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走兩步,余光掃過之前掛著油畫的位置,覺得那裡似乎有點奇怪。
走近一看,發現牆體中竟藏著一個暗格。暗格隱藏的很好,極不容易被發現。要不是看到暗格四周的水泥有細微的皸裂,他還真就錯過了。
“在油畫後面設置暗格,想必裡面的東西一定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想到這裡,他急忙去外面招呼了阿星、阿楚等人,並且跟他們說明了情況。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拿出匕首開始刨牆。
暗格埋得不深,用匕首刨了沒幾下就露了面。待處理好所有水泥後,眾人發現那暗格其實是個機關盒。
機關盒的外表雕刻了花紋,但因為埋藏在牆體之中幾十年,盒身已經受濕腐朽,花紋被破壞的很嚴重,盒面上的調塊倒是還能用。
阿星研究了片刻,三撥兩弄就打開了盒子。
“這是魯班門人常用的機關盒,原本是用來裝普通弩箭的,結果被那日本陰陽師當成了寶貝。嘖嘖嘖,小國來的人,就是沒見過世面!”
“少說廢話,趕緊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麽東西!”阿鐵身手捅了捅阿星的腰,眼睛片刻都沒離開過盒子。
阿星見他心急,故意晃了晃盒子饞他。結果三晃兩晃發覺不對勁,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怎麽了?”阿鐵疑惑的問,阿星打開蓋子,也不看裡面是什麽,就失望的放到了阿鐵手上。“自己看!”
除了阿星和李冬初以外,眾人都好奇的湊過去看,結果發現裡面裝的不是什麽奇珍異寶,就只是一封信和幾張發黃的破紙。
“就幾張破紙,至於這麽寶貝嗎?”阿鐵確認似的翻了翻機關盒,沒翻到其他東西,便嫌棄的看了看那些泛黃的紙。結果看了一會臉色頓時一沉,連忙將紙張遞給了阿楚,並嚴肅的問阿星:“阿星,靈魂被禁術強行結契後,未來會怎樣?”
“……你問這個幹什麽。”阿星正要鑽壁爐,突然聽見阿鐵極嚴肅的問這件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阿鐵見他是這種的臉色,心當即一沉,態度和語氣都變得十分冷厲。
“把你腰上的記號給我看看。”
“沒什麽好看的。阿鐵,你怎麽回事,那紙上寫什麽了?”
阿鐵沒回答他,隻給阿楚遞了個眼色,然後和小銀子一起束縛住了阿星。
片刻過後,阿楚眉頭一松,隨手將那幾頁紙遞給許雲涯說:“許雲涯,聽你哥說,你生來五感極好,記憶力驚人。我勉強比對了這兩個符紋,覺得它們應該是不一樣的。不過為保萬無一失,麻煩你再幫我辨別一次。我得休息一下,禁術這東西太廢神了,你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嗯。”許雲涯點頭接過阿楚遞來的幾張紙,想著父親和老陳說過的話,故意拋開研究的心思,隻單純的去比對。可看著看著,心跳忽然開始加速,眼前的禁術符紋也像活了似的,開始自動扭動線條進行細微的調整。
調整結束後,一個紋路高度相似但整體感更顯規范的符紋現於眼前。看著這個新符紋,他的腦海裡猛的出現一個畫面。
畫面裡有一張木桌,桌上亮著燭光,旁邊散著幾張紙。最上面的紙上畫著一個符紋,正是剛剛調整過的新符紋。符紋有兩處落了水,水微微暈染了墨。
莫名的,他覺得那是兩滴淚,左胸腔不由自主綻放了一股心傷。
“許雲涯!你快醒醒!”耳邊突然傳來阿楚急切聲音,他猛的一回神,發現眼前堆滿了腦袋,個個都是一臉擔憂的神色。
“怎麽了?”他疑惑的問。阿星聽了一皺眉,臉色頓時爬上沉疑的神色。“你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之前發生的事……都不記得了?”
“之前?我沒忘記什麽啊。不是說讓我比對兩個禁術符紋是否相同嗎,我才看了一會兒,還沒比對完你們就圍過……”話說到一半,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急忙看了看四周,然後騰的一下站起身。
“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躺在地上了?”
“你真不記得了?”阿星再一次問他,語氣有些沉重,也有些擔憂。許雲涯見他這樣,頓時明白自己肯定是發生奇怪的事。只是這次的情況似乎很父親說的那次不一樣,其中緣由他不清楚,猜測大概是跟兩次接觸的禁術不同有關。
阿星見他一副默認的樣子,心頓時一沉,語氣變得十分嚴肅。“十幾分鍾以前,你拿著那張紙跟我身上的禁術烙印做比對。可看著看著突然就倒下了,眼睛還一直睜著,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們喊了半天才把你喊醒, 快嚇死我們了!”
“十幾分鍾?”許雲涯驚訝的問,不敢相信時間會有那麽長。“我隻覺得過去幾秒鍾,實際上卻已經那麽久了……阿星,把那幾張紙給我看看。”
“別了吧,萬一出更大的事可怎麽辦?”阿星瞄了瞄阿楚,示意他把那幾張紙收好,不要給許雲涯看。
許雲涯朝阿楚伸過手去,見他不打算給就解釋說:“放心,不仔細看就不會出事。”
“你確定?”阿楚疑惑的問。
“確定。”許雲涯點點頭,沒告訴他們,他其實已經記住了那個禁術符紋了,根本無需再仔細去看。
阿楚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見大家都沒反對就把那幾張紙遞給了他。
他大致上掃了一眼禁術的符紋,然後開始翻看後面的文字圖解。弄明白所有內容後,他一陣驚愕,沒想到這幾張紙記述的竟是相當了不得的東西。
“用禁術強行契約活人的靈魂,然後將自己的靈魂附身在被契約人的身體裡。通過催動該禁術符紋一點點去消化、吸收被契約的靈魂,直到過程徹底結束,最後剩下的靈魂將不會再被肉體排斥,最終成功達成奪舍。阿星,這些紙記載的事會發生在你身上嗎?”
“呃……應該不會吧。我身上的和紙上的符紋不一樣,頂多就是一直被監視,一直被控制,沒聽說有被奪舍的危險。若真有,我想我要麽是被那老家夥帶走了,要麽是被家族當成是定時炸彈給拆了,肯定長不了這麽大。再說了,那個奪舍的禁術雖然很牛,但也存在很大弊端。你看禁術符紋那張紙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