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大宋蘇門》第4章 相國寺(1)
  一晃,來到北宋汴京已經三天。

  三天的時間裡,蘇軾忙著朝堂之事;王閏之與王朝雲忙著收拾規整;常叔祖孫倆忙著購買所需物品;蘇迨與蘇過忙著溫書;隻有蘇重與白兒了無生趣,相互為伴。

  天氣很冷,屋子裡,炭火燒得旺旺的。這些炭還是太皇太后差人送來的。不僅如此,同時送來的還有絹布、絲綢等。

  蘇重感覺,在宋朝當官確實挺好的,皇家什麽方面都想到了,難怪宋一代文風如此鼎盛。

  宋還有神童詩一首: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爾曹;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少小須勤學,文章可立身;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

  學問勤中得,螢窗萬卷書;三冬今足用,誰笑腹空虛。

  自小多才學,平生志氣高;別人懷寶劍,我有筆如刀。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學乃身之寶,儒為席上珍;君看為宰相,必用讀書人。

  莫道儒冠誤,詩書不負人;達而相天下,窮則善其身。

  遺子滿贏金,何如教一經;姓名書錦軸,朱紫佐朝廷。

  古有千文義,須知學後通;聖賢俱間出,以此發蒙童。

  神童衫子短.袖大惹春風;未去朝天子,先來謁相公。年紀雖然小,

  文章日漸多;待看十五六,一舉便登科。大比因時舉,

  鄉書以類升;名題仙桂籍,天府快先登。喜中青錢選,

  才高壓俊英;螢窗新脫跡,雁塔早題名。年小初登第,

  皇都得意回;禹門三級浪,平地一聲雷。一舉登科目,

  雙親未老時;錦衣歸故裡,端的是男兒。玉殿傳金榜,

  君恩賜狀頭;英雄三百輩,附我步瀛洲。慷慨丈夫志,

  生當忠孝門;為官須作相,及第必爭先。宮殿召繞聳,

  街衢競物華;風雲今際會,千古帝王家。日月光天德,

  山河壯帝居;太平無以報,願上萬年書。久旱逢甘雨,

  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掛名時。土脈陽和動,

  韶華滿眼新;一支梅破臘,萬象漸回春。柳色浸衣綠,

  桃花映酒紅;長安遊冶子,日日醉春風。淑景余三月,

  鶯花已半稀;浴沂誰氏子,三歎詠而歸。數點雨余雨,

  一番寒食寒;杜鵑花發處,血淚染成丹。春到清明好,

  晴天錦繡紋;年年當此節,底事雨紛紛。風閣黃昏夜,

  開軒內晚涼;月華在戶白,何處遞荷香?一雨初收霽,

  金民特送涼;書窗應自爽,燈火夜偏長。庭下陳瓜果,

  雲端聞彩車;爭如郝隆子,隻曬腹中書。九日龍山飲,

  黃花笑逐臣;醉看風落帽,舞愛月留人。昨日登高罷,

  今朝再舉觴;菊荷何太苦,遭此兩重陽。北帝方行令,

  天晴愛日和;農工新築土,天慶納嘉禾。簷外三竿日,

  新添一線長;登台觀氣象,雲物喜呈祥。冬天更籌盡,

  春附鬥柄回;寒暄一夜隔,客鬢兩年催。解落三秋葉,

  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杆斜。人在豔陽中,

  桃花映面紅;年年二三月,底事笑春風。院落沉沉曉,

  花開白雪香;一枝輕帶雨,淚濕貴妃妝。枝綴霜葩白,

  無言笑曉鳳;清芳誰是侶,色間小桃紅。傾國姿容別,

  多開富貴家;臨軒一賞後,

輕薄萬千花。牆角一枝梅,  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柯乾如金石,

  心堅耐歲寒;平生誰結友,宜共竹松看。居可無君子,

  交情耐歲寒;春風頻動處,日日報平安。春水滿泗澤,

  夏雲多奇峰;秋月揚明輝,冬嶺秀孤松。詩酒琴棋客,

  風花雪月天;有名閑富貴,無事散神仙。道院迎仙客,

  書道隱相儒;庭裁棲鳳竹,池養化龍魚。春遊芳草地,

  夏賞綠荷池;秋飲黃花酒,冬吟白雪詩。

  蘇重知道自己不是神童,他也不想當神童,他想出去玩,看看汴京城的風光。那天回來時匆忙,小屁孩瞌睡多,他完全是在蘇軾的懷裡睡著通過汴京城的,醒來後已是華燈初上。

  “喂,我的好二哥三哥,母親他們忙著添置冬衣,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蘇重涎著一張臉,呲著牙看看二哥,又看看三哥。因為他們太專注,他還試著把小腦袋使勁往他們跟前湊,以提示他們自己的存在。

  “滾遠點,沒有看到我們在溫書?”

  蘇迨、蘇過都是滿臉嫌棄,用手輕輕扒拉著他的小腦袋。

  “嗤!兄友弟恭懂不懂?我要告狀,讓母親知道你們對自己可愛的弟弟惡語相向。”蘇重說著,已經叫喚起來。

  “母親”

  “好了,你是最最可愛的弟弟,哥哥跟你陪不是!”

  蘇迨首先投降。

  “是啊!我們的小弟弟多乖啊!比白兒乖多了!”

  蘇過無奈也笑著道。

  ‘旺旺―旺旺!’

  白兒不同意了,它多乖啊!從來就不怎麽鬧他們,與他們親近總是找恰當的時候,比黑兒有眼力見多了。

  蘇過摸了摸狗頭:“不愧是兄弟倆,什麽時候都形影不離的。”

  “那是,白兒都比你們強,還知道陪陪我!你們倒好,一天到晚就是溫書。你們當真以為‘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別傻了,我們爹爹那麽厲害,還不是被小人坑!再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弟弟本著為了你們好的原則,才想著讓你們帶我出去走走。”

  蘇迨、蘇過被他一通話說得一愣一愣的。

  要說對這小弟,他們已經有了免疫力,語出驚人是常有的事情,但還從沒有聽他說過這麽一大段引經據典的話。

  “我們小弟是神童?”

  兄弟倆對視,眼中寫著同樣的疑問。

  大宋不缺神童,還特地設定過神童科的考試,但凡十歲以下的孩子,通過神童科考,就會屬予官職。不過,這樣的官,隻拿官俸,不用做事。

  “黑兒,不如你去考神童科,肯定能考上。”

  蘇過煞有介事的說了起來。

  “二哥三哥,別想著岔開話題,小弟我再問你們一句,陪不陪我出去?”

  每天裝小孩,挺累的,適當的釋放一下,挺好!讓他們慢慢適應,接下來倘若想到什麽撈錢的事情,也可以直接分派哥倆。

  按蘇重的想法,要乘大蘇小蘇風頭正盛的時候,把底子打好,到時不管派往哪兒,一家人都能豐衣足食,愜意地過日子。

  蘇迨、蘇過似乎要故意吊他的胃口,讓他等了半天,也沒有反應。既不說‘去’,也不說‘不去’。

  小娃兒耐心有限,不由分說地伸手去拉他們,白兒也在一邊幫忙,用它的狗嘴咬住了蘇過的褲腳,一使勁,‘撕拉’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白兒,你闖禍了!”

  蘇過興奮地大叫。

  白兒抬起狗頭看了他一眼,狗眼眨了眨,似乎這才明白自己當真闖禍了。

  現在的蘇家窮啊!不管是大蘇還是小蘇,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王閏之與蘇史氏(蘇轍的妻子),這兩位當家主婦,恨不得一個錢當兩個錢花。

  白兒有點慌了,雖說主人性情溫順,但小主人的衣服還是新的,雖然就是普通的粗布面料,但在買不起毛皮料的情況下,雙層的粗布衣服禦寒還是有一點點功效的。

  當然,它終究是一隻狗,其中的關鍵並不是很清楚。但它清楚自己闖禍了,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蘇重,搖著尾巴準備藏起來。

  “回來三哥,白兒不是有意的,娘她們巧手一揮,穿針引線,幾下就給你縫補好了。況且,身上有個補丁,別樣造型,穿著更有文化內涵!三哥就別和狗一般見識了。”

  蘇過興頭來了,聽他如此一說,見了鬼似的大叫起來。

  “二哥,你聽聽,我們這位弟弟是不是妖”

  蘇迨的眼神遞過來一絲警告,蘇過砸吧了一下嘴,繼續道:“---神童?”

  “我可不是什麽神童,你們每天一大早就搖頭晃腦的大聲讀書,我想不聽都難,不是嗎?受你們熏陶多了,肚子裡自然而然有了一點墨水,不能書寫,但在說話上做到條理清晰還是可以的。”

  蘇重小手往後面背起來,像個老夫子似的在他們眼前晃悠。小腳重重地踩在青石板上,似乎還能隨著踩踏的節奏發出一點聲響。

  “你,還有你,這麽死讀書是不行的!特別是二哥,千萬別學程家理學那一套,況且那些隻是一種思想,在實際生活中有個屁用,還不如學我多玩一會兒泥巴!”

  蘇重原本還想說‘哲學’思想的,但那樣似乎更加妖孽化了。

  兄弟倆算是領教了,今天倘若不陪他出去,他們倆也不得安生,隻得起身,與王閏之她們打了一聲招呼,三人一狗便出了門。

  外面的空氣冷簌簌的,冬天的風刮在臉上,就如一把把刀子在切割面部的每一個部位。

  小娃兒是最不怕冷的,現在的蘇重亦然;蘇迨蘇過就不一樣了,一雙手緊緊地抄著,佝僂著背,活像兩個小老頭;白兒更可憐,他們三位好歹是全副武裝,可憐狗兒隻有自己那一身純白的毛禦寒。

  剛出門,就想縮回狗頭了,可是它是堅定了要跟著黑兒走的,黑兒沒有絲毫退卻之意,它也隻能勇敢向前,走在冰凌凌的天地間,使勁搖晃著尾巴,來增加身上的熱度。

  他們住在城西最邊上,府門前的街道隻是一條曲徑通幽的小道,兩邊成排的樹木盎然聳立,就像兩排忠實的護衛,在這冬日裡,呈現著一派蕭索之氣。

  小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不少,空氣裡升騰著行人呼出來的熱氣,與冷空氣相遇,變成一縷縷朦朧的白霧,在空中嫋嫋,然後消散。

  蘇迨蘇過也不裝猥瑣男了,各牽著蘇重的一隻手,把他護在中間。

  這小子雖然有那麽一點兒討厭,終究是他們的弟弟,還是不要弄丟了的好。

  他們沒行多遠,就有兩個少年文生相互追趕著。

  “喂,兄台,你快一點,今日是相國寺開放日,聽說開封第一行首楚月尹在那裡設台開唱,趕著去捧場的文人雅士肯定很多”

  “喂,李兄,相國寺在東北方向,從這裡穿行過去超過十裡路程,你就打算這麽跑著去?李兄是否有這個能耐我不知道,我卻是沒有這般能耐的。”

  “那怎麽辦?”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