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秋風蕭瑟,孤寂的夜風在天地間飄蕩,然而在郢都南城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南城的房屋極少,每日卻有數萬人流過往,皆是因為其中有一灘日月湖,此湖是兩百年前楚新皇修建的,引得是長江之水。此湖建造完後被楚新皇賜名日月湖,至此以後南城的水路生意便發達起來,連接長江的水路的各大碼頭來往生意。
後來每年的賞菊會習俗在一大幫士子詩人推崇下改到了南城。自此日月湖又多了許多的畫舫,將碼頭堵得死死的,畫舫之中多有公子遊玩,商會的老板不敢驅逐亦不敢報官,只能將水路生意遷到了城外。
自此以後,日月湖的畫舫陡然飆升至數百,每日鶯鶯燕燕、歌舞升平,成為了郢都的一道靚麗風景。
此時,日月湖邊人來人往,多是才子佳人。湖中更是有畫舫上百遊蕩在湖中,遠處看去畫舫兩邊薄紗裡透著曼妙的舞姿、歡聲,令人向往!
贏軒一襲白衣配合俊朗的五官穿梭在人海裡,引得一些佳人芳心暗動。每當遇到一些佳人羞澀的上來搭訕時,贏軒總會禮貌的拒絕,到不是贏軒裝酷,只是來這賞菊會出來遊玩以外,更多的是想見識一下楚國的才子。
“啪~”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贏軒微微皺眉間猛的抓住小手反過身去,驚訝道“景天兄弟!怎麽是你!”
“你...你還不松手!”
被贏軒這麽抓住小手,景天臉上浮出一抹羞紅,帶著三份嬌嗔的說道。
“哦~抱歉,是在下唐突了!”贏軒松開了景天有些細嫩修長的小手,道了聲歉。心中莫名的留戀了一下那細滑的觸感和指尖留有的余香。
景天水汪汪的大眼睛盤問似的盯著贏軒,說道“秦兄不是說有事要辦,不來這賞菊會嗎?”
“本來這次是奉父親之名來此拜會一個前輩,不料前輩已出去雲遊,所有我才來這看看。”贏軒微微一笑,開始胡編亂扯的忽悠,說起謊來都不帶停頓的。
景天將信將疑的看著贏軒淡定的表情和真摯的眼神,最終還是相信了他。莞爾一笑道“秦兄!我們要不去畫舫玩吧~”
景天笑容中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俏皮讓贏軒心跳微微加速。
見贏軒久久沒有回應,景天側過頭正好看著贏軒眼神帶著癡迷的看著自己,一張小臉頓時變得紅撲撲的,直到景天的頭都快埋到胸口時,贏軒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尷尬的笑了笑道“那我們就租一條吧!”
贏軒帶著景天來到了日月湖邊的碼頭,在景天的強烈要求下贏軒只花了十兩銀子租了一艘小型的畫舫,船上只有木頭薄布,中間有一個桌子四席蒲團,簡單的陳設倒顯得素雅。好在還有一個船夫劃船,不至於讓贏軒親自來劃。
坐在蒲團上,看著景天如同歡樂的鳥兒一樣在船邊嬉戲,贏軒淡淡一笑,沏了一壺茶自己細品了幾口。
玩了一會兒以後,景天坐在蒲團上,倒了一杯茶水小口飲下後問道“過一會兒賞菊會就要開始了,秦兄你參加嗎?”
贏軒笑道“楚國人才濟濟,自然要去見識一番。”
“那秦兄可要加油了,想要登上賞菊船必須要通過翰林院出的題目。”
贏軒不以為意,並不是特別在意能否上那賞菊船,離賞菊會還有一刻鍾,便和景天閑聊了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一刻鍾很快便過去了......
此時日月湖碼頭的畫舫悉數被租了出去,擠滿了這二裡之湖。
一艘巨大的樓船從南而來,上面裝滿了秋菊。這艘龐然大物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無數的士子詩人眼神都帶著熾熱。
贏軒細細打量了一番這艘樓船,上面共有五層之高,至少能容下五千之兵。其船上無論是裝飾還是大小都遠在贏氏那一艘之上。此等海上霸主卻被派來做觀賞會之用,可見楚國之底蘊!
“是不是被嚇著了~”景天見贏軒神色發愣的盯著那艘樓船笑道。
“翰林院是怎樣篩選上船名單的?”
景天搖了搖小腦袋;“每年的篩選的方法都不相同,我也不知道。”
兩人閑談之際,樓船上停到了日月湖中央。
一個身穿楚國朝服的官員站在樓船上,拿出一張文書,朗朗大聲“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又至十月,秋菊爛漫。”
“今年賞菊會之試,定為經綸!等一下所有的畫舫都會收到一塊特質令牌,畫舫之間自由選擇對手,敗者交出令牌,一個時辰以後持三塊令牌者,便能上船!”
“現在我白雲驚已翰林院學士的身份宣布,比賽開始!”說完,白雲驚順摸了一下胡須,俯瞰全場。
白雲驚只是個讀書人氣力不大,這麽一嗓子吼下去也只有周圍數十米的畫舫聽見了。不過遠處的畫舫看到樓船上的燈籠全部點亮了,便也明白過來。
“我們先去挑戰哪一個畫舫呀?不如挑戰那個吧!這個也不錯~”
景天興奮的露出兩顆小虎牙,指著附近的畫舫喊道。
贏軒微笑的看著景天天真爛漫的樣子, 心中卻甚為這些大家族的女子感到同情,每日只能學習琴棋書畫、吟詩賦詞,等到家族政治上有所需求時,她們又如同貨物一樣賣給了他家。她們的人生毫無自由可言!
“不急,讓他們來挑戰我們吧!”贏軒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憑借比這些人多一千多年的知識經歷和見識,贏軒不敢說能力壓群雄,但還是有把握登上樓船的。畢竟贏軒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的腦袋裡有無數的博士和教授以及專家對各朝局勢的歷史觀點,是這些人遠遠不能比的。
就好比一個活了一甲子的老人和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兒,他們的經歷上的差距,讓他們根本見識和談吐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面。當然,這種作用隻限制於天才級別以下的,落在一些青史留名的絕代賢臣身上就能起作用了。
比賽開始了接近一刻鍾,依舊沒有人來挑戰贏軒。
贏軒是個外地人,且不被人熟識,那些士子詩人都是想在這個這個賞花會上互相和好友亦或者心中仰慕之人切磋,彼此間醉酒高歌、高談闊論。這基本上沒有贏軒什麽事。
“想不到這偌大的日月湖竟無一人為這令牌。”贏軒手裡拿著木製的令牌,不禁對眼前的士子詩人多了一分敬重。這要是放在現代,早就是柿子專挑軟的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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