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巴斯,你的劍術很好?”
“這要問和什麽人比。小小姐。”
“如果和接下來,你要面對的人相比呢?”
“那完全不是問題。”
說這話的時候,張誠透露出了極強烈的自信心。讓對面的小小姐看了之後有點臉紅紅的。當然,在張誠察覺到這一點,有些好奇地看過來的時候,小小姐又轉過身去,不讓他看了。
地點是在艾米麗小小姐的一個朋友小姐妹家裡面,除了艾米麗之外還有其她小姐妹參與。都是弗蘭德斯裡數得上的,七人議會來了一半。沒來那一半是因為沒有女兒。
可以說,這就是弗蘭德斯最高規格的未出嫁的小姐聚會了——當然是蘿莉級別的——再考慮到弗蘭德斯是帝國南部最大的港口城市。這個聚會說是帝國南部最大的富蘿莉聚會……再努力努力,口胡一下,說是帝國最大的也沒問題。而考慮到帝國是人類世界最大的國家,人類又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說這是全世界最大的富蘿莉聚會也沒有問題。
雖然這些富蘿莉,目前絕大多數都生活在父兄的羽翼下,沒有太多自由,仍舊處在學習中,但是總有一天,富蘿莉會變成富家千金,變成有錢禦姐,然後是富婆。
她們所掌握的社會資源與金錢人脈,會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的提升。如果在那個時候,這個聚會繼續進行下去的話,那這就不是世界第一的富蘿莉聚會,而是世界第一流的聚會了。
那些藝術家,詩人,文學家還有各種啟蒙思想家與科學家們,當然還有那些覬覦著富蘿莉的貴族中青老年們,都會為了入選聚會的資格打破頭的。
甚至現在,就有不少腦子與性癖都不正常的家夥這樣做了。
而誰能在這聚會上成為焦點,誰能籠絡到更多的人,誰就能在未來佔據先機……
雖然說富蘿莉們可能沒有那個心眼。互相之間勾心鬥角的更多理由,很可能是“那個碧池竟然這麽婊”(其實是長得比她好看,身材比她好),或者“那個婊子竟然這麽碧池”(有她沒有的衣服包包化妝品)或者“bitchissobitch”(和我搶男朋友)
基本上,在兩性意識產生之後,小女生之間的友誼就變得不像之前那麽純潔了……當然之前也不是太純潔。
腦子不是太好用的她們,似乎什麽事情都能愉快的攀比一番。珠寶首飾,衣服鞋子什麽的都是小兒科。男人也是基本操作。對於不少人來說好像世界末日一樣的永生者的進攻。對於不少腦子不是很清楚的蘿莉來說,僅僅只是又一個用來互相炫耀與挑釁的平台而已。
……
在艾米麗小小姐說明情況後,張誠迅速將上述內容腦補了一遍。然後在艾米麗小小姐詢問:“你都明白了嗎?”時,他點點頭予以肯定的回應。確認現在的張誠理解的,明白的東西甚至比艾米麗還要多。
“請下車,小小姐。”所以在首先跳下馬車,然後攙著艾米麗的手,看著富蘿莉牽著裙子走下來的時候,張誠已經開始調整身體的狀況,並且轉身,與旁邊的,作為護衛的特蕾莎交換了一下眼神。
然後特蕾莎就臉紅紅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張誠:“為什麽要跟我拋媚眼啊混蛋。”
“……”
眼睫毛過長外加桃花眼是我的錯嘍?卡特就不會弄錯。
張誠忍不住的這樣想。可惜了,烏鴉主祭現在正在貧民窟,和末日天使與死亡救贖,
聖潔戰士之類的半地痞邪教組織搶地盤。為日日紫大姐姐貢獻更多信仰值。 當然話說回來,她就算真的在這裡,她的身份也注定了不能出頭的。畢竟她表面上只是德·邵立歐家的小女仆。
“啊,艾米麗,真是好久不見了。”
在艾米麗下車之後,一個與她相比,姿色略遜兩分,暴露程度增加了兩分,小小年紀裙子就那麽短,還穿著露背裝的富蘿莉愉快的笑著走了出來,挽住了艾米麗的手。
“是啊,瑪莎,真的好久不見了。”
小小姐也露出了與她類似的笑容,同樣挽住她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愉快的走了進去。
如果乍一看到這一幕,說不得會有人誤以為她們兩個的關系有多好。但實際上稍微聰明一點的家夥就知道,這兩個人是貨真價實的表面姐妹,塑料姐妹情的那種。表面上看起來親親蜜蜜的,但是實際上明爭暗鬥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
事實上在知道了這一次的聚會,是瑪莎蘿莉舉辦的之後,張誠就明白了很多事。
“最近幾天城裡面的氣氛都那麽緊張。”
在挽著艾米麗的手,向花園走過去的時候,瑪莎微笑著,這樣對她說:“大家都在害怕。你說是麽,艾米麗。”
“或許吧。”艾米麗知道的比瑪莎多很多。但表面上,她仍舊淡淡的附和著她的話:“不過沒有關系,有足夠成熟和能力的我們,是不需要畏懼任何事的,不是麽?”
“當然,但前提是做好準備。”瑪莎微笑著:“優秀的淑女需要優秀的騎士守護,不是麽艾米麗?”
“當然。”
說著這樣的話,兩個人微笑著走進了花園。
早已經聚在那裡,三三兩兩的蘿莉們見到她們之後,都開始聚過去打招呼。
幾乎是同一時間,不遠處的草坪傳來了吼聲,吸引了富蘿莉們的注意力。當她們看過去之後,又發出了一陣愉快的歡呼聲——只見到草坪上,一場決鬥勝負已分,在之前連續勝利了超過5場的年輕人,獲得了六連勝。這種在張誠看來,像是玩笑一樣的戰鬥,在富蘿莉們看來卻飽含著男子氣概,驚險又刺激。讓人欲罷不能。以至於這一會兒,有不少富蘿莉看向勝利者的眼神,都含情脈脈的。
“這場勝利,獻給我最愛的瑪莎·德·賽提斯小姐。願她永遠年輕美貌。”
獲勝者說著這樣的話,看向了瑪莎與艾米麗的方向。聽到話之後,艾米麗身邊的富蘿莉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雖然是個來自東方邊境的粗魯騎士,但奉承話多少還是會說一點的。”
說著這樣的話,富蘿莉2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這時候就算是笨蛋也該明白了,瑪莎小姐想要顯擺的就是這個男人。
雖然竭盡全力的想要壓製自己的殺意,然而仍舊無法壓製下去,隱約間還是能感覺到他散發的殺意與血腥氣。
還算俊秀的相貌,卻因為一道深深地傷痕,貫穿了整張臉,所以顯得有些猙獰。
眼睛也瞎了一隻。
單純是這樣的相貌,略顯粗糙的皮膚,粗大的手掌關節,就能夠證明,這家夥和內地和平地區那些,自娛自樂的貴族劍士們並不是一路人。
再根據瑪莎小姐說的話,可以判斷出他是邊境騎士出身。說不得身經百戰,但絕對不是那種裝逼出來的弱者,而是貨真價實上過戰場的。
在剛才他與對手對戰的時候,張誠也注意了一下。他的劍術非常扎實,下手也非常果斷。與他對戰的家夥,如果張誠沒認錯的話,是一名在弗蘭德斯非常出名的劍客。同時擁有“增強身體實力”“火焰劍”“冰霜之握”以及“無影步”四種騎士異能。
這家夥曾經自吹自擂過,說自己是弗蘭德斯第一劍客,整個中部海域二十個城市都沒有自己的對手。究竟是不是真的張誠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是一條雜魚。
但是,就是這樣的家夥,卻被對面的騎士一口氣擊敗了,幾乎沒有一點兒余地。
“舞台表演的劍術,與我在戰場上磨礪出的劍術,有著本質的不同。”
看著倒在地上,一臉不敢置信模樣的弗蘭德斯劍士,對面的騎士冷冷的說出了這樣的話,讓倒在地上的劍士略感羞愧,乃至面紅耳赤的馬上掩面逃走了。
稍微有點無聊。
與這樣的對手作戰,可沒有和邊境,荒野的怪物對戰來的有意思啊。真的。如果可以的話,自己還想要繼續在那裡痛快的廝殺。
可是不行。
是的,不行,那裡沒有出路。
他見過在邊境為了帝國奮戰了一輩子的老騎士。他們的軍功章,各種勳章與榮譽數不勝數,可以掛滿整整一堵牆。他是邊境各個騎士團的英雄,是傳說,無敵的存在。無論是龍,巨人,還是別的什麽怪物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然而最終,等他到老了,快要死了的時候,他的全部家產就只有他的一套盔甲,武器,還有一座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房子而已。
連年累月的戰爭,大量的藥物,以及購買,訓練騎士異能的花銷,讓他的家族積累下來的土地全部賣掉了。老騎士孑然一身。在這之前,跟他稱兄道弟的軍團長消失不見了,誰都不願意理睬他。他就這樣孤苦伶仃的死去。如果不是後來,騎士團的兄弟們自發捐款的話,老騎士甚至連口棺材都沒有,根本無法下葬。
在看著幾乎死不瞑目的老騎士的屍體的時候,他已經做出了決定,自己的這輩子絕對不能這麽過下去,雖然在那之前,老騎士是他的絕對的偶像來著——
“於是我來到了這裡。”
“懦弱的人,懦弱的市民,軟綿綿的空氣,但是這裡有足夠的金錢,足夠的物資,還有名譽和地位。”
完全搞不清楚,正是因為合適的氣候與合適的人,才能創造足夠的財富與文化的騎士先生,就像是絕大多數的野蠻人一樣,產生了“為什麽真正的勇士要挨餓受凍,而這些懦弱的混蛋卻能享受富貴?”的想法。
如果張誠知道他這樣的想法的話,肯定會拉著他,給他好好地上幾節社會歷史政治經濟課。讓他明白人類社會與經濟制度是相輔相成的。以及人民的生活習性與社會狀況,是與經濟發展程度息息相關的等等一系列道理。
當然這家夥多半聽不懂。
……
當然的當然,這個並不是太重要。
在最開始來到弗蘭德斯找機會的時候,年輕的騎士也是四處碰壁。除了打打殺殺什麽都不會的他,出路非常的少。去給大貴族們當門客附庸是最好,也最正規的路。可惜這裡一個蘿卜一個坑。幾乎所有貴族,都更信任他們的世襲封臣,他這種外來戶根本擠不進去。
再接下來兩條路,一條就是去跑船,作水手外加海盜,跟著商會出去幾年,運氣好的話錢也能賺到,出人頭地的機會也不是沒有。
而最後就是加入到本地黑幫,就好像黑手公會之類的組織……但是年輕騎士也屬於心高氣傲的類型,對於後面兩條路都不是太喜歡,以至於蹉跎到了現在。
幸運的是,隨著永生者的傳言甚囂塵上,他這樣真正有本事又能打的家夥非常意外的走紅了。
女人。
富蘿莉們愛慕的目光。
還有如許廣闊的宅邸,大把的年金,以及勾搭上了富蘿莉二號瑪莎小姐之後的大好前途,所有的一切都有了保證。
想到這裡,年輕的騎士忽然覺得,弗蘭德斯這樣溫柔綿軟的南方港口城市,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差勁了。
在這裡,自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這裡也不過是自己的又一處獵場而已。
“他很不錯。雖然很粗魯,但至少戰鬥力不錯。”
在草坪旁邊,瑪莎小姐愉快的,用炫耀一樣的眼神看著艾米麗小小姐,這樣說著:“我想,整個弗蘭德斯再沒有比他更優秀的戰士了,你說是不是?”
“或許吧,誰知道呢。”艾米麗輕描淡寫的這樣說,看向對方的眼神隱含著一點不屑。
“你不這麽覺得嗎?”瑪莎繼續愉快的問:“啊,對了,我聽說上一次你遇到刺殺,還是你的管家救了你?”
說著這樣的話,她眼角余光瞟了一下張誠。看著年輕管家英俊的五官與筆挺的身姿,都讓瑪莎小姐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
“是的。”
“他的劍術很棒?”
“是的。”
“究竟有多棒,和這位騎士比起來呢?”
“……”
艾米麗小小姐沒有回答,不過從她鄙視的眼神就能看出她的態度。
“很好。”於是瑪莎點了點頭:“那麽,要不要打個賭,艾米麗?”
在艾米麗如此自信的說出誇獎張誠的話之後,也是在瑪莎小姐看著張誠,幾乎不加掩飾的流口水之後,兩個女孩之間的火藥味兒,就一下子濃起來了。
同一時間,瑪莎小姐找來的那位年輕騎士,看向張誠的眼神也變得不太對勁。
“娘娘腔的軟弱男人!”
雖然實際上,張誠的面容刀削斧鑿劍眉朗目,可以說是英氣十足。身材也非常挺拔,足夠高也足夠結實。
如果是艾米麗小小姐,或者小小姐宅邸裡的那些與張誠有過更多“親密接觸”的女仆的話,她們會更加努力的反駁這一點。因為她們或多或少都見過張誠結實的胸膛,以及排列整齊的八塊腹肌。而年輕騎士沒有見過——
當然了,就算他見過,也肯定會繼續這樣評價張誠。
因為羨慕嫉妒恨。
那纖細白皙的肌膚,要比他飽經滄桑的,被曬黑了並且粗糙的皮膚好。那劍眉朗目的英俊與吸引力,也要比他被傷害接近毀容的臉漂亮。他的優秀的身材同樣超過自己因為訓練的不得體,肌肉過度發達而顯得有些走形的身體。
再之後,看看他身處的位置,看看他的裝束,以及他身邊的那位小小姐對他的信任感——這一切都讓他嫉妒,發狂了一樣的嫉妒。
這種嫉妒迅速轉化為了強烈的殺意,尤其是在看到瑪莎小姐,對張誠吞口水的動作後——特麽的他做瑪莎小姐的舔狗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富蘿莉二號總是對她不假辭色的。不要說一親芳澤了,甚至一點暗示都沒有。就好像他對於富蘿莉二號沒有那麽重要一樣。
當然話說回來了,他的確對富蘿莉二號的重要度不高。除非戰亂真的發生,永生者的反攻真的開始。只有那個時候,才是他這種人大顯身手的時候。
只可惜,目前還看不到這種趨勢,所以說還是張誠這樣的,能夠讓人身心舒適,心理和精神還有生理都獲得滿足的男人更加受歡迎。
事實上這也是張誠內心,作為一名中國人比較傳統保守的緣故。卡特就經常吐槽說,如果張誠放的開的話,憑借他的器大活好小白臉以及天然暖男味,足夠將這些富蘿莉一齊馴化成屬於他的小母狗。到時候就可以憑借這些富蘿莉提供的資源為所欲為了。
當然話說回來,如果張誠真的這麽做的話,卡特肯定不會很欣慰。這點b數張誠還是有的。
所以說。
“究竟是誰比較厲害……是你的管家先生,還是我的騎士。”
在稍微挑逗了一下之後,瑪莎小姐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不出所料。現在是張誠VS年輕騎士的節奏。
“哦,那個粗魯的野蠻人會傷到賽巴斯先生的。”
聽到瑪莎的要求之後,她旁邊的幾名小姐妹忍不住發出了驚呼。其中城府最淺的那個,怯生生的,擔心的看著帥氣的管家先生。
雖然很喜歡看到男人為她們戰鬥的樣子,但是好像張誠這樣溫柔帥氣而且體貼的大哥哥受傷就不好了。事實上,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是作為青春期的富蘿莉們見到過的最完美的男人,賽巴斯先生已經成為了這裡的不少富蘿莉的夢中情人。
不少富蘿莉都在夢裡面夢到過,賽巴斯先生忽然成為了自己的管家,把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的同時,還公私兼顧的在自己睡覺啊,洗澡啊,之類之類的時候也順便“照顧”一下自己覺得燥熱難耐的某個部分……
等到自己清晨起床的時候,富蘿莉們就會發現自己的床褥與之前燥熱難耐的部分變得濕濕潤潤的,之前那種燥熱不單單沒有緩解,反而變得更加難以忍受,需要進行這樣那樣的摩擦加以緩解,雖然在緩解之後,又會產生空虛難耐的不滿足感覺。
……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張誠目前還不知道這些事,因為他的緣故讓富蘿莉們受了這麽多苦。否則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覺得有些愧疚。
當然話說回來,富蘿莉們另外也收獲了這麽多的幸福和愉悅……這樣的話也算是等價交換了。所以張誠其實也沒有任何錯誤。
“賽巴斯?”
聽富蘿莉們這麽嚷嚷,艾米麗也有些拿不準,她再次看向了張誠。後者溫和的微笑著:“沒有關系,小小姐。雖然勝負不敢說,但是……”
說到這裡,他將空間袋的刺劍抽出,揮舞了一下。這個帥氣的動作讓周圍的富蘿莉們發出了“呀哈~~”的歡笑聲。同時也讓旁邊草叢上的年輕騎士陰鬱的表情,變得更加陰鬱了。
“我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受到傷害。”
“既然是這樣的話……”聽他這麽說,艾米麗有些遲疑。
“既然是這樣就沒問題了。”瑪莎趕在她前面這樣說:“請展示你的風采吧,賽巴斯先生。我與大家都會為你加油的。雖然我還是覺得,是我的騎士更強一點。”
“感謝您的支持,瑪莎小姐。”張誠平靜的這樣說,讓富蘿莉二號心跳加快了一點,並且堅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同時也讓年輕的騎士略感安慰。不管怎麽說,富蘿莉二號覺得他更強更優秀——
當然,後面,富蘿莉二號接下來說的話,讓年輕的騎士徹底推翻了他的想法:
“艾米麗,既然你覺得賽巴斯先生更強一點的話,我們來打賭吧。”
“賭注是什麽?”
“賭注的話……”她繼續用愉悅的,火熱的眼神看著張誠,讓人懷疑這孩子究竟想著張誠的臉揉過幾次:“賽巴斯先生,你有考慮過換個工作麽?”
在對方說出這句話後,艾米麗小小姐的眼神變得異常尖銳,原本的塑料姐妹花的表面友誼,似乎也無法維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