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寧宴點點頭,糖炒栗子的市場還是挺好的。
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別。
讓小孩兒去賣板栗倒不是雇傭童工,而是因為不讓樂二乾點兒什麽,這小孩兒會崩潰的。
十二歲在這個年代已經不是小孩兒了,不能當成小孩子對待。
樂十一蹲在樂二旁邊,對於這些事情倒是不太在意,跟著樂二一起,做什麽都可以。
寧宴走到灶房,看見裡面的蛋糕,眼睛一亮。
“三層的,誰做的。”
“是賈嬤嬤。”蘭香說著臉紅一下,她每天都在做這些事情,竟然沒有做出一個像樣子的蛋糕來,怕是六個人中最差的一個了。
寧宴對小女人的心思猜不透,搞不懂蘭香為什麽突然就臉紅了,她又不是男人。
沒有在蘭香身上多費心思,看一眼賈嬤嬤:“手藝挺好的。”
“大娘子喜歡就好。”
“……”那還用說,必須喜歡啊。
“這邊讓你操心了,板栗的事情做起來之後,就把糖水鋪子開了。”
“大娘子為什麽這麽趕?”賈婆子問出心裡的疑問,不管是開鋪子,訓練那些不知道哪裡來的男人,大娘子都把時間安排的緊緊的。
似乎有什麽追著一樣。
“習慣了。”
可不是習慣了,前世做事情,都會精細安排到每一分每一秒,什麽時候做什麽都得按著計劃來。
現在沒有人給她安排了。
索性就自己給自己安排。
前天薑泓找到阿旺,將榨汁機的收益轉交過來。
數額還不少,據說已經有外縣的人過來,專門購買薑家的榨汁機。
除了張家鍛造,寧記燒烤之外,通縣又多了一個聞名在外的東西。
這段時間,外縣過來的人似乎不少。
也不知道本縣的縣令有沒有高興的睡不著覺。
賈婆子聽不懂寧宴的習慣了是什麽意思,不過也沒有繼續追根究底。
她是奴才,這個身份深深烙印在心裡。知道自己的身份斤兩,進退有度,這才是生存之道。
賈婆子從不會越雷池一步。
寧宴在院子裡呆了一會兒,帶著陳禍往村子裡走去。
陳禍不用繼續訓練那些山民,回到村子,松了一口氣。
跟著那些山民吃住一起,都快染上那些人的習慣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寧宴將院子裡的卷毛解開,帶著卷毛往外走去。
這段時間又是虎肉,又是狼肉的,卷毛都肥了一圈,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寧宴都沒有見過像卷毛這麽肥胖的狗子。
如果再不減肥,怕是要三高了。
三高的狗子,在這個世界上算是獨一份了吧。
狗鏈子一被打開,卷毛就開始撒歡跑了。
瞧著卷毛迫不及待跑出去的樣子,寧宴笑了。
“想鍛煉,可以啊!”寧宴牽著狗鏈子跑出家門。
因為最近太多人一起山上,不是摘果子就是摘板栗,導致山路平坦的很多。
原本沒人敢往上去,但是人多了膽子就大了,先是十幾個人在最外層摘果子。
外層的摘玩之後,沒有發生以為。
村民的膽子就大了一點兒,深入山裡。
當然,這些村民膽子大了不代表就是傻了,去山裡面都是成群結隊的。
這麽下來,硬生生的踩出來一條路。
牽著卷毛的寧宴也放開了步子,跑起來比卷毛都快。
沒有幾個回合,卷毛就癱在地上。
寧宴伸腿踢了一下地上裝死的卷毛:“起來啊,繼續跑啊。”
卷毛可能覺得自己是狗,聽不懂人話,繼續在地上裝死。
“這狗長得真凶,肉也多,燉熟吃了吧。”路過的吳懷山,盯著卷毛說了一句得罪狗的話,他停在寧宴身側,肩上扛著一個麻袋,一點兒沒有感覺到寧宴的不歡迎。
卷毛聽不懂人話,但是對人的情緒很敏感,察覺到吳懷山的惡意,猛地竄了起來。
凶悍的藏獒一旦不裝死,還是挺唬人的。
吳懷山猛地後退一步:“不得了,你這狗要吃人,可留不得。”
“猛獸吃人,你剛知道?”寧宴用看三歲小孩的目光看著吳懷山。
越看越覺得吳懷山腦子裡裝著一坨屎。
比草包還不如。比楊瘸子還不如。
楊瘸子雖然自私了些,還有些惡心人的歷史,但是很有眼力勁兒。
吳懷山倒是沒有做過什麽大錯的事情。
但是這時不時說出幾句惡心人的話還挺讓人厭煩的。
“你要幹什麽?”
“沒什麽。”寧宴瞥了吳懷山一眼,被吳懷山的樣子惡心的夠嗆。
扛著地上凶狠的狗子往家走去,回到家裡,將大門關上,松開狗鏈,讓卷毛在院子裡活動。
但是……院子裡的人都沒有惡意,卷毛也懶得動彈,今天上山下山,追兔子攆雞的,可是累死狗了。
卷毛找了一個向陽的地方,躺在地上。
徐氏數錢數了一天,臉上的笑就沒有收起過。
將賣板栗的錢串起來,找了一個地方藏好了,拿上幾個銅板,想要去村裡的鋪子買點東西犒賞一下自己。
剛走出裡院,就看見癱在地上的狗子。
徐氏嚇了一跳,發現狗鏈是開著的時候,哭喪著臉,她害怕啊!
“你怎麽把鏈子弄開了,咬人了怎麽辦?”
“不會咬人的。”聽見徐氏的話,寧宴回了一句。
見寧宴沒有把狗子栓起來的意思。
徐氏轉身往裡院走去。
坐在房間的凳子,徐氏委屈的差點兒哭起來。
她是寧宴的娘,現在怎麽就過成這個樣子了,若是不知情肯定以為寧宴是她娘。
摸著被藏在床鋪下面的銀子, 徐氏笑了笑,幸好她還有錢,等兒子考試回來,就把錢都給兒子。
至於寧家,想到寧家,徐氏自然免不了聯想到寧婉兒,前些天去山上撿板栗的時候,聽人說小姑子要嫁給楊瘸子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楊瘸子那樣子,她一個寡婦都看不上,小姑子怎麽就答應要嫁了。
難不成眼睛下來。
想不通,徐氏再次走到院子,把問題拋給寧宴。
倒不是她想跟寧宴說話,而是住在這個院子裡,更說上話的只有寧宴了。
不說幾句話會憋瘋的。
周遺跟陳禍呢,更是一個比一個長得凶悍,對上一眼徐氏就發抖,尤其是兩人犀利的目光,徐氏呢,總覺得這兩個護院在惦記她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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