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學把所有人分別分為三組,每隔三分鍾就換一個小組來攻擊紙馬,其他人則繼續前行。
而攻擊紙馬的人則走在眾人身後,用來斷後。
槍聲一陣陣不斷,就連紙馬的咆哮聲也在眾人身後傳來。
好在都已經知道了這是紙馬並非像真馬那樣難以攻擊,大夥的心裡也舒坦了些。
盡管如此,一行人也沒敢放松警惕,因為誰都知道,在洞裡和墓裡,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自己意想不到事。
紙馬始終步步緊逼,三個小組分別輪換著攻擊,不知不覺又走了一段路。
一段時間後,眾人忽然面目猙獰,雙眼瞪著前方。
此時,大夥才發現已經走到通道盡頭!
盡頭處,雖不是絕路,卻跟絕路沒有多大區別。
在眾人面前,出現一巨大的空洞,空洞寬闊無比,長寬大約八百米左右,而在空洞之間,下面竟又是萬丈深淵,唯有一條從深淵之下凸出來的長橋,豁然展現在眾人面前。
看似長橋,但這橋非常的窄小,僅僅只夠三人並排而行,長度倒是直達空洞的對岸。
然而,在洞頂之處,竟有一束光芒從上而下,直達深淵深處。
向下看去,還沒下去多長的距離,那束光芒就越來越暗道,再往下就只能看見漆黑一片。
洞頂又是高萬丈,若徒手想要上去根本就不可能的,唯一的路徑,還是只能從長橋上經過。
說是長橋,倒不如就說是很多塊形狀怪異的巨石,這些巨石一個緊接著一個,從深淵之下往上生長,又不知為何到了與通道平齊的位置就停了。
奇石堆積起來的道路面上凹凸不平,忽高忽低,加上路面狹小無比。
放眼望去,就像是一座接著一座的山峰組成的石橋,石橋下又類似於山峰一般,兩邊形成斜坡的樣子,反倒顯得石橋有些尖尖的樣子。
而隨著斜坡向下蔓延的姿態看去,斜坡兩邊又蔓延出寬闊的距離。
就唯獨這通向對岸的石橋狹小到了極致,若是行走在上面,一不小心踩歪就有可能從斜坡上滾下去。
若是有人一不小心從斜坡上面滾下去,肯定百分之百沒了性命。
眾人無比驚訝的看著這不可思議的山峰般的橋梁,就像看見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仿佛這些類似於山峰般的橋梁下就是地獄。
無論誰的臉上都露出了前無所有的恐懼,可沒人注意到一件事,唯獨蘇夏一人看似還像以往那般冷靜。
身後的紙馬突然又傳出幾聲嚎叫,而這時的嚎叫又明顯比之前聽見的大聲多了,甚至於比汽車發出的喇叭聲都要響亮。
眾人又是一愣,這到底怎麽回事?難道紙馬對這裡面的一切也有著恐懼?
對於紙馬突然之間的變化,大夥又覺得有兩種原因。
一是紙馬真的害怕眾人面前的深淵,或者說是害怕深淵裡的橋梁。
第二種原因就是憤怒,或許這看似沉靜的深淵之地,曾對紙馬體內的真馬靈魂來說有著眾人難以置信的故事。
而正是原因曾經有著這樣的故事,才導致紙馬到達這裡之後瞬間大變,無論舉動還是咆哮聲都開始反常。
一時間,每個人都被這奇怪的空洞所吸引,竟然忘了攻擊紙馬,只知道看著面前的空洞發愣,思索!
大夥還沒從這恐怖的環境中反應過來,忽然身後的一匹紙馬猛的衝來,又突然躍起,用力向眾人踢去。
與此同時,也帶著紙馬響亮的咆哮聲。
紙馬這一腳踢出,讓眾人措手不及,全都向前倒下去,有的直接落在了石橋上,有的則從是橋上沿著兩邊的斜坡滾下去。
蘇夏本來也是掉下去的,可忽然腳跟墊起,輕輕松松又躍到了石橋上,穩穩的站住。
與此同時,她又對著眾人大喝道:“千萬要抓緊了,別再往下掉!”
頓時之間,有的用盡生命之力緊緊抓著石面,又一步一步開始往上攀爬。
可終究還是出了意外,一直以來跟隨在夜狼身邊的兩個兄弟情急之下竟然沒有抓住,忽然慘叫著滾了下去。
他們倆滾下去的速度非常之快,其他人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看不見他們倆的蹤影,想必應該是掉落到了深處,竟然也聽不見他們落地的聲音。
可想而知!下面真的深不見底。
而就在眾人被那紙馬踢倒的同時,那紙馬也腳下踩空的掉了下去,一直跟隨那兩人消失不見。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直到大約五六分鍾的時間過去了,深淵底下才傳來他們倆一聲輕微的叫聲。
滾下去那麽長時間才落地,而落地以後傳上來的慘叫聲又是那麽輕微,這更加表明了深淵的深度,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其實大家也沒怎麽聽清下面傳上來的聲音是不是剛剛掉下去的倆人發出來的,那聲音猶如遙遠的山石滾落,大夥隱隱約約只能聽見一點點從地底下發出來的回音,基本也是靠猜測來認為是那倆人落地的聲音的。
“不要……”
眼睜睜看著自己同伴掉下去,這時候,除了有人發出幾聲悲切的大叫聲之外,竟然也沒人多去悲傷。
隨著幾聲叫聲結束,還在斜坡上的幾人又快速向上攀爬。
紙馬始終一直循環著衝過來,然後又掉下去。
這些紙馬看似憤怒,又看似還不甘心,仍然想要衝過來,卻又不由自主的往下掉,一直源源不斷的循環。
狹小的石橋之上,唯有陳天學和蘇夏兩人站在上方,其他人全都還在斜坡上攀爬。
蘇夏眼看著就要爬上來的吳天楠和胡克,她突然撲倒在狹小的橋面上,一臉著急的讓吳天楠千萬要小心,無論如何也要穩住。
她很著急,她也很奇怪,或許沒人知道,她從還沒有見過吳天楠之前就曾擔心過吳天楠的安危,一直從小擔心到現在。
吳天楠抬頭看看她,一邊喘氣,一邊笑道:“你就這麽擔心我?看來我就算是也值了!”
“胡鬧!”站在蘇夏一旁的陳天學突然憤怒的大叫道:“瞎說什麽?所有人都要好好的。”
說罷,他又叫蘇夏讓開,避免此時的吳天楠看見蘇夏之後分心。
蘇夏爬著向旁邊挪了一下,也沒讓出多大的距離,雙手也仍然伸向吳天楠。
陳天學又大叫道:“你要是真為了他好就走開啊!你去拉老胡,他交給我,我跟他就是發小,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蘇夏這才向旁邊挪開一段距離。
陳天學頓時也趴在地上,雙手向吳天楠伸了出去。
他剛說的話蘇夏還信以為真了,蘇夏真以為陳天學跟吳天楠是發小,其實不是,也就是多認識了七八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