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滿意了,拍了拍錢氏的肩膀:“加油。”
說完走出大棚,在大棚外面,寧宴看見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你們怎麽來這裡了。”寧宴盯著韓子期,眼裡帶著防備。
這廝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隨意走走,看見這麽奇怪的東西,想要看看,寧娘子剛從裡面走出來,可知道裡面是幹什麽用的。”
“知道啊!”寧宴點頭。
韓子期眼前一亮:“寧娘子可否帶在下去看看!”
“不可以。”寧宴說完,瞧見韓子期旁側山羊胡子男人眼睛瞪了跟銅鈴一樣,開心的不得了。
這倆人每天穿的極為光鮮,還表現的無所事事,整日在村子遊蕩。
不坑一下不開心。
“你這女人好生不講道理。”
山羊胡子受不了這種委屈,伸著手指頭顫顫抖抖的指著寧宴。
寧宴笑了一下。
本來長得就好看,這麽一笑,差點兒把韓子期的魂給勾走了。
只是,從寧宴嘴裡吐出來的話讓韓子期一真鬱悶。
寧宴盯著山羊胡子:“可不是不講道理,你讓一個女人講什麽道理,孔老夫子不都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孔老夫子都不跟女人講道理,你偏講,你是不是這裡有問題……”寧宴說完還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動作可把山羊胡子氣的夠嗆。
“你,你閉嘴!”山羊胡子臉都青了。
他真的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縣城的女人,不管是什麽出身,就算是縣尊夫人對他的態度都是十分友好的。
怎麽這個山野村婦就這麽……
“你閉嘴!”韓子期將縣丞推開,走到寧宴身前:“下屬不懂事兒,在下乃本縣縣尊,對縣內的一切都極為感興趣,寧娘子可否……”
“不可以。”
縣尊又怎麽了,還能強迫她做不喜歡做的事情,大棚的作用是要往上報的,但是有楊太傅在,大可以直達天聽。
以前村裡沒有能夠擋事兒的人,所以村裡人會被白主簿欺負了。
現在有了楊太傅,誰還敢在這裡瞎指揮。
就算是縣令,也得好好伺候著。
不過……
寧宴恍然想到之前的事兒,開了燒烤鋪子,唐衣被白主簿勾搭走了。
寧記開張之後,鋪子裡最為出挑的蘭香又被縣城勾搭上了。
到了現在,大棚的菜剛剛熟了一季,縣尊直接過來了。
縣城的官員一個個淨盯著她的產業了。
這是偶然嗎?
想到這些,寧宴心裡就有些煩躁。
任誰手裡有點兒東西就被人惦記上,心情都不會好了的。
“……”縣尊這次也發現了。
眼前的小婦人可不是那些欲擒故縱的,似乎是真的看不上他。
什麽情況。他都沒有嫌棄這個小婦人在家裡養男人,反過來還被小婦人嫌棄了。
韓子期心裡有些不爽。
寧宴抬眼瞧了一下韓子期:“咱們縣很閑嗎,沒有公務要處理嗎?”
寧宴說完又小聲嘀咕:“改天跟得楊夫子商量一下,兒子長大了,也當個縣令,這麽清閑……”
聽見寧宴的話韓子期慌了。
這話怎麽能說出去呢,
如果楊太傅在給京裡的折子上隨便寫幾句,他的官場生涯就結束了。
灰溜溜從大棚旁邊離開。
背影說多淒慘就錯淒慘。
腳下一個不穩,縣尊大人直接摔在地上。
幸好冬天的雪比較厚,摔倒了爬起來就好,衣服也不會髒了。
隨便拍幾下,身上的雪花就掉在地上。
韓子期走遠之後,寧宴笑了起來。
就這樣走路都走不穩,還惦記她。
就不怕那天被搞死了。
寧宴慢悠悠往家裡走去。
回到家裡,徐氏在賈婆子的*下學習官太太待人處事的規矩。
整個人看起來,還別說,像模像樣的。
寧宴對著賈婆子豎起一個拇指。
同時對賈婆子這個人更好奇了。
賈婆子之前真的只是一個通判府的廚娘嗎?
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這麽簡單。
當然,過多的寧宴也不會去深究。
知道太多人會累的。
而且,賈婆子年紀也大了,不會像小年輕人一樣,時不時搞出一件事情。
大棚成功了。
如果她能當上村長就更好了。
寧宴這會兒非常眼紅村長的位置。
只有當上村長才能更好的在這個時代生活。
只可惜……
趙村長對女人並不那麽信任,有些麻煩。
在家裡坐了一會兒,寧宴就往薛先生家裡跑去。
把自己想當村長的事兒跟薛先生說了一下。
薛先生驚呆了。
“你一個女娃子還想當村長?”
“不可以嗎?”寧宴心裡有些不舒服,原本以為薛先生比較有悟性。
現在看來也就那樣啊!
“如果你去閩南那邊兒還有可能,但是在這裡……”薛先生搖搖頭。
對於寧宴的能力他是看在眼裡的。
如果溝子灣有這個愛搞事情的丫頭帶領著說不準還真能弄出一個模樣。
但是村長不光是要被村裡人認可,還有縣裡的縣令也得下達文書。
不然……
也就是個光杆村長。
“你若真的有想法,不如自己扶持一個村長。”
“就想當初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寧丫頭讀的書還不少呢!”竟然連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寧宴全盤接受了薛先生的誇讚:“可不是,讀了不少書。”
薛先生被自己沒有說出口的話噎住了。
一個連字都寫不好的人竟然說自己毒了不少書,臉都不帶紅一下的,還真是本事啊!
“說正事,薛先生覺得誰當村長比較合適。”
“你覺得呢?”
“我覺得現在的村長就很好,拎得清,也能分清輕重,年紀碩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有威望。”
“那就讓他繼續當下去。”薛先生對村裡的人不怎麽費心。
用薛先生的話就是費什麽心呐,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難不成費點心,別人的日子就能過好。
得了吧,薛先生不信這個。
“關鍵是村長似乎想要退位。”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你上位的可能不大。”薛先生說的一針見血。
想當村長,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如果寧宴是個男人,就算年紀輕一點兒,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最關鍵的就是寧宴是女人。
不好說啊!
除非皇上給個特權。
話又說回來,哪有這麽的多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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