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他有潔癖,最討厭我亂交女朋友。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黑著臉摔門就走!”
聽了關七言的解釋,李冬初聳聳肩,表示他和許雲涯有同感。“我沒潔癖都不想住這屋,更何況許雲涯。關大哥,我覺得你還是在他醒來之前收拾一下,免得到時候露餡了。”
“別烏鴉嘴!我也很累的好嘛!明天早起一點再收拾吧,肯定來得及。”說完,關七言哈欠連天地去了另一個房間睡覺,留下李冬初一個人看著床犯愁。
第二天早上,李冬初剛睜開眼睛,就聽到客廳裡傳來關七言狗腿的討好聲。
“你別生氣哈,哥向你保證,你睡的那間主臥室絕對沒有女人來過!我也就隻睡過幾次而已,而且保證是一個人睡的!”
“說話看那邊的臥室幹嘛?有別人在?女的?”
“不是女的,絕對是雄性!你在家的時候,哥怎麽可能會帶女人回來呢!”
“這不是我家。我家才不會有女人的絲襪和內……總之,我家絕對不會這麽髒亂。看這些絲襪的風格不像是一個人的。你能不能不要亂來,找一個固定的女孩子在一起不好嗎?”
“你先別發火啊!你也知道我們這行業有多麻煩,想要正經談一個女朋友哪有那麽容易!”
“那你別做了,我替你做。”
“別!你哥我這麽有天分,法力這麽高深,真要退出這一行就太可惜了!你有沒有想過受苦受難的人民群眾,他們知道我被迫退出靈異界後可怎麽生活啊!”
“懶得跟你貧,我走了!”
“別啊!你聽哥說哈!你昨晚睡的房間真的沒有女人來過!她們都是睡客房的,從來沒在主臥室裡亂搞過。哥就是怕有一天你來哥這沒乾淨的屋子住,所以誰都沒讓進!”
“……”許雲涯無語,站在門口一個勁的生悶氣。
關七言看他不打算走了,這才謝天謝地的松了口氣。
“你別生氣了,哥保證一定不會再亂來了,這樣行不?”關七言嬉皮笑臉的豎起了三根手指,發誓他現在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
許雲涯自然是不相信的,因為這話他都說了幾十遍了,沒有一次能做到。
“算了,有新床單嗎?”
“有!必須有啊!你等著啊,馬上就給你換!”關七言一陣風似的將主臥室的床單、被套、枕套全都換成了新的。
“雲涯,這下你放心了吧!餓不餓?想吃什麽?”
“你不用上班?”
“不用,我打算辭掉工作。”
“為什麽?”許雲涯一愣,不知道哥哥為什麽突然辭退了工作。
“沒什麽,在公司招惹了不少美女。都向你保證過不會再亂來了,得說話算話不是?”
“真的?”
“這次必須是真的!”
“你什麽時候辭職的?”
“明天啊。”
“……”許雲涯滿臉黑線,原來他今天是在翹班啊。
“我沒事,你不用特意照顧我,去公司吧。”許雲涯一邊說,一邊掃視了一下客廳,不知道該坐哪裡才好。
“不用,反正是要辭職的,上不上班都無所謂。”
“你為什麽辭職?是因為我?”
“……不是,是有新的打算。等事情結束以後,我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哥,你騙不了我,到底是為了什麽?”許雲涯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謊。每次他騙他的時候眉頭都會皺起來,
而且眼神躲閃不定,說話也很沒底氣。這些是他在欺騙他時獨有特征,他絕對不會沒錯。 “不為什麽,就是想出去走走。”
“那我跟你一起。”許雲涯知道他再怎麽追問都不會得到結果,於是就放棄了。
關七言一聽他的決定立刻就笑了。“傻弟弟,你還要上學啊!三年以後吧,到時候哥帶你去遊山玩水!”
“……嗯。”許雲涯點點頭,臉色不怎麽好,顯然是不滿意他的托詞。
關七言沒敢在這件事上多說,深怕許雲涯較起真來他應付不了。他正愁找不到法子轉移視線呢,就看到李冬初正躲在門口偷聽。
於是,他轉身看向客房的位置,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的。“偷聽這習慣可不好。李冬初,你不能不乖呦!”
“李冬初?”許雲涯一聽他提到了李冬初,當即就是一愣。“他怎麽在這裡?”
“額……我是因為……?”
“是我叫他來的。有些事得警告他一下,不是嗎?”關七言淡笑的說,語氣很是隨意。
李冬初默默在心裡吐槽他那根本不是警告,分明是要殺人行凶!而更令他鬱悶的是,許雲涯竟然單純地相信了!他真想好好問問他,你真的很了解你的哥哥嗎?
正鬱悶的腹誹著這對兄弟,就聽到許雲涯問他:“我要豆漿和灌湯小籠包。李冬初,你吃什麽?”
“我……和你一樣吧。”
“得!那我去買早餐了,有別的需要趁早打電話,過時不候啊!”
關七言拿了錢包就走了。在走之前,他特意遞了個警告的眼神給李冬初。
李冬初被他的眼神嚇得後背一涼,開始琢磨著要不要找個借口遁走。
正猶豫之際,許雲涯往牆上一靠,看李冬初的眼神帶著強烈的審視。“李冬初,我哥都警告過你了吧?”
“關大哥都鄭重警告過我了,你不用擔心,我絕對不會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半個字!”
“嗯。 另外,我想知道你跟陳雨墨說了什麽。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吧,陳雨墨不是你要找的人。”
“對啊!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許雲涯一提這件事,李冬初頓時是又氣又惱。
“這個陳雨墨,竟然騙我!我就說嘛,他怎麽跟我印象裡的神秘少年不一樣呢,原來這家夥竟然是個冒牌貨!”
許雲涯見李冬初要開啟咆哮模式,立刻皺眉叫停。“先回答我的問題!你都跟他說過什麽?”
“你指什麽?”李冬初一臉茫然。
“關於‘神秘少年’的事。”
“神秘少年?那不就是你嗎!”
“嘖!我指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的事,你跟他提過沒有?”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我沒提!前天我出去透氣時撞邪了,恰巧被陳雨墨救了。我看他沉默寡言的跟你很像,就問他認不認識我。他說對了時間和地點,所以我才把他當成了你,而他也承認了。”
“就這些?我血液的事提沒提?你耳朵的問題呢?”
“沒提!咱們第一次見時你不是告訴我了嗎,說那天的事跟誰都不能提,就是跟你也不能說。當時,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神秘少年,深怕他不高興,所以這些事我都沒提!”
許雲涯聽後點點頭沒說什麽。片刻之後,他看了看李冬初的耳朵問他:“戴上那件法器後,感覺怎麽樣?”
“法器?”
“嗯。你的耳墜,那是件法器。”
許雲涯湊近他一些去看耳墜上的符文。結果他反反覆複研究了半天,竟是一點門道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