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五人都找到了自己祖輩的屍骨。
剛開始時,蘇夏說的話沒人相信,誰會想到這裡還有自家祖輩的屍骨呢!
可到現在這時候,大家都找到了,也沒人再去質疑。
因為大家都知道,從屍骨上面找到的東西還真就是自家一直流傳了東西,也就沒人去想太多。
加上就算還有疑問,無論他們四人說什麽,蘇夏都能坦然的做出完美解釋。
而對於這個蘇夏的身份,大家雖然也有些質疑,可每個人的底細都被蘇夏摸得清清楚楚,也就沒人敢去反對。
再加上蘇夏也帶來吃的,就等同於救了大家一命,任何人都沒有理由恩將仇報。
幾人忽然一片沉靜,在棺材裡翻弄著自家祖輩的屍骨。
說是自家祖輩,大家也都逐漸相信,可並沒有一人真的就把這些屍骨當著自己親戚來對待。
唯有蘇夏一人,獨自站在棺材邊沿,既不擔心自己會從棺材邊沿掉下去,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忙碌。
她反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家祖輩的屍骨出神,猶如著迷了似的。
其實,她內心卻是在想著該如何帶領大家離開這裡。
看似一個小女人,骨子裡卻比一般男人和野心都大。
忽然這時,又傳來一個聲音。
“各位好,你們總算團聚了,蘇夏說的沒錯,這就是各位祖輩的屍骨,你們只要誠心在自家祖輩面前叩拜,自然就會找到出路,請別再糾結我是誰,這樣的問題在你們現在的環境裡,顯得特別無聊,有機會我們再相遇。”
所有人聞聲大吃一驚,這聲音還是之前打電話給他們的那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這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一如既往的霸道,不管他們心裡怎麽想,反正這人就是想要表達自己所說的事情而已。
更不會在乎他們如何看待自己,也不理會他們的感受。
幾人瞬間大怒,連連大罵。
但他們怒氣也只能如此,罵罵幾句也就算了。
想要找到那人,那是不可能的,人是找不到你,猜又猜不到是誰,只能聽從聲音的擺布和安排,才能勉強維持生存。
幾人突然有些後悔,早知如此,他們也不會聽從這陌生人的安排,幾人也不願意互相認識後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
可是既然來都來了,如今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隨口罵罵,出出自己的悶氣。
該怎麽樣,就還是得怎麽樣。
唯有蘇夏一人,看似並不在乎那麽多,她自認為自己的存在,本就是為了冒險而生。
吳天楠看見了蘇夏坦然面對的一幕,忽然內心有一絲好奇。
然而他還沒問,蘇夏就對他說道:“別什麽事都這麽好奇,你要知道,好奇心是能夠害死人的,咱們本就是鬼洞門的成員,說白了,本就是為了冒險而生,又何必在乎那麽多呢?”
也對,都是鬼洞門的成員,天生具有冒險的命,又何必糾結於一次冒險的出場方式呢!
吳天楠呆呆的看了更蘇夏,蘇夏也同樣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冷冷的堅持了好幾分鍾。
最後吳天楠認輸了,他認輸不是因為自己害怕對方。
而是她覺得,這小女子的眼神實在過於漂亮,自己不敢再多看,就連這小女子生氣時,他都會覺得非常可愛。
他自己清楚,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面前這個名叫蘇夏的女人,看來天生就是自己克星,
她不僅能夠對自己的內心了如指掌,而且自己還不會對她發脾氣。 吳天楠避開了蘇夏的眼睛,又淡淡的問道:“你告訴我,為什麽我想什麽你都知道?”
蘇夏忽然有些猶豫,但隨後又說道:“這個嘛!其實我也不清楚,反正自小我就能夠聽見一個陌生男孩的心聲,從小聽到他長大,幾乎他前半生所經歷的所有事情,我都能夠感同身受,因為如此,我也覺得挺累的,明明自己的事兒都顧不了,卻偏偏會莫名其妙的在乎另外一個陌生男人。”
說道此處,她便不再多說了。
吳天楠轉頭看了看她,心裡更加疑惑了。
“你說的那個男孩,莫非就是我?”吳天楠問道。
蘇夏也轉頭看了看吳天楠,眼睛裡突然帶著些愛慕之意,她這一看,吳天楠緊張到立馬轉頭,不敢對望。
他竟然有點害怕看見這個女人的眼神,仿佛這個女人的眼睛裡,帶著一種強大的魔力,他只要一看,魂都會被蘇夏勾走。
蘇夏見他如此,微微一笑,說道:“不是,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小男孩了,而是一位英俊的大帥哥,就叫吳天楠!”
吳天楠一時無語,竟不知如何面對。
他本來想要問清楚此時,可不料蘇夏竟會這樣回答。
因此,他便認為蘇夏根本就不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真相。
可對於蘇夏而言,她說的都是實話,她只知道這一切似乎跟她自己身上胎記有關,而這個胎記,她清楚的知道,吳天楠也有,兩人的一模一樣。
吳天楠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莫名的有些臉紅,又吞吞吐吐的問道:“那……那這麽……這麽說來我以前什麽事你都知道,包括……包括……包括我泡……”
她他話還沒有說完,蘇夏就說道:“沒錯,是的,你們男人那一刻的想法,我還真的難以理解!”
吳天楠臉色紅到了極致,瞬間低頭不語,兩人尷尬萬分。
反倒是一旁棺材裡的陳天學聽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猛然從棺材裡面探出頭來,大聲說道:“我說二位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倆都是在聊些什麽?韓劇啊?還是談情說愛?搞得我都聽不進去了。”
就在這時,蘇夏和吳天楠既然同時看向陳天學,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閉嘴,沒人叫你聽!”
兩人說完,忽又覺得不對,各自又低下頭,再一次覺得尷尬。
陳天學突然蒙圈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才認識多久啊,就已經默契相投,這樣下去必有火花。”
他話音剛落,只見蘇夏小手抬起,直接丟了一根手指頭的骨節過來,正中陳天學的額頭。
“行行行,你們倆都對,就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躲避!”
說罷,他便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棺材裡,並搖頭歎氣,小聲自言自語:“哎!看來我這麽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也趕不上時代的變化嘍!”
吳天楠則越來越覺得心裡不舒服,想到世間竟有一個女人能夠時時刻刻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瞬間不寒而栗。
這以後自己要是再談對象,或者是結婚了,洞房了,等等一些事情,都會有一個女人知道自己一些‘不可思議’的想法,那得有多尷尬啊!
吳天楠越想越難受,想到這些,覺得又惱怒又羞愧。
忽然之間,蘇夏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別想太多,反正這麽多年來我都習慣了,見怪不怪。”
吳天楠大吃一驚,剛剛由於自己分神,既然忽略了蘇夏能夠知道自己內心想法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