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在門口停留了一分鍾的時間，再次推開房門。

　　林義滿懷希翼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回來，再聊幾個小時吧。聊到夜晚也行，甚至是通宵都行，現在是白天嗎?”

　　“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顧城隨口說出了一串數字，“1350100530，你知道是什麽嗎?或者你在什麽地方見過?”

　　“電話號碼?好像少了一位。也不像是密碼，太簡單了。”林義很認真的掰著手指頭數了一遍，十一位，比手機號少了一位。

　　林義確實是不知道，排除了黑門密碼的可能性。

　　“別走，你再和我聊一會兒，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了。這串數字很簡單，我只是暫時忘記了。”

　　“拜拜！”這次是真要走了，下次再見面不知道又是什麽時候了。

　　沉重的房門緩緩關上，林義發出歇斯底裡的的慘叫聲。

　　三人就站在走廊上，秦剛從隔壁房間走出來，整個審訊過程都看到了，這一次又有新的收獲。

　　“什麽狗屁赫爾墨斯，起了一個鳥人的名字，還真當自己是神了！”秦剛吐槽道。

　　負責人沒有挽留他們，把手機還給他們，立刻送走他們。

　　林義最著急走，他安排了燒烤攤的老板來畫像，雖然有內勤接待，他還是很關心結果。

　　上車之後，秦剛問道:“你們對林義說的十二主神怎麽看。”

　　“這是重大突破！”安妮搶先說道:“赫爾墨斯就在上京，這一點毋庸置疑。調查了黑門這麽多年，第一次距離主神這麽近。這次一定要抓住他！”

　　赫爾墨斯不僅在上京市，就在林義身邊，劉慶覺得需要看一遍林義的卷宗。

　　顧城想的更遠，十二主神並不是隨便起了一個名字，每一個代號都有特殊的意義，既然赫爾墨斯是血天使，其他十一位主神代表著什麽。如果是殺人手法，是不是查找特殊案件就能找到主神的行蹤。

　　“你再說的詳細一點！”安妮瞪大了眼睛，僅僅是一個假設，讓他看到追蹤主神的希望。

　　顧城想了想說道:“如果赫爾墨斯的殺人手法是血天使，表現了他的翅膀。宙斯是雷霆之主，他殺人的手法會不會和電有關系?波塞冬是海神，殺人手法會不會和水有關?”

　　“還有嗎?你繼續！不要停！”安妮的眼神中充滿期待。

　　“暫時我隻想到這麽多。”顧城連十二主神都有誰都不清楚，勉強記得還有雅典娜、阿波羅。真的要把殺人手法和這些神話人物聯系起來，需要研究大量的卷宗，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安妮快速把這些內容記錄下來，用手機發給總部，顧城提出的猜測很有可能成為現實，一旦得到證實，就能鎖定十二主神的位置，距離抓捕他們還有一段距離。

　　鎖定只是第一步，萬事開頭難，走出第一步，剩下的就不遠了。

　　國際刑警的手上就有很多檔案，懷疑和十二主神或者黑門有關，安妮申請要把所有的卷宗都調過來。等到懸屍案破獲之後，顧城的時間很充沛，可以慢慢研究這些卷宗。

　　安妮一旦這麽做，就有可能把十二主神的注意力吸引到上京市。

　　“讓他們來吧！”秦剛霸氣測漏，要是能在上京市把十二主神一網打盡，絕對是一項壯舉。

　　劉慶建議道:“我們是不是該把國內的案件也查一遍，說不定也能找到點什麽。”

　　地球上總共有二百多個國家和地區，

這些國家和地區之中，面積在100萬平方公裡以上的有29個，人口超過5，000萬的共有16個國家。　　像是非洲的一些特別貧困的國家或者人口稀少的小國，主神不可能待在這些地方。作為一名連環殺手，也需要活動空間。

　　某個國家有多名主神，不是沒有這種的可能。像是最初的發源地，肯定有多名主神。

　　退一步來說，就算沒有主神，也可能有主神的代理人或者追隨者。

　　秦剛同意了，不過要放在懸屍案結案之後。顧城可以遇見，在不久的將來，他將被淹沒在卷宗的海洋中。

　　車子左拐右拐，在車流之中穿行，大概四十分鍾之後，車輛減速，回到警局。

　　顧城從車程和車流狀況能推算出關押林義的大概位置，不過沒有必要。

　　劉慶停好車就跑著上樓了，目擊證人肯定已經到了。

　　顧城追上去，等他們趕到技術室，畫像完成一半。

　　現在的技術不需要手繪，專業的軟件可以挑選各種五官，還能把畫像轉換為3D立體的。臉型的大致輪廓已經確定，技術員正在處理眼睛和鼻子，正在進行細微的調整。

　　“大概就是這樣吧，我只是看了一眼， 記得不是很清楚。”燒烤攤的老板在近百款眼睛中挑花了眼。

　　“我們可以都選一下，等到最後再看整體的感覺。”技術人員經驗豐富，在他的引導下，嫌疑人畫像完成了。

　　“總算完事了。”燒烤攤老板指著最後的成圖說道:“至少有八成像！”

　　一上午的時間，完成了嫌疑人畫像，老板很有成就感。

　　顧城看著還沒打印出的畫像說道:“我怎麽看這個人有點眼熟！”

　　“我也有這種感覺！”劉慶自語道:“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家夥?”

　　顧城先把他在北區精神病院見過的人篩了一遍，沒有可以相匹配的對象。

　　“你們要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老板還要回去準備食材。

　　“非常感謝你的配合，如果想起來什麽，給我打電話。”劉慶送走目擊者，回來的時候，顧城還在盯著畫像看。

　　“或許換一種方法就能想起來。”顧城讓技術員先做一個備份，然後講畫像頭髮的顏色換成黑色。

　　“你這辦法的有用，感覺更像了。”劉慶讓技術人員把畫像的頭髮再弄短點。

　　技術員換了一個短點的髮型，在顧城的建議下，又把鼻梁降低。

　　“我明白了，你們就想換了所有偽裝的部位。”技術人員換單眼皮，又取掉畫像的胡子。兩人再看畫像，一眼就認出了的嫌疑人。

　　嫌疑人畫像不是別人，正是他們昨晚還拜訪過綠城酒的經理宮飛，顯然是低估了這個家夥。

　　“看來還得找這個家夥聊聊。”英子很有可能在宮飛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