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豫直接便是一記直拳,全力一擊奔著鼇拜而去。
鼇拜只聽那呼嘯之聲便是眼睛一亮,雙目放光哈哈大笑道:“好精湛的煉體功夫,若然老夫沒有看錯,你所修煉的必然也是金鍾罩吧。”
齊豫毫不畏懼的同鼇拜對視,攻勢不減道:“還請大人指點一二。”
鼇拜單手成爪,向著齊豫的拳頭抓了下去,登時齊豫拳頭落入到鼇拜手中,一瞬間齊豫感覺自己的手骨要被捏碎了一般,好一個齊豫,體內氣息猛的一震,陰陽勁催動之下,渾身筋骨頓時堅韌無比,就是拳頭之上的劇痛也一下子減弱了許多。
“咦!”
鼇拜本來是打算捏碎齊豫的手骨的,可是令他驚訝的是自己八成力之下竟然沒有能夠將齊豫手骨捏碎,反而是從齊豫的拳頭之上隱隱的傳出反震之力。
本來準備加把力氣廢了齊豫的一隻手的,然而這會兒一記手刀凌厲無比的斬了過來,竟然讓鼇拜隱隱的有一種威脅之感。
能夠讓鼇拜產生如此感覺不用說自然是多隆出手了,多隆作為禦前帶刀侍衛統領何等的眼力,哪裡看不出鼇拜欲對齊豫不利,唇亡齒寒之下自然不敢坐視,凌厲一擊試圖圍魏救趙。
鼇拜放開齊豫同樣單手成刀向著多隆手刀迎了上去,嘭的一聲,多隆連連後退好幾步。
此時海公公,張讓,齊豫幾人的攻擊也到了,剩下的兩名太監本來是想在康熙面前露面的,可是卻被鼇拜一腳踢飛一個,一拳打飛一個,瞬間就吐血身亡了。
齊豫再次撲上來,衝著鼇拜便是急攻,倒是讓鼇拜一時無反擊之力,小皇帝康熙本來看到一眾人沒幾下便被鼇拜打退的打退,打傷的打傷,心中正失望呢,結果齊豫這會兒竟然能夠打出一波反擊來,自然是讓人眼睛一亮。
只不過齊豫這一波反擊也是趁著鼇拜不防備,等到鼇拜反應過來,齊豫的攻勢立刻被打破,甚至齊豫同鼇拜硬碰了一下,體內氣息震動不已,胸口發悶,喉嚨之中更是傳來一股猩鹹味道。
齊豫知道自己這是被鼇拜震傷了,哇的一聲,一口淤血吐出,胸悶之感登時消失,看似被打的吐血,其實傷的並不算太重,稍作療養便會恢復。
面對實力強橫的鼇拜,哪怕是幾人聯手也不是鼇拜對手。
齊豫修煉陰陽勁防禦力驚人,此時全力防守,聯合張讓,多隆還有海大富竟然一時之間讓鼇拜找不到下手重創三人的機會。
四周眾人都看呆了,尤其是看著力扛鼇拜攻擊的齊豫,大家都有一種見鬼了的感覺,真不知道齊豫的身體要多麽的強悍才能夠承受得住鼇拜一次次的攻擊啊。
康熙更是看的兩眼放光,對於康熙來說,鼇拜帶給他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在康熙眼中,鼇拜那就是無敵的存在,若非是退無可退,他絕對不敢同鼇拜硬碰。如今就算是下定決心要對付鼇拜,那也是有著齊豫在一旁鼓動的緣故。
現在齊豫扛住鼇拜的攻勢,算是一下子將康熙心目當中那無敵的形象給打破了,登時康熙內心之中充滿了無限的希望,原來鼇拜也不是無敵的,一樣是人,既然是人,那麽就可以斬殺,心中閃過這些念頭,康熙端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差點將茶杯給捏碎。
“啪!啪!啪!”
就在這時鼇拜腳下原本堅硬的“金磚”石材,猶如薄紙般瞬間撕裂,鼇拜整個人掉落在挖好的陷阱之內。
“什麽!這怎麽可能,地板怎麽可能塌陷掉!”
鼇拜大驚,
想要掙脫,從陷阱中躍出,但為時已晚,在他掉落的瞬間,四周彌漫起無數白色的粉塵,在他睜眼的那一刹那,雙眼只看到又一道黑影閃過,正是海大富撲上身來,與齊豫一起壓製住鼇拜。 “這是?!生石灰!卑鄙!無恥!居然使用如此下九流的招數對付我!”
鼇拜雙眼暫時失明,又身處陷阱中,稍微一想,便能猜出這些都齊豫宇想出的詭計,破口大罵道:“齊豫!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有種的讓我上去!”
“啪!啪!”
回應鼇拜的並不是齊豫,而是數十名從門外衝進來禁衛軍,人人持著一缸清水,紛紛潑向陷阱之內。
隨著水遇生石灰,眨眼間,陷阱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徹整個禦書房。
生石灰與水反應發熱,所能產生的溫度,最高可達100度,即使鼇拜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再厲害,也抵抗不住如此高的溫度,實在是鼇拜太難對付,不使用一些計謀,根本殺不死鼇拜!
此刻一眾禁衛軍,看著陷阱沒了動靜,已經靠近陷阱旁,低頭往下望去,陷阱中猛然竄出一道黑影,一股股灼燃肉酯的惡臭撲面而來, 只見黑影閃過,一眾禁衛軍皆仰面倒下,從脖頸處飆出一道道血線。
“護駕!”
齊豫大喝一聲,抄起一把鐵柄腰刀,守在康熙身前。海大富卻趁機施展開身法,一掌揮出打在他胸膛,隨即立馬抽身而退。
鼇拜一拳迅速揮出,卻打了個空,他閉著眼睛怒道:“我的十三太保橫練功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又豈是你能......”
話尚未罷,他嘴角突的流出一股鮮血,像是受了內傷。他失聲道:“這......這,好太監,好陰毒的功夫!”
海大富用出了化骨綿掌,以內勁震傷了鼇拜的髒腑!
海大富看他受傷更無顧忌,腳步四轉,圍著鼇拜繞動起來,如風一般急掠在上書房各處,將身法用到了極致!
“奸賊受死吧!”張讓大喝一聲衝了上去,張讓知道要是抓住鼇拜甚至是殺了他都能在康熙面前大大露臉。
砰。
一聲輕響,鼇拜身上又中了一掌,他憤怒地大叫道:“啊啊!我是忠臣,我不能死!”
此刻鼇拜已經進入暴走狀態,憑借著天生神力,以及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鼇拜已然成為一台殺戮機器。不管不顧他人的攻擊抓住張讓的手臂幾拳打中了他的胸口,張讓一口鮮血吐了上來沒挺幾息就咽氣了。
齊豫叱道:“你帶刀行刺皇上,還不是奸臣?”
鼇拜道:“那刀明明是......”
話說不出口,他已又吃了一掌。
齊豫笑道:“那刀在你背上,難道不是你帶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