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淵被這突然起來的一巴掌打蒙了,右臉頰腫得老高,嘴角也溢出了血水,他疼得直叫喚,捂著臉罵道:“剛才是你他媽打了我?”
“是我打的!”蘇橘安冷冷的說道,“你如此汙言穢語,辱我齊侯府的清白,這一巴掌只是小小的教訓一下,如果在不知道收斂,就不要怪我不顧及跟劉家的交情,叫你好看了!”
她從薑樺葦那裡離開,準備回侯府的路上,聽到外面有人在議論裡面有齊侯府的小姐被人辱罵,她心中好奇,故而近來看了一眼。
她並非想要為蘇橙樂打抱不平,只是劉思淵這廝實在是口無遮攔,若是任由他胡說下去,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裡,此事還不知道會被如何的編排,對齊侯府的名聲也有損,她不得不管。
劉思淵嘿嘿的冷笑,不屑的說道:“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好看!你今日打了我,你就別想走,我今日非要好好的教訓你不可!”
“你想要教訓我,只怕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蘇橘安冷笑了一下,話落又是迅雷不及掩耳一拳打在了劉思淵的鼻子上面。
劉思淵嗷嗷叫了一聲,抹了一下鼻子,滿手是血,他嚇得快哭了,急忙交換道:“血……血……我流血了!你竟然敢打我,我爹都沒有打過我,你活得不耐煩你了!”
“你口無遮攔,我也是代替你爹教訓你一下。”蘇橘安笑了笑說道。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給我打!”劉思淵指揮著身後的狗腿子。
“慢著!”蘇橘安雲淡風輕的笑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你若是真的打了我,我師父可是不會放過你的,除非你想去紫薇宮過幾年清心寡欲的日子!”
想到宮佑與紫薇宮,劉思淵猶豫了一下,不過就此罷手面上也掛不住,看著蘇橘安冷笑道:“不愧是紫薇宮的人,果然是心胸寬廣啊,還能夠維護勾引了自己未婚夫的人。”
蘇橘安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的這些流言蜚語,不過你也是這麽大一個人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該信,難道不清楚嗎?如果不清楚的話,不妨回去問問你父親!你因為強搶民女的事情,在白馬寺躲了些日子,這件事剛解決,你才回來就開始惹是生非,你父親若是知道了,定然會比我打得更加厲害吧?今日你挨了打,就當我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若是不想回家去之後再被打一次,現在就乖乖的離開!”
“你!”劉思淵將蘇橘安瞪了一眼,不知道那件事情她怎麽會知道,雖然不甘心,但是在這個時候如果真的再讓父親生氣了,只怕又會被打發到白馬寺去吃齋,心中發怵,訕訕道,“你給我等著,今日的事情我定然不會就此罷手的!我們走!”
劉思淵帶著那一幫狗腿子離開,不過這圍觀的人還是在竊竊私語,蘇橘安說道:“此處不宜久留,回去吧。”
蘇橙樂又羞又憤,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呂方也顏面掃地,自覺無臉再見他,低著頭快步離開。
呂方的面色定然不好,作為男人,自己的未婚妻被人羞辱竟然無反擊之力,只是他雖然說過不在乎她過去的事情,被人*裸的說出來,心中還是有些在意的。
蘇橘安說道:“你們的姻緣無人勉強,你若是心中有了芥蒂,自可退婚,如若不退婚,那麽今日的事情最好忘記。”
“五小姐。”呂方將蘇橘安叫住,“請幫在下帶一句話給三小姐,就說我在今日說的話絕無虛言,今日的時候讓她無需放在心中。”
“我知道了。”蘇橘安說道,“話我會帶到的。”
蘇橘安與蘇橙樂的馬車前後腳回了侯府,蘇橙樂急匆匆的入府,她是不願意見到蘇橘安的,雖然蘇橘安今日為她解圍,她現在雖然已經狼狽不堪,但是真的不願意將自己的狼狽展示在她的面前,這讓她更加的痛苦,更加的難堪。
“等一下。”
蘇橙樂頓住腳步,死死的咬著牙齒。
“我有話跟你說。”蘇橘安走上前來淡淡地說道。
“我是不會感謝你的。”蘇橙樂冷冷的說道,“沒人叫你多管閑事。”
“我也不願意多管閑事,不管關乎齊侯府的名聲,不得不管。不過你是否感激我,對我不太重要。”蘇橘安淡淡地說道,“還有,方才那位公子讓我轉告你一句話給你。”
蘇橙樂愣了一眼,抬眸期待又害怕的看著蘇橘安。
蘇橘安淡淡的一笑說道:“他說他今日的不是虛言,至於今日發生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當真,這麽說?”蘇橙樂問道。
話帶到,蘇橘安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卻未回凌月閣,而是去了蘇鴻光的書房。
見到女兒過來,蘇鴻光面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問道:“前這日子你日日都要去紫薇宮學習,今日怎麽有空來見父親?”
“父親則是責備女兒沒有多陪陪你?”蘇橘安笑道,“橘安今日是來獻寶來了!”
“哦?”蘇鴻光笑了笑,“什麽寶物能夠讓你如你的發言?”
蘇橘安拿著一個盒子入內,將盒子打開說道:“這是虎骨,今日去薑小姐的府上拜訪,她送給我的,聽二夫人說父親近來風濕骨痛,此物用來泡酒,定然能夠緩解的。”
“還是你有孝心,能夠想著我!”蘇鴻光笑道,“不過,今日同劉家發生了衝突?”
“這消息傳得真夠快的!”蘇橘安苦笑了一下說道。
蘇鴻光欣慰的說道:“橙樂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能夠為她出頭,為父還是很高興的,細細想來都是為父的錯,自小沒有將她教育好,才致使你們姐妹不和,生出了這麽多的事端來。”
“都過去了。”蘇橘安說道,“不過我沒有想到父親會同意三姐跟呂方的婚事。”
“她也是我的親骨肉,我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無論如何我也希望她後半生能夠幸福。”蘇鴻光說道。
在自己的記憶之中蘇鴻光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他給了蘇橘安足夠的父愛,也為她犧牲的太多。雖然蘇橙樂想要傷害過自己,自己也發誓要報仇,自己做人不能夠沒了良心,父親的骨肉,她不能夠下手。
晚些的時候,蘇橘安派人給東宮送去了拜帖,翌日一早收到了回帖,李昶隆約她午後於承德園相見。
承德園乃是皇家園林,裡面奇花異卉,珍奇異獸無數,而當朝天子不喜女色,將附屬國上供的舞姬也安置於此,皇子親王們倒是十分喜愛在承德園聚會設宴,除了這裡的景色迷人之外,只怕美色更是醉人。
因是深秋,很多的花卉已經凋謝,一路向內而行,只有幾株四季海棠還開放著,李昶隆候在不遠處的涼亭內。
蘇橘安朝著周圍瞧了一眼,左右並無侍衛,只有洪四一人不近不遠的候著,他那雙看似波瀾不驚的眼睛裡面,卻始終散發著令人心驚的寒意,這老家夥,跟李昶隆倒是形影不離,足見李昶隆對他的信任。
“蘇橘安見過殿下。”蘇橘安上前行禮道。
“橘安你來了,不必多禮,平身吧。”李昶隆說道,“收到你的拜帖本宮還挺意外的,約你在承德園相見實在是有一樣東西想讓你也看一看!”
“哦?”蘇橘安裝作詫異的模樣,“什麽東西?”
“你同本宮來!”李昶隆起身溫和一笑。
他帶著蘇橘安朝著裡面走了一會兒,過了一個高坡,眼前豁然開朗,只見著一片金燦燦的菊花開放著,而其中有幾朵花瓣繁大,裡面紫紅色,背後金黃色的花朵格外咄咄逼人,引人注目。
“這便是本宮想讓你看的!”李昶隆說道。
“這是帥旗?”蘇橘安問道。
“沒有想到五小姐對菊花還有研究,沒錯,這正是帥旗。”李昶隆說道,“帥旗品行特殊,較難養,往年養的活一兩株已經是極好,那裡似今年,活了五六株之多。”
“今年乃是殿下入主東宮之年,花亦是在報喜。”蘇橘安微微笑道。
“還是五小姐會說話,叫本宮心中神威開懷。”李昶隆深情款款的看著蘇橘安,伸手朝著前方指著了一下,邀蘇橘安繼續往前走,邊走邊問道,“不知道你今日欲見我,所為何事?”
“有件事情想要求殿下。”蘇橘安說道。
“哦?”李昶隆略微詫異,“不知道有什麽事情是本宮能夠效勞的?”
“在狩獵那一日,我差點被刺殺。”蘇橘安說道。
“此事本宮知道。”李昶隆也有些氣憤的說道,“父皇讓佟統領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過了這麽多日了,一點頭緒都沒有,自知有罪,跟父皇請辭呢,沒用的東西!”
“其實在我遇刺之前,還發生過危險,但是薑樺葦薑小姐借了我一命,因此我欠了她一個人情。”蘇橘安說道,“殿下應該知道薑小姐一直在為烈士遺屬的安置問題奔波,此事師父也過問過,但是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答覆,橘安知道此事乃是殿下負責,不知道此事何事能夠得到一個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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