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寧婉兒嚇得尿了褲子,寧宴樂滋滋往家裡走去,看著不順眼的人出醜,心裡美滋滋的。
回家家裡,剛走進家門,寧宴就瞧見陳禍站在院子裡。
寧宴這會兒身上還穿著白色的衣服,頭髮扎起來,下巴上還帶著假胡子,不倫不類的樣子還真有些一言難盡。
陳禍打量一下寧宴,努力控制不讓自己笑出來臉上肌肉都一些抽筋。
“寧娘子還真有童心。”
“可不是。”寧宴點點頭,她就是有童心,才不是去嚇人。
陳禍臉上的表情更是一眼難盡,猶豫一會兒說道:“村子裡已經傳出鬧鬼的消息,你,悠著點。”
發現陳禍臉上的表情有些……無法言說,寧宴也知道她裝神弄鬼的事情被陳禍嫌棄,不過,這也算不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回到房間將胡子摘下來,洗洗臉將臉上的粉子擦拭乾淨。
清清爽爽睡了一覺。第二天就往縣城跑去。
趕緊把廚娘準備好,寧宴可不想自己被平實的生活腐敗了意志,還有風扇跟榨汁機,找個木匠做出來,榨汁機放在鋪子裡,風扇存起來,送禮也好留著明年賣也成,總歸是個財路。
在寧宴琢磨財路的時候,京城也在思考風扇的問題。
“陸卿,你覺得讓工部建造這些東西,合適嗎?”
“工部主修繕城池,屯田,土木山澤之事,售賣風扇還是交給商人比較好。”
國庫空虛,即使龍椅上的人再如何兢兢業業,勤奮治國也沒辦法無中生有,將空蕩蕩的國庫充盈起來。
皇上也發愁。
想要充盈國庫,整個人都差點兒瘋了。
幸好前段時間,通縣那邊有人將淬煉之術提高。
不然,宣國更是難以維持。
將暫時解決不了的事情從腦子裡揮出去,一身九爪龍袍的人拍一下案桌:“對了,聽說山裡那婦人給你生了一個兒子。”
“……”陸含章從沒想到皇上還有八卦的時候。
“為什麽將朕的太傅弄到山裡,而不是將小孩兒接回來。”
“不是時候。”陸含章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俞相千金十六有七……”
“那是誰?”
“……”皇上也是有脾氣的,本想給手下臣子做個媒,將宣朝名聲最好的女人指給下屬,只是看來人家不領情。
不領情就算了,當他願意,還不是看著陸含章可憐兮兮的,大老爺們二十多歲除了受傷之後被一個農女強了一次,從沒有碰過女人。
如果不是這樣,作為皇上,他傻了才把文臣千金指給一個將軍。
平衡之道懂不懂?
如果不是知道陸含章腦子有病,他也不會乾出這種感性的事情。
……
……
寧宴走到縣城,這次沒有去那種不正規的地方,在這個時代買賣人口是合法的。
牙婆就是官方倒賣人口的職業,找到牙婆,寧宴數了一下自己需要的人手。
需要一個廚娘,能把家裡灶房管理起來。需要一個夥計,年齡不限,需要一個小丫頭給自己打下手,處理臨時事情。
手裡的聲音會越做越大,沒幾個能用的人,真不放心。
花大娘是通縣名聲不錯的牙婆,看將寧宴上門,臉上堆起笑:“小娘子貴姓?”
“姓寧。”
“寧娘子想要什麽人,有什麽條件,都給我花大娘說一下,保管能找到讓你滿意的。”
寧宴自然不會將所有要求全都說出來。
撿著廚娘,提出要求:“年紀大一點的,精通廚房事情的乾淨婆子有沒有?”
“有有有,您等著。”花大娘拿著手帕捂住嘴,笑呵呵應了一聲,就往屋裡跑去。
再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五個婆子。
寧宴眼睛眯了一下,她要的人主要是管理廚房的事情,這些懂事入嘴的東西,衛生是必須要的。
想看一個人講不講衛生,第一看手跟指甲,第二看鞋子,第二看耳朵。能保證這幾個地方都乾淨的人,一般也邋遢不了。
寧宴繞著幾個婆子轉悠一圈,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
其中一個各方面標準都滿足的,竟然縮到最後面。這是不想被買了嗎?
如果有其他的選擇,寧宴肯定不會去為難人。只是……在這個時代講究個人衛生的還真不好找。
根據原主的記憶,寧宴了解到這個朝代的女人在冬天根本不會洗澡。
每天最多就是用涼水搓搓手,洗洗臉,脖子跟腳都不管,一冬天下來,脖子上能存下來厚厚一層皴。
所以,眼前這幾個婆子,要麽牙齒上帶著菜葉子,要麽耳朵後面一窩泥,簡直不忍直視。
寧宴走到縮在幾個人後頭的婆子身前,再次轉悠一圈。
花大娘也是人精,瞧見寧宴對這個婆子感興趣,甩著手裡的手帕,湊了過來:“寧娘子好眼光,這個可是從杭州那邊運過來的。”
“唬我,杭州那麽遠,運送過來的成本都比本身價格高了。”寧宴努力將眼前的人當成貨物挑選,入鄉隨俗時不時。
如果還掂著後世那一套,人人平等什麽的,早晚會被當成瘋子。
“這哪裡敢呢,我跟你講……”花大娘擺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左右看看,貼近寧宴耳朵說道:“這是杭州府通判專用的廚娘,手藝是不會有錯的,但是那位通判大人因為私鹽的事兒被捋下來,家眷全都打入賤籍,剩下這些婆子可不就充公了,我可是廢了好大力氣才把這個甌婆子弄到手裡的。”
“至於為什麽這個婆子在這裡,那位通判是被帶到京城審問的,通判嘴挑,帶著婆子跟幾個小妾一起來京的,誰知道來了就回不去了。”
“……”這樣的嗎?花大娘的話寧宴不會完全相信的,不過少部分還是可以相信的。
通判府的廚娘,手藝肯定是有的,寧宴更想要這個婆子了。
寧宴思考的時候,察覺花大娘扔給那個廚娘一個警告的眼神……這事兒似乎不是這麽簡單。
該不會又談不成吧,可別介。
寧宴再次想到容卿忱,於是回頭看一下這位通判府的廚娘,臉上都已經有了皺紋,怎麽看都不像美人。
放心了,看來問題的本身不在這個婆子身上。
“就你了,跟我走。”寧宴說完。
花大娘樂滋滋往屋裡跑去拿契書去了。
手腳乾淨的婆子顫抖一下,直接對著寧宴跪了下來:“寧,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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