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新禹眼中的疑惑,常紅綾淡淡的說道:“史斑通,一種讓女人不懷孕的藥。”
薑新禹:“這種藥每天都要服用?”
“嗯。”
“服部彥雄沒懷疑?”
“醫生都查不出問題,他懷疑也沒辦法。”
“這件事……我感覺有些不妥……”
“放心吧,他隻問過一次,不會有事的……”
吃過了飯,服部美奈拉著薑新禹進了自己的房間。
“新買的帽子,好看嗎?”服部美奈拿除一個白色遮陽帽戴在頭上。
“這樣更好看。”薑新禹笑著拽了一下美奈的帽簷。
寬邊的帽簷擋住了眼睛,服部美奈胡亂的四處摸索著,卻也不去把帽子扶正。
薑新禹伸手扶了一下,服部美奈順勢靠在他身上,嘟囔著說道:“都怪你,我看不見路了!”
薑新禹拿掉她的帽子,說道:“這下看見了。”
服部美奈立刻閉上眼睛,嘴裡喃喃著說道:“看不見,還是看不見……”
兩個人擁抱良久,慢慢的嘴唇黏在一起,服部美奈渾身顫栗著,感受著一雙大手在自己身體上恣意探索……
“鈴鈴鈴鈴鈴!”客廳裡傳來電話鈴聲。
“小姐,少佐說,讓你把那支劍送回去。”傭人在門外說道。
“知道了!”服部美奈臉上的酡紅還未消散,伏在薑新禹懷裡甕聲甕氣的回答著。
每次和服部美奈親熱過後,薑新禹都有一種沒著沒落的負罪感,不知道份似水柔情,最後究竟會安放在何處。
薑新禹掩飾著心裡的不安,隨口問道:“梁媽剛才說的是什麽劍?”
“我拿給你看一下。”服部美奈剛要起身,發現衣服被解開了兩個扣子,嬌嗔著說道:“看你弄的!”
薑新禹尷尬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
“你解開的就得你系上!”服部美奈撅著嘴,含情脈脈的看著薑新禹。
“我……好吧……”薑新禹笨拙的幫她系著紐扣。
一不小心碰觸到柔軟,服部美嚶嚀一聲,伸手輕打了薑新禹一下,滿面羞澀的說道:“不用你了,笨手笨腳……我自己來吧。”
梳妝台上放著一把短劍,薑新禹拿起來看了看,回身說道:“就是這把劍?”
“嗯。”服部美奈整理好了衣服,也起身來到薑新禹身邊。
“昭和19年,禦賜……”薑新禹抽出短劍,讀著刻在上面的字,說道:“難怪少佐讓送回去,這把劍的意義重大,他是擔心被你弄壞了。”
“我覺得外觀蠻漂亮的,所以才拿來玩了一天,哥哥也真是,還現打電話催我送回去!”服部美奈不滿的說道。
薑新禹把短劍放在梳妝台上,說道:“在古代,如果損壞禦賜的物品,趕上皇帝心情不好,都有被打入大牢甚至殺頭的危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這麽厲害……”服部美奈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新禹,你會不會永遠對我好?”
“怎麽忽然問這個?”
“你就說嘛,會不會?”
“……當然。”
“不許騙人,要是騙我的話……看劍!”服部美奈嬉笑著拿起短劍,連同劍鞘虛刺了薑新禹一下。
薑新禹本能的躲了一下,服部美奈掩嘴笑道:“怕什麽,還帶著劍鞘呢。”
“帶著劍鞘,它也是凶器。”薑新禹心裡沒由來的怦怦直跳。
從服部家出來時,常紅綾悄悄塞給他一個紙條。
上了車,薑新禹依然沒開車燈,慢慢行駛在服部家門前的小路上。
路邊暗影裡停著一輛轎車,車內一個忽明忽暗的紅點,引起了薑新禹的注意,應該是一個煙頭髮出微光。
在回去的途中,薑新禹不斷看著倒車鏡,沒有發現有人跟蹤放跡象,就是說那輛車裡的人並非針對自己。
難道是在監視服部彥雄?
好像也不太可能,如果是監視服部彥雄,那個人幹嘛還差一點認錯車?顯然是不合邏輯……
到了家門口,薑新禹掏出鑰匙剛要打開院門,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他猛然回頭的同時,槍已經握著手中。
“薑隊長,是我。”黑影慢慢走近。
“王先生?這麽晚了,有事嗎?”看到來人是王漢元,薑新禹把槍收回去,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王漢元:“有些生意的事,我想和薑隊長談談。”
薑新禹打開院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一先一後走了進去。
進了客廳,王漢元說道:“新禹老弟,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周圍安排了暗哨,不會有問題。”
薑新禹遞給他一支香煙,說道:“主要是時間太晚了,萬一讓特務看見,對你我都不利!”
王漢元歎了口氣,說道:“不瞞你說,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什麽事這麽急?”
“上午在松島街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薑新禹笑了笑,說道:“豈止是知道,抓人的時候,我就在現場。”
“沒想到服部彥雄這麽鬼,居然被他看出了破綻!”
“我不太明白,松島街雖然沒有戒嚴,但是也算是戒備森嚴,那種情況下,為什麽要冒險行動?”
“毛林的槍法非常好,當時的射擊距離下,他有把握命中目標,況且川島芳子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這種機會並不多見。”
“我聽說,毛林連開了三槍,槍法……可不是太理想。”
王漢元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毛林從部隊調來沒多久,還是缺少經驗,什麽都算到了,隻忽略了一點!”
“忽略了什麽?”
“逆光!他開槍的時候是逆光,陽光太刺眼,影響了射擊。”
薑新禹愕然半晌,說道:“即便忽略了逆光地方問題,也完全可以終止行動,等待下一次機會。”
“估計毛林也是立功心切,或許是對自己槍法有信心,唉,總之, 一切都不可挽回!”
“那您來找我是……”
“我想請你幫忙,除掉毛林!”
“他叛變了?”
“對!虧他還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連一下午都沒捱過去,簡直太給中統丟臉了!”
薑新禹思索了一會,說道:“王站長,不是我不幫你,原因你也應該知道,上次是高層發話,我們合作了一次,這次……不用說合作,若是戴老板知道我和你私下接觸,恐怕都難逃家規處罰!”
王漢元點點頭,說道:“這裡面的忌諱,我都明白,但是你有所不知,跟毛林一起調來堰津的人員有十幾個,若是他帶著日本人四處搜捕,我們實在是太被動了。”
“讓毛林認識的那些人立刻轉移,不就結了嗎?”
王漢元苦笑道:“那樣的話,堰津站就徹底陷入癱瘓了,我這個站長和光杆司令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