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臭女人！敢情早就開始算計老子了。”宮飛破口大罵，明白的有點晚。

　　米萊和英子認識，這可是重大發現，米萊的嫌疑直線上升，得知老公死訊時說的那一大堆話都是假話。

　　有一點顧城想不明白，為什麽要選擇宮飛，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僅僅是需要一個嫁禍的對象?

　　可是董寧和宮飛都是黑門的人，這肯定不是巧合。

　　兩個女人是想對抗黑門?可是凶手又和黑門有關系。

　　“你們要救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殺人！我是冤枉的！”宮飛就快要跪下了，至少三起命案和他有關，最後是什麽結果心裡很清楚。

　　“看到上面的字了麽?”劉慶指著頭頂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

　　“我坦白，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宮飛徹底服了，他現在隻想活下去。

　　劉慶立刻問道:“你在綠城酒店的同夥是誰?”

　　“同夥?”

　　“就是闖入安妮房間，想要偷箱子的女人。”劉慶解釋道。

　　“我真不知道是誰，我沒有同夥。”宮飛一直都是單獨想行動。

　　對黑門來說，宮飛就是一個轉運點，一個安全機制，沒必要配一個副手。

　　劉慶有點失望，他想把小景山對面綠城酒店裡黑門的人一網打盡。

　　“給我看一下監控，我或許能幫你們找出是誰。”宮飛拚命的想要表現他的價值。

　　劉慶拿出手機，走到宮飛面前，給他播放了攝像頭拍攝的畫面。

　　宮飛很認真的看完視頻，說道:“這個身形很熟悉，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想起她是誰。”

　　人形泰迪就是與眾不同，認人不需要看臉，看身材就能認人。

　　顧城說道:“我可以給你些提示，年齡在三十歲左右，身高一米七左右。”

　　“范圍還是有點大。”綠城酒店裡女性員工佔到七成，符合上述條件的也很多。

　　這一點顧城也注意到了，大廳的經理、前台工作人員，甚至是酒店的文員都符合條件。

　　“先到這裡吧！”秦剛中止了對宮飛的審問，在旁邊審訊室的另外兩個女人才是重點。

　　綠城酒店中的同夥估計是個小角色，就算抓到了也問不出太多信息。

　　顧城走出預審室，有了一個假設，宮飛就是一個棄子，是幕後策劃人扔出來探路石。就算宮飛全都說了，對黑門也沒有實質上的損失。

　　秦剛指著監控器中的兩個女人，問道:“英子和米萊，你想從先從誰下手。”

　　“米萊！”顧城說道:“我很想聽聽她會說什麽。”

　　“辛苦的了！”預審也很累，不僅是身體上的累，精神也很疲憊。

　　時間緊迫，顧城也不能休息，趁著這會兒心緒不穩，更容易打開局面。

　　這會兒她們滿腦子都是問題，猜測警方一會兒提問的內容，思考該怎麽回答，怎麽樣才不會讓警察懷疑，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顧城推開門，和劉慶先後走進另一間預審室。

　　“你們什麽意思?”米萊問道:“為什麽把我關在這裡?”

　　“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回答一下，你和英子是什麽關系?”顧城問道。

　　“英子?誰是英子?”米萊眨著她的大眼睛，一副很好奇的表情。

　　“就是剛才在樓道裡遇見的女人，你老公在上京的情人。董寧每次來上京，都和她在一起。”顧城很期待米萊接下來的表演，

她像是怨婦一樣大發脾氣。還是擺出一副大度的姿態，盡量避免和英子有關的話題。　　米萊咒罵道:“一看就是個小狐狸精，是她勾引我老公的吧?”

　　“你問我們?你不知道?”劉慶反問道。

　　“你什麽意思?我怎麽會知道！”

　　顧城說道:“我剛才在走廊裡就注意到你們的眼神，非常有趣。”

　　米萊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你想說什麽?”

　　“人看到熟人的眼神和看到陌生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你看到英子，一副十分驚訝的表情，盡管你極力掩飾，還是能看出點端倪。你們甚至還對視了一眼，有段時間的眼神交流。”

　　米萊辯解道:“我看她漂亮，多看一眼不行嗎?”

　　“行，當然行，我們只是懷疑你們認識，並沒有證據。”顧城說道:“一個十分憎恨丈夫出軌的女人，卻認識丈夫的情人，而情人涉嫌謀殺，你覺得警方會怎麽想?”

　　“你……你們懷疑我?”米萊怒視著顧城，喊道:“董寧還有一大筆錢在錢莊，你們覺得我會害他?”

　　“這可能是一個意外， 有可能是你的同夥故意隱藏了消息，所以你在得知消息後情緒起伏特別大。”顧城說道。

　　米萊不屑的說道:“畢竟是數目巨大的一筆錢，不管是誰聽到了，肯定是我差不多的反應。”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米萊還在爭辯。

　　劉慶厲聲說道:“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現在坦白，還能減輕罪責輕判，要是你的同夥先開口，麻煩的可就是你了。”

　　囚徒困境出現了，劉慶靈活的運用了顧城剛才講的理論。

　　米萊臉色微變，她們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松散的聯盟，米萊想要結束和董寧的婚姻，英子想要錢，兩個女人一拍即合。

　　“證據呢?”米萊問道:“你們有證據嗎?”

　　顧城說道:“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犯罪，只要做了，就會留下線索。”

　　米萊低下頭，不想回答問題。本來很好的一手牌，結果卻打的這麽爛。

　　英子有可能出賣她，隔壁還有宮飛，他知道多少米萊並不確定。

　　劉慶問道:“還有一個問題，你去地下錢莊幹什麽?提錢?”

　　“老董走了，但是東風石材廠還要經營下去，我去借錢。”米萊還能保持沉著。

　　“很不錯的理由。”顧城說道:“可是董寧融資的地方，和你去的並不是同一個地方。”

　　“是麽?”米萊說道:“我不太熟悉上京，可能是我走錯地方了。”

　　劉慶說道:“宮飛可不是這麽說的，你來上京的次數可不少，附近就有一家你們經常約會的酒店，去的次數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