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大宋蘇門》第45章 火熱的冬天(3)
  “《西遊記》,這名兒好!”

  “什麽名兒好啊!要我說,那內容更好!你沒看見那些原本一心撲在好吃的早點上面的娃娃,這時候聽說書都聽出一副癡傻的表情了;還有那些大人,原本還嘰嘰咕咕相互聊著什麽的,現在也不聊了”

  “安靜!下面還有呢。”

  那人被噎住了,也不惱,誰讓自己在這個時候話多了一點呢!不經意地咂了咂舌,自個兒做了一個鬼臉來緩衝內心的小尷尬。

  黎老爺子越說越是神采飛揚,信心滿懷,手中的驚堂木拍打出來的氣勢也加重了一份。

  話說,我這第二回要說的是:悟徹菩提妙理斷魔歸本合元神

  話表美猴王得了姓名,怡然踴躍;對菩提前作禮啟謝。那祖師即命大眾引悟空出二門外,教他灑掃應對,進退周旋之節。眾仙奉行而出。悟空到門外,又拜了大眾師兄,就於廊廡之間,安排寢處。次早,與眾師兄學言語禮貌、講經論道,習字焚香,每日如此。閑時即掃地鋤園,養花修樹,尋柴燃火,挑水運漿。凡所用之物,無一不備。在洞中不覺倏六七年,一日,祖師登壇高坐,喚集諸仙,開講大道。真個是:

  天花亂墜,地湧金蓮。妙演三乘教,精微萬法全。

  慢搖麈尾噴珠玉,響振雷霆動九天。

  說一會道,講一會禪,三家配合本如然。

  開明一字皈誠理,指引無生了性玄。

  孫悟空在旁聞聽,喜得他抓耳撓腮,眉花眼笑。忍不住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忽被祖師看見,叫孫悟空道:“你在班中,怎麽顛狂躍舞,不聽我講?”悟空道:“弟子誠心聽講,聽到老師父妙音處,喜不自勝,故不覺作此踴躍之狀。望師父恕罪!”祖師道:“你既識妙音,我且問你,你到洞中多少時了?”悟空道:“弟子本來懵懂,不知多少時節。隻記得灶下無火,常去山後打柴,見一山好桃樹,我在那裡吃了七次飽桃矣。”祖師道:“那山喚名爛桃山。你既吃七次,想是七年了。你今要從我學些甚麽道?”悟空道:“但憑尊祖教誨,只是有些道氣兒,弟子便就學了。”

  黎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演繹的美猴王越來越形象,下面的孩子聽得興起時,也跟著手舞足蹈起來。

  待第二回說完,黎老爺子已經退了場,一樓大廳裡的人才慢半拍的鼓起掌來,掌聲雷動,小孩子覺得自己的小手掌都拍麻了,仍然覺得無法宣泄內心的喜愛與激動。

  “剛才老爺子退場的時候說什麽了?”

  “老爺子說什麽了嗎?我怎麽沒聽到?”

  “說了,只是我聽得不太清,好像是下午跟著說第三回。”

  “哈哈,那就好!我也覺得還沒有聽夠。”

  “你以為只有你沒有聽夠,不說那些娃兒,就說說那些平常在朝堂上上班的大人,哪一個不是滿腹經綸,可聽了這話本兒,也深深被吸引了。”

  “好啊!當真是好!”

  范鎮捋著淨白的胡須,一個勁兒地感慨。

  “子膽,這---是不是你弄的?”

  章惇疑惑地看著蘇軾,他覺得,當今大宋,只有蘇軾這樣的人才有這樣跳脫的才情。可,這又好像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疑惑了。

  “呵呵!就這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那是我家的三個兒子鼓搗出來的,就因為弄這話本,時常忘了吃飯,被我家夫人好一頓狠批。他們表面笑著表示——明天不會了!可,

明天照舊,下一個明天又照舊使得我家夫人不停地在我面前歎氣,讓我管管他們。”  “看來,你是沒有管!”

  “管什麽管?我想先看看他們到底鼓搗的是什麽?你猜他們跟我怎麽說爹爹,現在只能告訴您,我們在寫話本,還是特別有趣的那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們也可能因此而一鳴驚人咯!不用再活在您響亮的名聲陰影下。”

  “哈哈哈!子膽,你家的孩子這話說的不錯,給你當兒子確實挺憋屈的!”

  章惇笑得很張揚,有一絲解氣的成分。同時,又心生羨慕,自家的幾個孩子也不是特別出眾的,或許也因為他這個父親掩蓋了他們原本的光芒。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只是前面的這個藍色已經很耀眼了,甚至是像子膽這般在文學的殿堂裡燦爛奪目;也可以像他這般在仕途上這般年紀已然登上副相的位置那麽,他們的孩子得要擁有怎樣的藍色,才被人家注意?

  他第二個兒子就曾說過一句混帳話:“爹爹,反正不管我怎麽努力也不會超越您的高度,也無法讓人認識到我存在的價值,不如我就當一個特別混蛋的兒子,或許能留給世人一個特別深刻的映像。”

  他記得當時的他是怒極反笑,在兒子的頭上重重地拍了一把掌,而這段話也深深地映在了他腦海中。

  一個人來世上走一遭,誰都有不服氣的時候,而這種不服氣,有時也是一種向上的動力。當初,他與比自己還年長一些的侄子同年參加科舉考試,倆人都高中了,可就是因為自己的侄子高中狀元,排在了自己的前面,自己因為不服氣,把這次中進士的名額放棄了,重新考了一次,取得了一個好名次,這才出來做官。那不也是因為不服氣、不服輸所帶給他的一股強大動力麽?

  想想自己的行為也足夠荒唐、足夠幼稚可笑的!可,他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因為他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自己的優秀。

  “走,我們去雅間,這大廳讓給其他人。”

  蘇軾儼然一個老板,招呼著同桌的同僚,有幾個是後來才到的,特意乾過來體味一下熱辣辣的火鍋滋味。先前的曾布、蔡京、黃庭堅都來了,只有范祖禹怎麽也說不通,喜歡宅在家裡著書立說,外間的一切紛紛擾擾與他似乎無關。

  一個人一個性格,一個人一個合適的位置!

  像蘇軾這般喜歡熱鬧的人,是很難靜下先來著書立說的,想起這一點,蘇軾也感到頗為慚愧!一晃,他的父親蘇洵已經離世二十個年頭了,所著《易傳》尚未完成就病重,離世前夕,命他續其志寫完《易傳》,直至今時今日,他還未能將其完成。

  呂公著是最後一個趕來的。

  蘇軾擯棄掉心頭的些許傷感,笑著迎了上去:“還好呂相及時趕來了,要不少了你這一份子,讓子厚少出一滴血,那我就不痛快了!”

  “呵呵!有好吃的我能不來嗎?聽說還是要送給我們這些生活在東京城裡的一個火熱的冬天——好大的氣魄!那不得過來第一時間檢驗一下,這自助火鍋城是否名副其實?”

  “是得好好檢驗!這才是最主要的,至於我出血的問題,那都是小問題,我家雖然沒多少錢財,但這點小錢還出得起!”

  “哈哈, 子厚是痛快人子膽,我們是哪一間,往左還是往右?”

  范鎮一個人走在第一個,邁上二樓,便駐步不前了。

  “往右,門房上鑲嵌著竹亭軒的就是。”

  “竹亭軒?難道這雅間裡既有竹子又有亭子?”

  “子厚,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典型的望文生義——太過現實,缺少詩意!”

  司馬光原本看章惇還有那麽一點不順眼,畢竟倆人屬於不同的堡壘:一個典型的保守黨;一個極力擁護變革者。可,或許是因為蘇軾的緣故,亦或許是因為這段時日相處下來,此人還是一個有能力、會辦事的主,對他所提出的朝堂決議沒有不知趣地明顯表示反對,老老實實辦著自己該辦的事情,沒有讓他不痛快。

  所以,再看章惇,似乎順眼了許多。內心沒有如初回朝堂般,琢磨著該怎麽樣才能將之踢出朝堂,讓其遠離政治中心。

  “相爺,您這話倒是實話,我就是一個活在現實裡的人,說到詩意,哪能和子膽相比——子膽完全是活在詩裡、畫裡,要不然,哪能在這些方面讓人望其頂背呢?”

  “子厚,你這話不像一個老朋友說的,讓人聽來,好像我這人活得及其不現實,可,我自個兒覺得,我比誰都活得真實!”

  “竹亭軒!”范鎮走進雅間,念叨一遍雅間的名號,捋著胡須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子,這竹子,還有這亭子,都是畫在牆上的,只是這畫的功力差了那麽一點,倘若換成子膽來畫,想必這間雅間可以坐起漲價,還會有人搶著預定。”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