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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蘇門》第54章 蘇門6學士
  對於蘇重來說,什麽蘇門六學士、六君子的名人效應已經沒有最初來時的吸引力。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挺羨慕這些人的,可以瀟灑暢意地享受一種幾乎是純文人的生活,使得這個時代有大量的文學作品流於後世,或許這也算是大宋這個朝代對歷史的一種貢獻吧!

  他被迫棄文從武,雖然並不是說他從此以後就不用學習文化知識了,但,卻不是以文為主導。這一點,似乎是變相的救了他。一個奔三的現代靈魂,對自身的了解已經非常透徹,即便是給他多少時間去學習詩詞歌賦的韻律,他也未必能作得出一首真正屬於自己的詩詞來。

  因此,似乎學武,相對於學習詩詞歌賦而言,更合乎他本身的某種需求。最初之所以會那麽抵觸,也是因為作為現代靈魂的他,雖然接受了這個家庭,也接受了作為大宋人的這一事實,但,從內心深處而言,他似乎還是隻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看客。任何的歷史走向,似乎都與他沒有多少厲害關系,他都隻想在享受自由隨意的生活的同時,順便能做一點是一點。當然,最令他不愉快的是自己的人生不能自主安排。

  可作為一個真正的小孩,家長幫著拿主意,又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這也是他最終妥協的最大原因。

  但是漸漸的,經過幾年大宋日常生活的熏陶和洗禮,原本的那種固定思維在悄然中發生著改變。大宋從立國之初,就一直在解決邊防問題,與鄰國之間,每年都會有大大小小的戰事發生。也許正因為這樣,在大宋的茶樓酒肆,閑聊的話題裡,大多會扯上戰事。也因此,在大宋,並不缺少具有滿腔熱血,大談愛國熱情的人。

  只不過,多存在於紙上談兵而已!

  但這樣的紙上談兵聽得多了,蘇重的內心,也被一種‘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精神所激勵著,開始有了把西夏、遼等原本屬於大中華的國土歸納到一起的想法。

  前提便是,他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

  在這種不太成熟的意思形態的刺激下,第二天一大早,在沒有任何人督促的情況下,開始了每日的第一個項目,圍繞著蘇家莊園的外圍跑圈。

  二嫂歐陽蓴也沒有想著放棄,幾乎是同一時間段出現在他的身邊。

  “黑兒,早!”

  歐陽蓴洋溢著滿臉的笑,在天沒有大亮的情況下,蘇重只能靠感覺,卻不能看得分明。

  “二嫂,早!”

  這是他一開始對二嫂的問候,久而久之,變成了倆人的一種習慣。

  這樣互相招呼過後,似乎也不再需要更多的語言。歐陽蓴腿上的沙袋已經加至四十斤,而蘇重還停留在十斤的階段。

  天際完全亮開的時候,蘇重與歐陽蓴的跑圈行為徹底結束,該回莊園裡吃早飯了。自從蘇重開始鍛體起,他的早餐便一天一天的在加量:肉包子、雞蛋、豆漿等缺一不可,有時還會破例吃一個小的鹵蹄膀之類的來增加身體的熱量供應。中餐與晚餐更是講究,而且,一天三餐還得喝周侗開給他的黑乎乎的中藥。而這,對於蘇重來說,覺得是最為痛苦的事情,更有一點,他很懷疑這些中藥的成分對自己的身體成長會不會有什麽害處——是藥三分毒!他覺得中藥亦然,還是不吃為好!

  經過抗爭,蘇重最終還是贏了,周侗在這一點上並沒有強求。或許,是蘇重的辯詞太過犀利,條理太過清晰;亦或許,他也認定蘇重是當諸葛亮之類的人才,對於其本身的武力值來說,

沒必要太過強求。  還有一點就是,作為蘇軾這種文人領袖的孩子,能改弦易轍,學習當下人所不屑的武藝,已經很難得了。

  “黑兒,今天家裡會來一些客人,所以,你爹爹特意吩咐過了,今天我們的黑兒可以歇息一天,怎麽樣?高不高興?”

  王朝雲心疼地把蘇重摟到身邊,半倚著自己。搬到蘇家莊園後,她與蘇重住在一個小院子裡,這也變相地讓他與自己的兒子有了更多親近的時間。

  “娘,對於學習武藝來說,一招一式的熟練與把握或許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反而是打好根基需要大量的時間。因為打根基,貴在持之以恆,一日都不能懈怠。只有把根基打扎實了,一招一式應用得純熟自如了,方能稍稍放松一些。”

  “這真是苦了我兒!”

  “娘,黑兒當初覺得苦,現在不覺得苦了!因為黑兒長大了!您看”

  蘇重很是天真地秀了秀自己仍顯得細小的胳膊。他的這番主動讓王朝雲由衷感到欣慰,不覺舒心的展顏一笑,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瓜:“真好,我們黑兒長大了!”

  母子倆親昵的互動時間很短暫,也就是利用每頓飯點的時間。從六歲開始,蘇重開始系統的接受文化課的教導。初步設定是上午兩個時辰,後來,基於蘇重的接受能力,時間上縮短為一個時辰。今日,既然蘇軾特許了可以休息,那麽,上午的文化課就不用上了。

  蘇迨與蘇阿拉同樣知道這一點,掐著點來到蘇重母子居住的小院子。其實,蘇軾的確不是一個嚴父,每逢他沐休的時間,蘇重也可以跟著享受一天的休息時間。蘇迨把蘇阿拉丟給蘇重後,自己匆匆忙忙的走了。

  如今的蘇阿拉,已經完全掌握了大宋的語言文化,在交流上沒有絲毫障礙。他一見到蘇重,就深深的鞠了一躬。蘇重認真地審視他半晌,回想起當初的相遇,沒等他開腔,便搶著道:“蘇阿拉,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小少爺是蘇阿拉的大恩人,有什麽問題盡管問,蘇阿拉都會如實作答。”蘇阿拉送給蘇重一個優雅的笑顏,臉上的線條顯得極其柔和。

  “你是幹什麽的?也就是說你在你們國家主要從事哪方面的工作?”

  “醫學!”

  很簡單的兩個字,勾勒起蘇阿拉臉上些許的失落。他學了外科醫學,但外科醫學在他們那兒也相當不成熟,實施手術後的成功率並不高。來到這裡後,他知道了中醫,中醫的藥理晦澀難懂。他即便能克服這一點,也沒有時間來進行專業化的學習。

  “醫學?外科手術之類的嗎?”

  蘇重的眼裡明顯有一絲興奮,覺得這是一個意外的收獲。雖然蘇阿拉是他帶回家的,但這幾年他們之間像這般接觸的時間很少。

  蘇阿拉給予簡單的肯定回答之後,蘇重頗感欣慰而又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越來越厚實的肩膀,這才談論起今天的主要談話內容,待蘇阿拉離去之時,蘇重特意強調了讓蘇阿拉在皂化實驗的過程中,注意保護自己的雙手。

  “謝謝!”

  蘇阿拉雙手合十,鄭重地行了一個禮,起步離去。

  蘇重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笑了笑,兀自言道:“也該考慮給他成家了!得提醒一下自己的老爹。”

  蘇家莊園外,傳來車馬奔騰的聲響,由遠及近,瞬於間,已經進了莊園。接著便是蘇軾爽朗的大笑聲。

  今天前來的便是蘇門六學士:黃庭堅、秦觀、晁補之、張耒、陳師道、李廌,很難為他們的是,約的這麽齊整。

  蘇軾一點也沒有作為老師與身為當朝宰相的自覺性,聞聽得車馬聲,便走著出來相迎。他的這番主動並沒有引起他的學生們感動,只是覺得親切。

  秦觀最是隨性,問候過老師之後,便道:“聽說老師的家布局特別新穎、方便、舒適,但凡住在東京的人士,都跟著效仿,聽說皇宮大內也跟著改造過了,所以學生今日來了,首先得好好參觀一下!”

  他這麽一說,其余幾人中,來過的、或是第一次來的,都跟著一起參觀。蘇軾這個主人,也變成了向導,而且,臉上的笑特別張揚。這幾人,形式上是他的學生,其實在文學造詣上,各成一派,蘇軾也只是從旁稍加指點。

  在參觀的過程中,張耒說起蘇軾一家對大宋的貢獻,原來隻表現在文學方面。而這幾年,隨著火炕、紅磚、反季節蔬菜等的出台,似乎讓大宋人的生活質量步上了一個新台階。而蘇軾之所以拜相,似乎與這一系列的民生需求也脫不了乾系。也由此,大宋人對蘇軾有了更深的期待。

  黃庭堅表示,他最喜歡老師家中的蒸汽室,自己家也想跟著效仿,但奈何余錢不多,院子也不大,所以只能做一些基礎改造。不過這樣也好,每年冬天,都可以來幾趟老師這邊,既能喝茶閑聊,暢論詩詞,又順帶著上蒸汽室蒸上一蒸,能令人通體舒泰,減少發病幾率。因此。每次來還會帶上自己的家小。

  如今,六人都在東京范圍內就職,是以更是多了聚在一起的時間,而蘇家莊園,也成了他們議定的最佳相聚地點。從這一點上,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意氣風發之態,感覺這人生竟是這般美好!

  蘇轍是一個安靜的君子,性情上與蘇軾截然相反。

  他如今也呆在莊子裡,知道這些人來,也僅是因為同僚的關系,出來匆匆的見了一面,就回自己的院子繼續代替自己哥哥延續父親的《易傳》編修。

  一行七人經過蘇重所居住的小院時,還特意跑進來想看看這個曾經被傳為神童的孩子。此時的蘇重,正在進行練字的書寫。懸腕練習毛筆字,在懂行的六人看來,於一個七歲的孩子而言,已經深具功力了,而且,這毛筆字的間架結構似乎也自成一派六人對此嘖嘖讚歎幾句,使得蘇重在一邊一個勁地謙遜地表示:“哪裡哪裡!幾位兄台謬讚了!”

  他抱拳的爽利動作,配上如老夫子般的潛台詞,使得六人哈哈大笑,秦觀很是自來熟地摸了摸他的頭:“黑弟真是文武兼備啊!”

  “哪裡哪裡!秦大哥的一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愧為千古流傳的曠世之作!”

  蘇重觀其六人,各具神態,但也同時具備當下文人的做派。

  “哪裡哪裡!黑弟謬讚了!”

  秦觀學著蘇重的樣子回了一句,再次惹得同行幾人哈哈大笑。

  這個時間段,蘇軾始終盯著蘇重所練的字看,暗自腹誹:這字怎麽就沒有什麽進步呢?而且鋪陳在書桌上面的,除了正在練習的,而已經練習過的,僅有一張。如果仔細看,墨跡已乾,一點也不像剛剛書寫的?

  隨著官位越來越高,其身上的責任也越來越重,他已經很難得有心力去關注自家兒子的學業進展。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還是他對自己的孩子都有一份信任感——他始終相信,即便自己不盯著,他的這些後人都會做得很好!諸如蘇重練字,他就沒有說過有關這方面的特定要求,完全是他自發的主動。

  他們在蘇重這裡停留的時間很短,文人相聚的主要目的還是希望多交流詩詞歌賦等。蘇軾引著六位學子來到風雨亭。風雨亭建在蘇家莊園僅有的一處小公園內,一側鄰水,兩側鄰竹,從預留的一側拾級而上六個台階,便進入了亭子。亭子不遠處,便是方便如廁的地方。其周邊更是繁花遍地,在這初夏的季節,更是花香四溢,根本想象不出那是一處存留排泄物的地方。

  七人圍著一長條形高架石桌坐定,一點也不顯得擁擠,似乎這便是專門提供給文人書寫繪畫的工具台。

  “遊覽了蘇家莊園所有地方,還是此處最好!”

  秦觀一坐定,便不無感慨道。

  晁補之等人紛紛表示讚同,唯有黃庭堅,還是堅持最喜歡蒸汽室。道理很簡單,亭子什麽的哪兒都有,唯有這蒸汽室卻是新穎之物,在東京城裡,還沒有流行起來。

  這都是閑聊之詞,幾人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跟著便各自談論起近些日子靈感勃發所得的詩詞來,再各自品評一番,蘇軾做總結性比較,誰誰的好!誰誰的更好!似乎在他看來,就沒有不好的作品。反倒是他自己,似乎入京以來,雖仍有詩詞作品寫出,但說到令自己特別滿意的,似乎一首也沒有。但是於書畫方面,還是精進不少。

  六人中有人提議各自寫一幅字,讓蘇軾點評,其余人紛紛應和。早有蘇家莊園裡的仆從送來了筆墨紙硯,跟著還送來了水果糕點,在亭子周邊的圍欄石條座椅上一溜兒排開擺放著,想吃的時候,稍稍移動幾步,便能自在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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