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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蘇門》第22章 生意經(1)
  第二天,吃過早飯,王閏之顯得很急切,因為時辰不早了,辰時已過。她還記得,今天要去看曹家在馬步街的鋪子。曹家的人沒有具體描述鋪子究竟有多大,但從他們隱晦的話語中,她似乎可以感覺到,鋪子應該不小。

  家裡的欠帳就像三座大山般壓在她的心上,倘若能早一天搬開,感覺呼吸都會順暢許多。

  在她心裡,此去與曹家人接洽,蘇重是主要人物。孩子雖小,卻已經成為她最堅強、最有力的後盾。有此種感覺,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還在宜興的時候,蘇重就特別能整事,每天不整出一點事兒來,就舍不得睡覺。家裡養了小雞仔,他每天不是追著小雞仔跑,就是揉著一隻一隻的小雞仔毛茸茸的小身子玩。被他追著跑過之後的小雞仔也累了,只能裝死,任由他把玩。把玩過小雞仔的小手要洗,這是蘇重的常識,一遍又一遍的洗,一缸水便被他整沒了,家裡的地面到處濕漉漉的。

  他高興了,呲著一口小虎牙見人就笑!

  沒幾天又買了一頭小豬,花白花白的,他便叫它‘花兒’,花兒喜歡躲在它的小豬籠裡睡懶覺,任由他拿捏。花兒整天不是睡在地面上,就是睡在草堆裡,屎尿不羈,髒啊!蘇重就幫它洗澡——自個兒洗澡還得他人呢!可他給花兒洗澡很耐煩,邁著兩條小短腿,用小葫蘆瓢一趟一趟地端水,往花兒身上澆,用掃帚撓,忙得特別歡快,忙到最後,自己身上也是濕漉漉的,便嚷嚷著要洗澡

  因為他,她們這兩個當娘的多了許多事情做,做的也不嫌煩!

  王閏之、蘇重準備讓蘇阿拉與常蓋陪同他們前去,坐上家裡唯一的那輛小驢車。臨出門時,曹時與一個仆從駕著馬車來接他們。

  “師傅!蘇伯母,爺爺派我來接你們。”

  曹時顯得特別恭謹,很對不起他紈絝的稱號,被一個屁大點的孩子收了,要擱在現代,任誰也不會認可這麽荒唐的事情好在這師傅的稱呼隻存在於他們兩人之間,其他的原來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要不然,這年輕人在輩分上就矮了一截,見蘇家兄弟,都得點頭哈腰的——多憋屈啊!

  王閏之仔細看了一下馬車的內座,上面鋪著暖融融的毛皮,空間也比他們家的小驢車大了一倍,既然都來接了,也用不著再客套,抱著蘇重便上了馬車,曹時一直在旁邊時候照應著,不敢怠慢了自己的小師傅,和蘇家伯母。

  蘇重今日穿的是毛茸茸的裘皮衣,相對於布衣,當然溫暖了許多,在毛茸茸的裘皮烘托下,一張小臉泛著紅光,精氣神特別足!

  近半年來,曹家酒樓的生意很不好,甚至連酒樓夥計的薪資都發不出來,掌櫃是曹家的一房遠親,也姓曹,年關越近,越是發愁,原來的意氣風發、滿臉紅光的日子似乎一去不複返了。

  酒樓沒有生意,與他這個當掌櫃的有莫大的關系,平常人五人六的,一方面以為自己是一個人才——能寫字、能算帳;另一方面仗著曹家世族的威名,感覺自己臉上也有光彩,拿主廚都不當一回事——在他的思維結構上,這些人能在曹家這樣的功勳家族中做事,那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隨著高滔滔當政,高家依然在仕途上只是無足輕重的小官,與曹佾一個德行,選擇在商業上爭得一席之地,畢竟錢財這東西,不管什麽時候,都是讓人內心歡喜的,因為那是過上好日子的先決條件。那些不屑把黃白之物掛在嘴邊的儒學學著,

暗地裡可能比誰都要貪婪——這些人為了附庸風雅,最喜歡收集各類名品,名品是最花錢財的,可以說得上是一個無底的黑洞  曹家酒樓的主廚被高家機靈的掌櫃挖了牆角,曹家是敢怒不敢言,人家又沒怎麽你,只不過不小心挖了牆角,那也是你們自己沒有做好防護,很容易就被人把牆角給挖了。

  那可是東京城內最有名的炒菜師傅啊!

  隨著炒菜的推出,似乎進酒樓吃炒菜成為有錢人的一種風尚,各大酒樓爭相效仿。在談論吃這一方面,貴公子、朝堂官員等相互見面需要海吃一頓時,都是推崇某某酒樓的炒菜好吃!

  此時,曹佾很閑適地坐在二樓的包間裡,曹掌櫃心裡則在打鼓,東家雖沒把他怎麽著,可自己面上無光啊!想到這段日子門可羅雀的生意,再回想曾經紅紅火火的場景,當真想死的心都有。當然,做夢都想的便是把那跳槽的炒菜師傅海扁一頓,揍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明白背叛主家的下場。

  蘇重坐在王閏之的腿上,不安分地左看右探,撩開簾子,從馬車的小窗格子裡,在街邊看到一種類似生煎包的東西,嘴角的涎水不自覺就留了下來。

  “徒弟!”

  汗!曹時雖然已經把蘇重認作師傅,但偶然聽到這麽一聲喊,出自一個小娃娃之口,還是特麽的惡寒——消化不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趕赴刑場般,閉了閉眼睛,認命地詢問:“小師傅,你是在叫我嗎?”

  “是啊,這裡不是只有你是我徒弟嗎!去,師傅想吃那玩意兒,你去買幾個來,就當孝敬師傅了,其余的拜師禮品就不要了。”

  蘇重小手指著生煎包的方位,很是大言不慚地看著他說道。

  曹時看了看,離自家的鋪子也就二十來步的距離,眨眼間,馬車已經在自家鋪子前停了下來。

  “二少爺,到了!”

  仆從說話間先下了馬車,立在一邊老實地候著。

  幾人下得馬車來,曹時便說道:“小師傅,我這就去買你說的那玩意兒,你們先進去,爺爺已經在裡面候著了。”

  “好!徒弟乖!”

  曹時已經邁出去的腿聽他這麽一說,一個踉蹌,使得曹時這個紈絝二少爺險些在大街上跌一個狗啃屎,暗自腹誹幾句,詛罵自己那會兒嘴欠。

  蘇重、王閏之、蘇阿拉走進鋪子裡,迎面過來的夥計看他們一副寒酸樣,雖說蘇重已經改換皮面,但相對於王閏之與蘇阿拉兩個著粗布衣裳的大人而言,終究目標值太小,很難引起本就煩躁不安的夥計的矚目。

  “去!去!去!別在這裡扎眼,當我們這裡是什麽地方,也是你們這等人消費得起的?”

  三人被年輕的夥計像趕蒼蠅一樣趕著。難怪他們如此!在汴京街頭,即便是平常老百姓,大多是身穿華服,紅光滿面,日子過得充盈實在。

  “我們不是來吃飯的。”

  王閏之修養很好地申述。

  “怎麽回事?”

  “掌櫃的,是幾個窮酸”

  “無關的人就別讓他進來,我們再不濟,也是一家上檔次的酒樓,別讓某些人憑白摻和,降了我們酒樓的格調。”

  “是,我這就趕他們走還不走”

  “你這是想趕誰走呢?”

  “二少爺,這些人”

  “這些人怎麽了?”

  曹時正自憋屈的慌,對著那夥計就是一個連環踢,不愧是將門出生的,那連環踢的動作一氣呵成,不帶一點兒阻滯。

  “不知死活的東西”

  只是踢了連環幾腳,曹時似乎不解氣,對著已經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夥計又使勁踹了幾腳,踹得年輕夥計的一張臉完全變了形,連求饒都沒了聲音。曹掌櫃在邊上實在看不過,這二少爺平常就沒個正行,他雖然面上小心應付著這位混世魔王,但心底壓根兒就瞧不上他——沒本事的東西,還不是因為投對了胎,要不然,指不定早就餓死了。

  “二少爺,夥計也沒做錯,我們酒樓雖然生意清淡了些,也不是什麽人都能來這裡吃飯的。”

  “你---你什麽東西,我堂堂二少爺做事,有你說話的份嗎?”

  曹時氣不順,也想把這掌櫃狠狠地揍一頓,可人家到底與他家沾點親,又漲他一輩,是以隻得忍下:“好你個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我讓你得瑟,看爺爺怎麽收拾你這醃臢貨?”

  “師傅,蘇伯母,我們走,爺爺在二樓包間裡等著,等會再收拾這些人。”

  曹佾聽到聲響,大抵猜到應該是蘇家的人來了,是以移步走出包間,站在二樓的護欄邊,探著身子朝下看。

  “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爺爺,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我們酒樓的生意不好——是因為我們酒樓的掌櫃到下人都是一些看衣著發貨的主,都長著一雙狗眼”

  “這”

  “曹爺爺,您都用的一些什麽人啊!就那掌櫃模樣的——腦滿肥腸,衣著華貴,一雙小眼睛透著精明與貪婪,即便曹爺爺與他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這酒樓的東家呢?”

  “哦,這樣啊蘇夫人,不好意思,多有得罪!先樓上請,我這裡的掌櫃與夥計惹得你們不快,是我這當主人的罪過,老朽在這裡先給你們陪不是,還請先上樓。”曹佾抱了抱拳,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

  王閏之微微笑了笑,提著裙擺往上走。蘇阿拉抱著蘇重的小身子,在後面緊緊跟著。曹時再次狠狠瞪了掌櫃的一眼,也在後面跟著。

  掌櫃的心裡暗暗叫苦,一不小心,惹了不該惹得主,但已經錯了,此時的他,也只能躬身抱拳施禮,滿臉陪著笑。那笑堆積在滿臉橫肉的臉上,很是不自然。

  王閏之等人一上二樓,下意思地打量起二樓的布局,曹佾引他們進了包間,王閏之這個細心的家庭主婦少不得再次細細打量,雖說自家不出銀錢等,但自家的技術含量,還有蘇軾這位大學士的名頭也是不容小覷的。要不曾經的姐姐王弗給官人弄了一頂帽子,官人戴著穿街過巷一走,沒過幾天,整個東京便流行起來,會抓人眼球的商賈還給它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東坡帽。

  “蘇夫人請坐, 先烤烤火,暖暖身子。”曹佾滿臉微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包間的門窗半開著,火盆裡的炭火燒得很旺,映得蘇重的小臉通紅。

  他此時憑著三歲小兒的身子,也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

  “曹爺爺,倘若您還用這種貨色管理酒樓,那我們也沒辦法談。”蘇重睜著一雙很無辜的眼睛,看著曹佾。他一點也不擔心合作失效,他們蘇家沒錢,先弄一個小攤位也行,或是到自家的田地范圍內弄一個農家樂也行。

  “是啊,爺爺,我覺得我這小師傅這話說得一點都不錯。雖然我不懂生意,但懂得在酒樓吃飯就是吃一個舒心、暢快,倘若碰上酒樓的掌櫃、夥計不好生招待,憑白添堵,即便酒樓的菜色及味道再好,也不會想著去第二次。”

  “精辟!孺子可教也!”

  蘇重適時的誇獎令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那麽,依娃娃的意思怎麽辦?”曹佾捋須看著蘇重,笑顏綻開。

  “曹爺爺真想聽我說?”

  “當然,娃兒的話在爺爺這裡最湊效!”

  “嘿嘿那我就說了:依照我的意思把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都開了,重新招一批人,統一著裝,教導迎客禮儀——凡是進到酒樓的人,童叟無欺,笑臉待人,讓來這裡吃飯的人,感受到家庭一般的溫暖。不過,做生意是結善緣,不是結仇,那些開了的人,也不能讓他們頓時失業,無事可做,曹爺爺可以讓他們去喂豬——我老爹最在行的便是喂豬,還特意花時間研究過,和研究做菜相比,喂豬才是主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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