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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堰津西郊。
在憲兵的呵斥聲中,二十幾名捆綁成一串的盟軍戰俘,相繼從兩輛軍車車廂裡下來,被驅趕到了空曠的荒野中。
酒井次郎一身戎裝,腰裡佩戴著軍刀,滿臉殺氣的瞪著面前這些戰俘。
偵緝隊也來了十幾個人,李鍇遠遠的看著,對身邊的手下說道:“認識這位太君嗎?”
“不認識。”手下搖搖頭。
“生吃活人的主兒,千萬別招惹他!”
“生吃……活人?李組長,您是逗我玩呢吧?”
“老子沒閑心逗你玩,一會你就知道了,等著看好戲吧!”
方圓一公裡已經戒嚴,到處都是端著三八步槍的日本兵,即使沒人告訴他們,這些戰俘也多少猜出了是怎麽一回事。
一名美軍少尉大聲說道:“我抗議!”
聽過了翻譯,酒井次郎大步走了過來,說道:“你抗議什麽?”
美軍少尉:“根據日內瓦公約,你們無權越過軍事法庭,就擅自處死放下武器的戰俘!”
酒井次郎倉啷一聲,拔出了腰裡的軍刀,森然說道:“我不知道什麽見鬼的日內瓦公約,我只知道你膽敢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會把你的腦袋割下來!”
美軍少尉:“你們無視人權……”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刀光一閃,酒井次郎手起刀落,在戰俘們驚呼聲中,活生生砍下了美軍少尉的腦袋!
鮮血從屍體的脖腔裡噴出來,星星點點迸濺在酒井的臉上,這家夥毫不在意,拎著滴血的軍刀環視四周,惡狠狠的說道:“誰還要抗議!”
站在遠處的那名特務嚇得一縮脖子,李鍇冷笑道:“這下相信了吧?”
“信了信了……”特務喃喃著說道。
酒井次郎回身一擺手,幾名日本兵抬過來一個一人多高的鐵籠子,擺放在空地上。
薑新禹邁步走過來,說道:“酒井君,這是要幹什麽?”
酒井次郎笑道:“薑隊長,少佐馬上就到了,他會親自告訴你。”
一個日本兵打開鐵籠子門,對戰俘們喝道:“都進去!”
在槍口的威逼下,戰俘們一個跟著一個彎腰鑽進去,看來是特意專門打造,鐵籠子剛好能容納二十人左右。
十幾分鍾後,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至,酒井次郎小跑著過去打開車門,服部彥雄邁步從車裡下來。
“都準備好了嗎?”
“報告少佐,一切就緒!”
來到鐵籠子近前,服部彥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酒井次郎躬身說道:“這家夥的廢話太多,我一時沒忍住……”
服部彥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人的運氣,看起來還不錯!”
一名特務和同伴低聲說道:“這是啥運氣,腦袋都沒了……”
服部彥雄耳力很靈,他回身微笑著說道:“等一下,你就會同意我的說法!”
特務唯唯諾諾的不敢再說話,垂手站在一旁。
酒井次郎大聲吩咐道:“準備!”
幾名日本兵答應著,從軍車車廂裡拎下來五六個汽油桶,來到鐵籠子旁邊,擰開桶蓋,把汽油兜頭澆在戰俘們的身上。
服部彥雄看了一眼那個特務,說道:“你現在同意我剛才的說法了嗎?”
特務磕磕巴巴的說道:“同、同意,同意!”
誰都看明白了,今天的處決不是用槍,也不是用刺刀,而是要活活燒死這些戰俘!
相比較而言,那個被一刀砍掉腦袋的少尉,確實是運氣最好的一個!
薑新禹感覺心都在發冷,
這實在是太殘忍了,能想出這種處決方式並付諸於行動的人,一定是瘋了!服部彥雄邁步來到薑新禹近前,說道:“你可能會認為我太殘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我現在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到在燃燒彈下掙扎的同胞!我要讓美國人也體會一下這種滋味!”
戰俘們恐懼的用身體撞著鐵籠子,嘴裡不停的大聲呼喊著,有的在哀求,有的在咒罵,還有的在禱告上帝。
一名日本兵點燃了一個火把,服部彥雄以目示意,說道:“薑隊長,把它接過來,扔進鐵籠子裡,一切就都結束了!”
薑新禹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讓他親手燒死二十幾個大活人,這種事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那會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薑隊長,你還在考慮什麽?這很容易做到,只需要幾秒鍾而已!”服部彥雄好整以暇的整理著白手套。
薑新禹故作不滿的說道:“少佐,我實在難以理解,一個士兵就能做到的事,為什麽偏偏要我來做,您是在考驗我的忠誠?”
服部彥雄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這麽認為!”
“這又是為了什麽呢?”
“為了帝國的利益,也是為了堰津的安全,我需要絕對可靠的人!”
薑新禹正色的說道:“說句冒犯您的話,如果不信任我,可以免去我的職務,我受夠了沒完沒了的考驗!”
服部彥雄冷冷的說道:“知道違抗命令是什麽後果嗎!”
薑新禹語氣平靜的說道:“少佐,讓我開槍殺人可以,讓我燒死他們,對不起,我做不到!”
服部彥雄審視著薑新禹,緩緩說道:“如果你能說出讓我信服的理由,我可以收回命令!”
薑新禹:“我沒有理由。我只是在想,如果美奈知道我親手燒死了這麽多人,她可能會把我當成是一個魔鬼!”
服部彥雄默然半晌,對酒井次郎說道:“執行吧!”
“是!”
酒井次郎接過火把,邁步來到鐵籠子近前,看著裡面一雙雙恐懼的眼睛,獰笑道:“去見你們的上帝吧!”
火把扔進了鐵籠子裡,大火瞬間燃起,慘嚎聲不絕於耳,戰俘們變成了一個又一個人形火球,他們無處躲藏,只能徒勞的拍打著身上的火焰。
李鍇和偵緝隊的特務,不忍心再看下去,悄悄溜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就連那些日本兵都盡量把眼睛向別處。
服部彥雄面色平靜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製造出來的人間地獄,復仇的快感似乎並沒有想象中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