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起來倒是聽話,只要能保持下去,寧宴不介意這麽相對平和下去。
去縣城轉悠一圈,將賈婆子從縣城帶回來,瞧著吳幼娘樂滋滋的模樣,寧宴心裡終於輕松一點兒。
一晃三天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山上的山民按照約定從山上走了下來,寧宴將人送到了縣城郊區的院子裡。
樂二跟樂十一發現院子裡突然多了這麽多人,好奇驚懼皆有,倆人藏在房間透過窗戶往外看去。
“哥,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我怎麽知道。”樂二小聲回應一句,繼續往外看著。
發現新來的人個個都比他們哥倆壯士高達,胸毛腿毛也茂盛的很,樂二眼裡全是嫉妒。
男人,就讓如此,像他這般長得白白嫩嫩跟姑娘似的算什麽回事。
寧宴站在這批人跟前,手裡還拿著一根鞭子。鞭子是銀色的,韌性十足。
鞭子的來頭正是上次從山上獵到的巨蟒取得的材料。
陳禍認識的人也不簡單,給寧有余做的內甲好用的很,也不知道是怎麽處理的。
她手裡的鞭子也是極為好用,拿在手裡還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不用的時候還可以拴在腰上當個腰帶,用的時候直接扯下來就可以了。
寧宴拿著鞭子在地上打了一下,破空聲響起,山民安靜下來。
寧宴並沒有著急訓練,巡視一圈,張口說道:“你們來了這裡肯定有很多想法也有事情要辦,我也不會對你們太過於苛刻,現在給你們一天時間將私事辦完,明天這個點集合,延誤者自己回山上去。”
“寧娘子放心,俺們幾個都懂規矩。”
“行了,兩個人一個房間,自己去選去。”寧宴指了指挨著樂十一哥倆住著的倒座房。
山民大大咧咧挑選房間,根本不知道過了今天,明天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如果知道怕是不會這麽輕松了。
寧宴瞧著山民淳樸的行為,臉上的笑越來越濃厚,雖然將訓練人的任務交給了陳禍,但是並不意味著這些人她就不管了,偶爾加上一個項目,誰又能管的著。
這可能就是她以後的班底,運輸需要,信息需要,就算掙錢也需要,可得好好對待。
寧宴的目光越來越柔和,就跟後世那些老母親看兒子一般。
縮在房間的樂十一瞅了一會兒,身上的雞皮疙瘩都顫栗起來。
“二哥,我覺得寧掌櫃現在的樣子,很可怕。”
“沒見過世面的,多看看就不可怕了。”樂二伸手在樂十一腦袋上拍了一下,收回手腕看一眼亂糟糟的院子,心情也有些沉重。
總覺得今後的時候是他現在如何也想不出來的。
寧宴回頭往樂房間這邊看了一眼,瞧見趴在窗口的兩個腦袋,稍稍一猶豫就走了過去:“你們兩個像不像有個健壯的體魄。”
“跟剛才院子那些人一樣,可以長很多毛嗎?”樂二將樂十一扯到身後,詢問一下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然而……
寧宴還沒說話,院子裡就響起樂十一嘀咕聲:“長成那樣討不到婆娘,現在城裡的小娘子都喜歡長得白白嫩嫩的,就是阿旺哥那樣的。”
“……”樂二愣了一下,第一次在女人跟審美上產生糾結。
“這麽小就想討婆娘,如果身體不健康,病歪歪的討了婆娘也沒用,說不準那邊婆娘就跟隔壁老王跑了。”
“隔壁王爺爺跑不動的……”樂十一一板一眼說道。
寧宴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院子對面的宅子是王家的。
“話那麽多幹什麽,要不要跟著他們一起鍛煉。”
“要的。”樂二點點頭,鍛煉一下總歸不會有什麽壞處。
“你呢?”寧宴看向樂十一,小孩兒這麽小就開始惦記女人,可不是好現象。
就應該好好*一下,累成狗之後就不會有時間去想什麽女人了。
樂十一想要搖頭,總覺得點頭之後會有禍事。
但是……在寧宴的注視下,樂十一不敢搖頭,委屈巴巴的點點頭:“我跟著二哥。”
“那今天就好好休息。”寧宴笑眯眯說道,說完就轉身離開,身後的嘀咕聲再次響起,寧宴也不當回事,徑直走到正屋。
屋子裡面乾乾淨淨的,由於沒有住人的原因,空蕩蕩的感覺格外滲人,在屋子裡休息一會兒,寧宴就關上門。
就算再唯物,再將科學,寧宴也不想在房間裡面呆著。
走出院子,在街上買了兩串糖葫蘆,寧宴就往村子走去。
門前背著簍子的人還不少,三天下來,家裡的地窖已經裝不下這些果子了。
寧宴沒轍,只能從采摘果子的人裡分出一些負責挖地窖。
這次挖地窖就不能在院子裡挖了,再挖下去,房子都得倒塌了,寧宴在房子後頭的空地上湧籬笆圈出一些空地。
找來村長,將房子附近的土地都買了下來。
“寧丫頭日子越來越好了,可別跟那些沒見過錢的一樣,有了錢就去霍霍,聽老頭子的話,多買點田,這不是壞事。”
“那就順便買上些田。”寧宴想了想順從村長的意思,多買地不會有壞處,反正明年是要種植大批的棉花,有了地才能實施計劃。
一口氣買下二十多畝地,寧宴也步入了小財主的階級。
因為寧宴搞出花錢收果子的事兒,村裡每天都能聽見笑聲, 除了老寧家時不時酸酸的咧咧一聲,其他人說到寧宴,都帶著敬畏。
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寧宴從剛開始的被嫌棄,到現在為止,在村裡的地位已經慢慢提升起來。
甚至還有人想法子把自家閨女介紹給寧宴院子裡的陳禍、周遺倆護院。
這幾日下來,村裡人都發現,陳禍周遺力氣大乾活利索。
雖然長得磕磣一點兒,但是虎背熊腰的,看起來不好看,說不準活兒比較好,不管是地裡的活兒還是夜裡的活兒。
對於這些,寧宴停了也就笑笑。
吳幼娘都不能動搖院子裡倆男人的心,村裡的人能有那本事?寧宴是不信的。
瞧著院裡院外樂鬧哄哄的,寧宴的心裡卻安靜了幾分。
次日太陽升起,寧宴穿上一身方便運動的衣服帶著陳禍,拿著鞭子往縣城跑去。
跑到一半,陳禍拿著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扭頭看向寧宴:“寧娘子,咱們有馬車,為什麽要跑著去縣城?”
“因為你太弱。”
“……”陳禍一口氣提上不來差點暈了過去。
他弱,這是開玩笑嗎?能從戰場上走回來的人,哪個不是經歷戰火的洗禮,這樣的人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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