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顧城,還是劉慶和秦剛,重案組的人都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案件陷入僵局。
兩人遇害,而案件隻完成了一半。如果不能弄清楚案件的所有細節,將會影響到姓藍的兄弟倆定罪。
劉慶跟蹤馮遠,這是個笨辦法,馮遠已經意識到了危險,如果他停止一切活動,重案組拿他沒辦法。
“那我先回去了。”顧城知道他就算留下也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他需要尋找突破。
從上警校開始,到實習期再到成為重案組刑警,從沒有一個案子這麽讓人頭疼,甚至產生了一種挫敗感,案子出現明顯的斷裂,兩名被害人無法鏈接起來。而唯一的嫌疑人馮遠,也只是可疑。無法把他和第二名被害人小卓聯系在的一起。
顧城明白案子需要突破,不能僵持下去。他需要時間思考,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路過公交車站,一輛到警局的公交車正好到站,顧城上車找了一個空位坐下。立刻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案件上。
為什麽是小卓,如果她是轉移資金的人,她出色的完成了任務。也沒有暴露自己,黑門完全沒必要滅口。換做黑門的角度來看,小卓的純在就是一根刺,一直扎在重案組身上的一根刺。
除非……除非……小卓犯了錯,和其他人一樣,她也想要的私吞那筆錢。
這只是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這是一條死路,指紋能證明小卓已經死了。
等等,指紋……
顧城意識到一點,他可能知道為什麽小卓的人頭也不見了。唯一的問題是該怎麽驗證。
去小卓生活過地方,采集DNA信息進行對比,或者有用,看來要出差了。
鈴……
手機響了,是一直沒聯系的安子。
這小子已經在的北區精神病院臥底很久了,發現新情況了?
顧城接起電話,安子問道:“顧警官,有空麽,中午一起吃個飯?”
自從接受了的顧城的臥底任務,安子一直待在北區精神病院,今天難得有空,可以出來逛逛。打算再叫上黑三,三人一起聚聚。
“你最近不忙?”顧城沒心情吃飯。
“前陣子挺忙,有個女病人跑了,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院裡加強了看護……”安子說起了他的日常工作。在北區精神病院臥底日子很無聊,完全看不出和案件有什麽聯系。
顧城多次去過北區精神病院,那地方和監獄差不多。院牆高兩米,到處都是監控,內部很多隔離措施,精神有問題的人也能跑出來?
具體情況安子也不清楚,出事的晚上他不當班,那天又特別累,在宿舍玩了一會兒手機,他就睡著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等他去上班,才聽說女人逃走的消息。院裡的人正在組織尋找。
逃走的方法也很神奇,女病人在自由活動的時間,發現一處圍牆有個洞,可能是以前舊下水道,女病人就鑽出去了。
顧城覺得很可疑,每個人的日常生活都有生物鍾,到點吃飯,到點睡覺。安子比他平時早睡了兩個多小時。偏偏就在這天晚上,女病人失蹤了。
安子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潛藏在北區精神病院的黑門人員知道他是警方的人,但是並沒有對安子下手。既然能下安眠藥,也能下毒,甚至是慢性毒藥。對方並沒有這麽做,說明安子距離黑門的人已經很近,一旦安子出事,很有可能牽扯到其他人。
“對於這個女病人,
你知道多少?”顧城問道。 安子從顧城的語氣聽出不對勁,正要開口,顧城又改主意了。“這事不要在電話裡說,見面再聊。”
顧城請客,在警局附近的小飯館訂了一個房間,等了一會兒,安子一個人到了。
還不到吃飯的時間,小飯館也是剛剛開門,除了他們倆,再也沒有其他人。
“情況很嚴重?”安子還不清楚他的發現有多重要。
“你的發現很重要,還要看最終調查結果。”顧城提醒安子,他已經身處危險當中。下次有可能就是某種毒藥。
安子毫無懼色,雖然他什麽都不知道,但是能給那些家夥制造麻煩,他就很滿足。他還會回到北區精神病院,繼續製造麻煩。
“先說說女病人的情況?”顧城說道。
安子之前的注意力都放在醫生和護工身上, 對病人了解的並不多,只知道一些基本信息。
女病人有嚴重的偏執和精神分裂,並不是主動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而是在街道上遊蕩,被居委會送來的。女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多歲,身上沒有任何和身份有關的證件,因為皮膚特別白,人們就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叫白雪。
和死者越來越接近,顧城問道:“她會不會跳舞?”
“應該不會吧。”安子被問住了,他從沒看過女病人跳舞。失蹤女病人在精神病院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發呆,屬於比較安靜的病人,護工也很少的關注她。至於治療費用,每隔時間,就有一筆匿名匯款,指名是她的治療費用。白雪就在北區精神病院住下來。
顧城又問道:“這歌女病人是不是很漂亮?”
“一點都不漂亮!”安子說道:“也就是身材還好點,背影殺手。從背面看簡直就是大美女,很多人都被她的背影電到過,一看正面,頓時很失望。”安子說的很委婉,實際上這個女人肯定更醜。
說了這麽多,安子很想知道對案子有多大幫助。
“這位女病人可能已經遇害。”顧城推測,白雪能一直待在北區精神病院,就是被當作替身。她這麽一死,小卓就可以真正的逍遙法外。顧城打消了出差的念頭,有了白雪這個大活人,可以獲得各種生物樣本,就算去了小卓的家,也沒有辦法證實小卓的身份。
“我可能有點辦法!”安子說道:“因為位置比較偏僻,只有三家快遞願意取貨送件,他們要寄東西,查一下快遞記錄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