戰士的耳膜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