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的詳細一點！”

　　秦剛和劉慶進來，正好聽到程林說這些內容。

　　“人們都這麽傳，聽說是有一家大公司，邀請了不少行內的人參與一個大項目，待遇和福利都不錯，一個月只要工作幾天，剩下的時間帶薪休假。”

　　“還有這麽好的事?”劉慶很想嘗試一下，刑警太累了，一個月有二十八天累的半死，剩下兩天累的全死。

　　程林趕快解釋道:“我也只是聽說，沒人找我，可能是我的流量太低了。”

　　“你呢?”劉慶問余雪。

　　“啊?”余雪回過神來說道:“我才接觸，只是想嘗試一下，賺點零花錢。”

　　“你是聽誰說的?”顧城問道。

　　謠言最麻煩，特別是這種在群體中流傳的信息。想要查到源頭，就要一個一個的核實，最後還不一定有效果。

　　“就是他！”程林指著名單上的一個名字。

　　“你們繼續，我來查。”劉慶拿了一個平板電腦，把身份信息都輸入警局系統中。

　　基本上就在一個星期之內，名單上一多半的人出境了，目的地都是東南亞。

　　“靠，這些人不會去黑門了吧。”劉慶大聲說道。

　　顧城搖搖頭，有點的不對勁，就算是招募新成員，黑門也用不了這麽多人。這麽大規模的人員調動，更容易引起注意。

　　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名單上另一半的人去哪了?都被滅口了?

　　不可能！黑門在國內還沒有這麽大的能力。死了這麽多人，後果很嚴重。

　　問題是這麽多人去哪了?

　　從網警提供的信息來看，長的有一個星期，短的有四天，都沒有更新。對他們來說，等於砸了自己的飯碗。

　　余雪一直在哭，一會兒的功夫，用了半包紙巾。

　　“再看一下這個東西，你們有沒有見過?”秦剛拿出紅皮箱的照片。

　　“好老的箱子。”程林看過照片後很肯定的說道:“小時候可能見過，有些年頭了。”

　　余雪只是看了一眼照片，輕輕的搖搖頭。這種老式的箱子太特殊了，他們要是在近期見過，一定會有印象。

　　顧城陷入沉思，凶手用老式紅皮箱裝屍體，是因為身邊只有這種箱子還是另有特殊的意義?

　　“都是我的錯！”余雪的情緒突然崩潰，哭著說道:“如果那天我不去蛋糕店，就不會發生後來這些事，她也就不會出事了！”

　　劉慶嚴肅的說道:“到目前為止，警方還不確定凶案和造謠有關，你非要往自己身上拉是什麽意思?”

　　“你們之間有沒感情糾纏?”秦剛問道。

　　兩人的意思很明顯，案子不能排除情殺的可能。

　　“你們什麽意思?”余雪怒了，淚流滿面的吼道:“你們懷疑我們殺了小茹，你們是不是瘋了！我們感情好著呢。”

　　程林也趕快說道:“我和安茹是純粹的工作關系，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顧城問道:“安茹不僅人漂亮，家務做的又不錯，看起來會成為一個賢惠的妻子。”

　　程林摸了一下鼻子，人在說謊的時候，鼻粘膜充血，會覺得很癢。

　　“說實話！”顧城說道。

　　程林看了余雪一眼，有些話他說不出口。

　　“你倒是說話啊！”余雪急了。

　　“我喜歡更溫柔一點的類型。”程林很明顯在說假話。他喜歡安茹，可惜安茹對他沒感覺，

還把好閨蜜介紹給了程林。　　從某種意義上說，余雪只不過是安茹的替代品。

　　女人對感情很敏感，余雪肯定有所察覺。

　　秦剛問道:“在肉松蛋糕的事後，你有兩天獨處的時間，都在幹什麽?”

　　“上班！我要賺錢！”

　　“下班的時間呢?”

　　“你在懷疑我?”余雪怒道:“我是知道程林喜歡她，是因為肉松的事生氣，但是不至於殺死她，我們認識快十年了！”

　　余雪總算是將心中的怨氣都發泄出來，這些話憋在她心裡很久了。

　　程林愣住了，他沒想到余雪會知道這些。

　　“你說的這些警方都是會調查。”實際上顧城相信余雪的話。她的性格就算是要殺死安茹，也不會選用這麽暴力的手段。

　　在女性殺人犯中，多人作案以協同他人為主，獨立作案偏向於下毒等並不激烈的手段。

　　“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經常去安茹住的小區嗎?”

　　余雪點點頭，只要周末沒什麽事，兩人就要見上一面。自從安茹轉行之後，余雪就經常去安茹的小區。

　　“對於小區保安有什麽看法?”

　　“保安?”余雪說道:“沒什麽特別的印象， 還行吧。”

　　“我們可以走了嗎?”程林想走，他們把知道的都說了。

　　“再等一下。”顧城問道:“你們剛才看的照片，有沒有想起點什麽?”

　　他們只看出照片上的人並不是安茹，是一個沒見過的陌生女人。

　　“我能看一下照片嗎?”顧城說道。

　　程林明白這不是詢問，把手機遞給顧城。

　　出於職業習慣，他把所有照片都保存下來。

　　顧城有點意外，照片都是來自安茹帳號的截圖，但是數量很多。

　　安茹在自媒體人中勉強能算中等水品，也就比余雪這種剛入門的高級一點，會有這麽多人關注她。

　　“說說你的看法?”顧城想聽聽專業人士的意見。

　　程林有點猶豫的說道:“我怎麽感覺像是威脅，像是在警告什麽。”

　　這個說法有些新穎，秦剛鼓勵道:“你繼續說！說錯了也沒關系，把你想到的都說出來。”

　　“照片早就傳開了，在群裡都在討論的這事。但是沒有一個人在他們的帳號上發布相關信息，在我看來，這是很吸引眼球的內容。特別是有些人專門靠這類新聞吸粉，他們看到這種新聞早就發了。可是到現在也沒看他們有動靜。”

　　顧城解釋道:“我讓技術部門采取了點手段。”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程林說道:“如果他們發現被封，會更加激動，一邊罵一邊不停的發，才能顯示出他們是鬥士，能吸引一群別有用心的死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