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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女好種田》第四百六十六章 生病
“金貴。”

 “……”這種名字很有時代特色啊!

 在心裡念叨一下,寧宴將這個喜慶的名字記在心裡,以後有什麽事兒,就可以找這個名字非常喜慶的人。

 陸含章尋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看幾眼寧宴:“軍營的東西吃的還習慣嗎?”

 “習慣的。”

 能填飽肚子,還能挑剔一下。

 跟底層只能吃餅子的小兵比起來,已經幸福的冒泡了,在這種地方,寧宴也不會矯情的想要去弄個滿漢全席什麽的。

 十幾歲矯情的年紀已經過去了。

 陸含章歎息一聲。

 邊境的條件自然是比不上溝子灣的。

 那邊兒這兩年的日子越發紅火了。

 而這裡,最明顯的就是漫天的黃沙,直接把人的臉給吹皺了。

 女人,年輕的女人向來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姣好的容貌是她們一聲的追求。

 只是,大炮的鍛造,已經造成之後投用階段,都少不了女人的指點。

 他只能讓女人在這裡。

 看向寧宴,目光裡多了心疼。

 寧宴……

 被心疼的寧宴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委屈,她喜歡這裡的氛圍,任何地方只要有人居住,就會有黑暗的一面。

 但是麽……

 軍營這個地方,男人跟男人之間手段更直接。

 更熱血。

 更讓人沸騰。

 “你呢,身子怎麽樣,我來了這裡都沒有見過薛先生。”

 “薛先生又開始研究起來了。”

 說道這個,陸含章頭皮都有些發麻,薛先生這個人,在溝子灣的時候還是比較克制的,只是用動物來研究動物身體。

 但是來了這裡之後。

 就開始用r人體研究了。

 連帶著小小年紀的阿木都走火入魔了,每次戰爭結束,都會從戰場上摸幾具穿著韃子衣服的屍體,回到營地之後暗搓搓的研究起來。

 陸含章去過一次。

 一老一少,手裡拿著形狀怪異的小刀,在人體上切割。

 甚至還會伸手摸一下人體內部器官,用手指感覺一下……

 陸含章捫心自問,上了戰場之後,他殺的人絕對不是少數。

 但是,這般的對待死人的屍體還是第一次看見。

 現在這個階段,似乎死人對薛先生來說已經不太滿足了,這位變態的神醫,看活人的身體那種目光……

 陸含章將這些話跟寧宴說了,寧宴就明白了。

 對於科研人來說,人體是極為複雜而又美妙的。

 薛先生現在算不得泯滅人性。

 只是……

 在追求醫學的進步。

 醫學的進步,必須得有人犧牲。

 必須得有幾個變態引領這個道路。

 不過……

 寧宴還是不想這種情況發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人對學術研究是應該孜孜不倦,但是呢,為人得有為人的準則。

 薛先生這個人,是得警告一下。

 若是現在使用了活人,是不是日後就有人體器官買賣的誕生。

 寧宴覺得,這些應該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立下一個規矩,算是一種傳承。

 “怪不得上次沒有看見他。”

 研究人體研究的,都不給傷兵治療了,這心態就有些不對。

 寧宴靠在小榻上,心裡琢磨著該怎麽經過薛先生,該讓薛先生立下一個什麽樣的規矩。

 陸含章則是拿著自己的紅纓長槍,往外頭走去。

 武器功夫,向來都是一日不練手生,一年不練全都生了。

 所以克制的人,堅持的人才會有所進步。

 寧宴跟在陸含章身後,一直走到小河邊。

 河邊的空氣似乎更涼,搓了搓手臂,將腰上的鞭子抽出來。

 對著陸含章手裡的長槍卷去。

 破空聲裡帶著銀芒……

 陸含章反應的極為迅速,身形一飄,翻身一躍,手裡的槍似乎也軟了一般,顫動幾下,對著鞭子刺去。

 兩個人打起來沒有任何的章法。

 完全的隨行。

 完全的應激反應。

 打著打著,手裡的武器脫手,開始赤手空拳。

 寧宴力氣大,但是陸含章有這個時代特有的內功。

 兩個人幾乎可以說不分上下。

 月亮升起,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余暉灑在河面上,水波蕩漾一下,春日的夜晚似乎更冷了。

 但是,這冷對於河邊的兩個人來說,一點兒的影響都沒有。

 甚至……

 兩個人都是大汗淋漓。

 汗水直接將衣服將頭髮打濕。

 勾拳踢腿,都有汗水撒下來。

 將身體多余的精力發泄出來。

 兩人一同停了下來。

 “你先回,我洗個澡。”

 陸含章瞥一眼清澈的河水,對寧宴說道。

 寧宴點點頭,先一步往軍營走去。

 手裡還拿著愛表陸含章身份的腰牌。

 一身汗水,走到營帳的時候,不知道被多少巡夜的人看見。

 一夜裡,諸多的小道消息傳了出去。

 回到帳內,寧宴要了一盆熱水。

 在這個地方想要洗澡,浴桶什麽的害死不要想了,若不是必須的情況,隻用毛巾沾著熱水在身上擦拭一下就成了。

 至於溫言洗澡……在茅房呆了一晚上,軍營裡又全是男人,茅房就算有人清理,但是其中的味道。

 溫言那種人,又挑剔的很。

 不將身體從裡到外的清洗一下,估計都要有陰影了。

 偶爾這般用水,倒是算不上浪費,畢竟軍師麽,都是有特權的。

 擦洗乾淨了,寧宴換上一身衣服,把木盆端出去裡面的水倒進樹坑裡。

 陸含章從外面回來之後,。寧宴也沒喲忘記給端上一盆洗腳水。

 上陣殺敵的人,身上肯定是要有大大小小的傷口的。

 這些傷,年輕時候還不會有什麽感覺,但是到了年老了,就會暴露出來。

 晚上睡前用熱水泡泡腳會好上很多。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睡前泡腳都是好習慣。

 上輩子,寧宴雖然風裡來雨裡去,但是泡腳這個習慣還真的沒有堅持下去。

 太忙太累。

 幸好,英年早逝了。

 不然等到年老了,這裡疼那裡疼,日子還怎過呢。

 陸含章被寧宴拉著泡腳,平日裡冷峻的臉上露出莊稼漢子一樣的笑。

 傻嘿嘿的。

 盯著寧宴的目光,愈發憨實了。

 寧宴……

 她覺得自己好本事哦,把一個冷面的將軍*成莊稼漢,是不是應該驕傲一下。

 莊稼漢最經典的動作是什麽呢?

 似乎是農民蹲。

 寧宴瞧了一下陸含章的外表,這個人若是真的穿著一身灰噗噗的對襟馬褂,蹲在田地上。

 眺望著遠方……

 算了還是不要想了。

 那違和的感覺,即使想一想就覺得辣腦子。

 陸含章洗了腳,並沒有直接睡覺。

 將明日需要做的事情,簡單的過濾一下,又拿著兵書看了一會兒。

 寧宴……

 男人都已經這麽厲害了,深夜還有興致看兵書,果然優秀的人一直都在努力著,從不讓時代的發展將自己甩下去。

 陸含章沒睡,寧宴也跟著沒睡。

 她在這裡能夠做的事情不多,不過研磨了送水了還是可以的。

 紅袖添香大概就是這樣的。

 ,

 。

 將軍營帳裡其樂融融,但是軍師那邊就有些冷冰冰了。

 溫言坐在案前,上頭擺著的文書比陸含章那邊兒還多。

 處理一會兒,就要抬頭往角落看一眼。

 似乎……

 那裡還有一個人坐在那裡,盯著他工作。

 只要他有什麽吩咐,都會咬牙切齒的照辦。

 怎麽就變成了陸含章的女人呢?

 若是別人的,他還可以掙扎一下命運的束縛,拚搏一下不管用什麽手段把人變成自己的。

 只是,陸含章啊。

 十年的兄弟情……變味了。

 溫言隻覺得營帳裡涼颼颼的,披上大氅依舊有穿堂的風。

 沒轍又讓下面的人添上一個火盆。

 這才覺得暖和一點兒。

 夜色……

 越發深沉。

 溫言坐在案前,一直沒有離去。

 直到次日清晨,案桌上的文書變成薄薄的一小層。

 溫言從座椅上站起來,差點栽倒地上。

 軍師突然就病了。

 陸含章聽見消息,起身往溫言的營帳走去。

 軍營的大夫正在診治。

 陸含章走過去的時候,大夫站起來。

 “情況怎麽樣?”

 “受寒了,休日幾日,喝上些藥,養著就成。”

 軍營的大夫不喜歡咬文嚼字,直接把情況說了一下。

 知道不是什麽大事,陸含章點了點頭。視線在溫言病容上停留一會兒,對上溫言苦澀的笑,擺擺手,大夫跟藥童一起退了下去。

 陸含章走到床邊,說道:“你要回京?”

 “你這廝還真是不將情面,用不著我了,就要把我踢開。”溫言咳嗽一聲,氣笑了。

 他不過是受寒加上操勞過度。

 難不成要因為這個把他給趕回去。

 這路大將軍還真是任性。

 “你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用處。”

 陸含章這句話也不是騙人的。

 女人帶來的大炮,據說很有威力。

 只要將這些韃子打怕了。

 戰時也就結束了。

 戍邊的將士們也可以回家跟家人團聚了。

 這樣,軍師似乎也沒有用了。

 “想多了,我就是死也得死在軍營裡。”溫言說完閉上眼睛。

 陸含章……

 瞬間不想說話。

 從溫言這裡離開,陸含章瞧見陳禍。

 現在的陳禍黑了很多。

 比在溝子灣的時候似乎瘦了一些,身上的肌肉也更加憤發。

 才剛剛春天,距離夏天還有一段時間。

 就打了個赤膊。

 一點兒副將軍的樣子都沒有。

 “將軍,聽說大娘子來了。”陳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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