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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小說 請牢記 ) (讀小說 請牢記 ) 那紫色的光芒,有一種驚心動魄的詭異感,似乎蘊藏著極大的破壞力,但是此時此刻,金澤卻完全不曾想過要遠離那光線,因為那詭異的光線,此時是他唯一的指路明燈,只有緊跟著那光線,他才能找到點滴的安全感(.)
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他總覺得自己少了一點什麽,卻總也找不到原因,他把這種難言的無助和彷徨歸結為自己身處黑暗之中,但是當他又向前走了幾步,眼前漸漸亮起蒙蒙的光芒時,他才發現,這種空虛的感覺是來自心靈的。
似乎有什麽東西,把勇氣和自信都抽走了,剩下的只是當初在空港當修理工的金澤,而不是曾經在黑星號上獨當一面的金澤。
“原型機,你在哪裡?”當他的心中情不自禁地冒出這個念頭時,他才發現,自己和原型機的聯系已經斷掉了,他已經習慣了腦袋裡總是有一個聲音響,現在腦袋完全安靜下來了,他卻又不習慣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思維都遲滯了起來,似乎大腦的一部分突然停止了運轉,讓他可以用的計算資源變得少了許多,這種感覺讓他更加不自信起來,前進的腳步卻愈發急切起來。
不管是什麽也好,只要有光亮,有其他人,即便是黑星號上的人也好……
又是兩道紫色的光芒閃過,金澤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這裡的重力極為微小,雖然距離很遠,跑起來卻絲毫不費力氣。
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好的和壞的幻想,但是真正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讓他難以置信的對象。
如果說這世界上他還有什麽敵人的話,那麽一定是燕鰩號和白帆號,前者毀掉了黑潦星,後者殺掉了黑潦。然後以同樣的方式全剪了黑橘艦隊。
這兩個和他之間的仇恨都是不共戴天的,而他做夢也想不到,他會以這種方式和兩艘飛船再次相見。
在這個巨大的空間的一角,白帆號和燕鰩號相距三百多米的距離。以詭異的姿態停靠。
空間並不是平坦的,而是有著如同沙丘一般的起伏,或者說是構造複雜的褶皺。
燕鰩號似乎來了一個平沙落雁屁股向後式,尾部的推進器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斜斜向上翹起,後半部分的船體甚至有了一些細微的扭曲,而白帆號則相反(.)它大概是一頭扎進來的,飛船前腹部受損嚴重,甚至凹陷了一塊進去,斜靠在一個“山丘”上。
金澤雖然不是專家,卻也是在船塢~~-更新首發~~裡工作了很多年的技師,他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兩艘飛船至少已經失去了動力,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修理好飛船,誰先恢復動力。誰就佔據了優勢。
但是在飛船沒有完全恢復動力之前,雙方並不是和平的,而是已經展開了一種另類的地面接舷戰。或者說,以兩艘飛船為堡壘的地面攻防戰。
燕鰩號一方,人員眾多,實力強大,但是白帆號卻有一對虛空龍口藤可以作為助力。
剛才金澤看到的那一道纖細的亮光,就是虛空龍口藤噴射出的虛空能量。
不過燕鰩號使用的是內置式隔離罩,作為使用虛空能量的設備,它有單獨的能量管路,而不受主引擎的限制,在主控系統關閉之後。隔離罩使用的是內置式觸發,也只有虛空能量控制的觸發裝置,才能夠對虛空能量的攻擊做出足夠的反應,把虛空能量的攻擊擋下來。
“哈,他們啞火了!”看兩隻龍口藤發射了兩發虛空射線之後,再張口。就只是噴出了兩股黑煙來,似乎卡住了一般甩動著腦袋,隱隱還伴隨著咳嗽聲,燕雲直接跳了起來:“好機會!”
不過,他內心卻是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兩隻龍口藤今天發射了太多的虛空射線,本身儲備的虛空能量已經用光,但是燕鰩號的內置式隔離罩也已經達到了極限,再來一發,未必有能量去擋住了。
“你們去登船,把他們給我乾掉!”燕雲對那兩名客座的獵人命令道,他可沒把這兩個所謂的客座真的當做客人,而是當成了正兒八經的下屬。
兩人也已經習慣了身為飛船上二號人物的燕雲對他們發號施令,沉默地站起來就打算出去,他們也有自己的矜持,可以服從命令,但若是讓他們像普通船員那麽畢恭畢敬,那可就免談了。
“等等,第三第四戰鬥小組也去。”一直坐在指揮座上不動如山的燕鰩命令道,“如果可能的話,盡量活捉他們!當然,以確保自身安全為主……”
燕鰩雖然相信這倆人的實力,但是古峰和古帆帶個人卻絕對不是省油的燈,這倆人的戰鬥能力也是職業獵人級別的。
雖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但是燕鰩卻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並不是殺掉那兩人,而是想要找到一名最合適的駕師,達成他們的目的。
這種情況下,如果能夠把他們活捉了,說不定可以引出真正的傳奇駕師來。
“是!”對燕鰩船長,兩個人卻是正兒八經地回應了一聲,對望一眼就又出去了。
燕鰩可也沒有閑著,他的思維波發散出去,打算對兩人進行壓製,只要壓製了他們的思維波,就可以讓他們的戰鬥力大打折扣。
但是他的思維波剛剛發散到飛船之外,就突然被削弱到了極點。
“這家夥,竟然連思維波都會吸收……”燕鰩頓時大感頭痛,這裡絕對是思維波使用者的噩夢。
古帆當然也感覺到了,不過對此他倒是早有準備,畢竟在外面時他就試過了,思維波根本就無法探測到凶暴鯨的內部,自然在內部更不可能用,他把自己的思維波都收斂了回來,完全不發散出去,即便如此,四周的吸引力也有一種要把他的意識扯出去的感覺。
這生物,真的只是d級生物嗎?
兩名獵人穿著戰甲,駕駛著各自的戰機從燕鰩號內飛出來,做好了全副武裝的準備。在他們的身後身穿戰甲和機甲的第一和第二戰鬥小組也都已經整裝待發,隨時準備配合兩名獵人的攻擊。
兩人上來就是一通火力覆蓋,密集的副炮如同雨點一般落在了白帆號上。
白帆號失去了動力,即便是駕駛技術再好也沒用,頓時有幾處甲板被打出了坑坑窪窪的洞。
不過戰機的副炮畢竟火力有限,卻很難洞穿飛船的甲板,更不要說飛船內的重要部位都有特別加厚的保護層。
不過他們這麽做也只是試探白帆號對火力的反應,看到白帆號唯一能做的就是火力全吃,他們就放了心。
戰機的主炮炮口開始亮起紫色的光芒,這是發射虛空射線的前兆,就在那一刻,剛剛咳嗽了半天萎靡下來的兩隻龍口藤卻突然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兩架戰機。
虛空主炮的發射是不需要時間的,似乎一瞬間就能夠貫穿宇宙,但是紫色的光芒過後,白帆號卻依然安靜地躺在那裡,完全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兩架戰機的虛空射線竟然被兩隻龍口藤一一接了個正著,兩道纖細的紫色射線就好像是瞄準了一般,直直射入了兩隻龍口藤的口中。
兩隻龍口藤同時咂咂嘴,似乎吃到了什麽美味的東西,然後兩隻龍口藤同時向前探出,脖子伸到了極限,猛然咬向了兩架戰機。
其中一個個頭稍大的龍口藤顯然更加的狡猾,在他攻擊的戰機飛退躲避的瞬間,猛然一張口,一道纖細的紫色光線射出。
獵人低下頭去,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的大洞,在虛空射線面前,什麽戰機什麽戰甲,都不堪一擊,如此近距離和出乎預料的虛空射線攻擊,就連戰機上的應激式隔離罩都沒有打開的時間。
他伸出手去,想要捂住胸前的大洞,卻只是徒勞——他甚至觸摸到了體內依然在蠕動的內髒,那裡就像是被一把利刃剜走了一塊一般。
若說現代人的生命力堪稱強悍,經過了地球上的數次核戰依然生存下來的人類,即便是對這種致命傷,也有足夠的抵抗力,若是能夠在幾分鍾內回到飛船上,利用醫療艙進行急救,應該還能生下來。
但是那一瞬間,另外一隻龍口藤卻是猛然甩了過來,一口咬住了那戰機,嚼吧嚼吧就咽了下去。
之前那隻龍口藤發射了虛空射線之後,口中又冒出了一股黑煙,頓時咳嗽得腦袋飛揚,誰知道這麽一不小心,到口的美食已經被自己的同伴搶走,頓時大怒,不管不顧,就和搶走了美食的那顆頭打了起來,兩條粗壯的蛇項彼此糾纏碰撞,兩條巨口互相撕咬,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啪啪聲音。
好機會!
另外一名獵人顧不上為死去的同伴吊唁,立刻就向前衝去,想要趁兩隻龍口藤互相打架的空檔破開飛船的甲板進入飛船內部,這種戰機本就被稱為飛船殺手,被戰機盯上,戰機就像是被牛虻盯上的黃牛,只能任由其得意洋洋地在自己身上吸血。(。。)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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