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黑暗之中,此時,卻亮起了一點點微弱的光明,在這黑暗之中,顯得如此的另類。
這光明是如此的弱小,卻又是如此的頑強,盡管無邊的黑暗,在一**的湧向它,想把這另類徹底的滅殺,但看似柔弱的光明,卻沒有一點被影響到。
這淡淡的光明,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何時誕生,只知道,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自從它誕生之後,永恆的黑暗之中,好像發生了不知名的變化。
被無盡黑暗淹沒的元浩,就好像陷入了永恆的沉眠之中一般,不知今夕是何年,也不知自己姓甚名誰,甚至,失去了對外界的一切感知。
此時的元浩,就如那海中之石般,根本沒有絲毫感覺,更沒有絲毫智慧,一切,都和山石無二,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那元浩將會徹底在世間消失。
直到某一刻,不知何時,這無盡的黑暗之中,誕生了一縷淡淡的光明,而這新誕生的光明,剛好在元浩不遠處,在那光明剛剛誕生之時,無知無覺的元浩。
內心之中,突然湧出了淡淡的感動,更有強烈到無法想象的衝動,這衝動,令元浩內心之中,泛起了一個強烈無比的念頭,那就是:不惜一切的奔向光明。
這念頭來得如此突然,就像這不知為何誕生的光明一般,毫無道理可言,更沒有絲毫痕跡可查,一切,都好像是理所當然,更像是天道自然。
此時的元浩,由於沒有絲毫智慧可言,是以在這個念頭剛剛誕生之時,就已經開始行動,神情木然的向著不遠處的光明走去,形如行屍走肉般。
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不遠處的光明,看似好像離著不遠,但元浩走了很久了,按真實世界的時間來看,都已經幾個時辰了,盡管如此,元浩離那光明之間的距離,還是那麽遠。
兩者之間的距離,卻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縮小半分,如此詭異的情況,按理說,元浩早該注意到了,可惜的是,此時的元浩,根本沒有絲毫神智可言。
是以元浩沒有絲毫注意到,此時的元浩,只知道按心中所想而行事,至於能不能辦成,什麽時候辦成,那光明是不是虛假之類的,元浩根本沒有想過。
或者說,此時的元浩,根本不會想到這些,因為元浩沒有神智,是以一切詭異之事,在此時的元浩看來,都好像是理所當然之事,根本沒有絲毫詭異之處。
直到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好像是百年,又好像是千年,更好像是萬年,神情木然,如萬古寒冰般的元浩,終於走到了那一縷光明的籠罩之地。
在一隻腳踏進光明籠罩之地的時候,一直如萬載寒冰般,永不變化的神情,終於變了,那臉上的木然,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好像那木然的神情,是假象一般,取而代之的,是由心的喜悅,是那發自內心深處,好像生命剛剛誕生般的喜悅,如此變化,令這無盡的黑暗之地,都好像有了點不同。
因為元浩此時臉上那喜悅的表情,是如此的純真,就好像那出淤泥而不染般的蓮花一般,更好似佛祖**,迦葉拈花一笑般,令人不由心悅誠服。
這無盡的黑暗之中,自從一縷光明誕生以來,就已經發生了輕微的變化,但好似是這縷光明的力量不足,導致那變化根本沒有繼續下去。
是以導致那不知名的變化,好像是曇花一現般,或者幻覺般,根本沒有引起絲毫反應,但此時,在元浩露出這貼近大道般的明悟之時,那不知名的變化,開始繼續了。
就好像是在元浩身上,得到了什麽力量般,那不知名的變化,在第一時間,就開始繼續,其影響,也開始流於表面,變得如此的直白。
光明誕生之時的變化,就好像是在暗中進行一般,由於沒有繼續推動的力量,導致那不知名的變化,開始了潛伏,並不是直接消失不見。
要是這無盡的黑暗之中,一直是如此,那元浩別說解脫了,哪怕是想死,都是不可能完成之事,那不知從何誕生的光明,也是如此。
要是這無盡的黑暗,一直是如一灘死水般,那就算這光明再如何的強大,在如何的堅韌,那也是無用的,遲早會被這無盡的黑暗,所同化之時。
但好在,這縷光明,在剛剛誕生之初,就好似知道了這一切般,借助自己誕生之時,所產生的變化,推動了這無盡的黑暗,同時發生了不知名的變化。
導致自光明誕生以來,雖然這一縷細小的光明,自從誕生之初,到如今不知過去了多久,都還是一模一樣,但最起碼,這縷光明,沒有被無盡的黑暗所同化。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這縷光明,都是勝利者,直到元浩如大悟般,開始露出玄之又玄的笑容之後,整個無盡的黑暗之中,開始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細小的光明,好像得到了養料般,不但大小開始膨脹,就連高度和光的強度,都開始急劇強大,外圍那無盡的黑暗,更是好似受到了什麽刺激般。
開始像瘋了似的,不顧一切的湧向了元浩和光明,好似不把兩者徹底的同化,根本就不會善罷甘休一般,但這時,一切都遲了,自從元浩踏入光明籠罩之地後。
一切都好似已經是定局,不可更改,更不可逆轉,就算那些黑暗,好像意識到了什麽,開始一股腦的湧向元浩和光明,但這一切,都注定是在作無用功。
此時,元浩和那細小的光明,就好像是一體兩面般,兩者開始相依相存,光明借助元浩,來抵擋那無盡的黑暗,而元浩,又借助光明的力量,來保護自身。
此時的光明,已經不能說是細小了,因為此時的光明,在有了元浩提供莫名的力量之後,已經不似那無源之水,無根之木,而是有了根,有了源頭。
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劇烈的變化,並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驅逐著無盡的黑暗,而籠罩在光明之中的元浩,也開始逐漸的複蘇。
在這玄妙的世界之中,根本不知時間為何物,也沒有時間的感覺,就好像在這裡,時間根本是不存在的一般,在逐漸複蘇的元浩眼中,時間好像過去了幾萬年。
某一刻,眼前的光明,開始瞬間膨脹,好似化身成了太陽,開始君臨天下,這無盡的黑暗世界,也在同時,黑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光明。
而此時的元浩,隨著黑暗世界的消失,光明充滿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神智也在同時,徹底的恢復了過來,“活”過來的元浩,木然的望著眼前的光明世界。
其內心之中,不知作何感受,口中卻喃喃自語道:好一場大夢,真是叫人可歎可畏。歎的是自己,畏懼的,是那不知名的存在。
已經徹底醒過來的元浩,以前的記憶,也隨著黑暗的消退,同時恢復了過來,自然知道,自己之所以會遇到這一切,差點煙消雲散,就是那給自己天敵般感覺的存在。
所帶來的災難,是以此時的元浩,心情相當的複雜,簡直是五味俱全,不知作何感想,自己這次,可真是險之又險,危之又危,而這一切,都很可能,是那未知的存在。
一道目光而已,僅僅是一道目光,更甚至只是注視了自己一下,自己就差點神魂俱滅,徹底的在世界除名,如此神通,元浩怎麽可能不感到恐怖?
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元浩明白,導致自己此次遭劫的存在,要真是對自己有惡意,自己此時,根本就不可能醒來,自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永恆的黑暗,徹底同化。
如此的話,那無上存在,對於自己,根本沒有什麽惡意,甚至,只是發現自己,就投入了一點關注而已,如此的話,元浩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蠕蟲。
想到此,哪怕是剛剛遭劫的元浩,內心之中,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荒謬的感覺,這怎麽可能?自己竟然會對一隻小小的蠕蟲,升起天敵的感覺。
更不可能思議的是,僅僅是一道目光,甚至是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就令自己遭遇了如此劫數,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別說元浩不相信,哪怕是說給別人聽,也不會有人相信。
但除此之外,元浩根本想不到其它的存在了,在元浩感覺之中,那蠕蟲,是最可疑的,也是自己此次遭劫的最大嫌疑人,雖然明知不可思議,但元浩心裡,卻確定是如此。
想到此,元浩不由苦笑,枉費自己還是從信息大爆炸之時穿越過來的,都不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的道理,看來,不是世界太大,而是自己眼界太小。
就如那井中蛙,自始至終,就只有自己眼中那一片天空,根本不知外界的天空,是如何的無邊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