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沅神情嚴肅,說道:“我們既然做出了留在這裡的決定,這裡的一切也都變得真實起來,包括受傷和死亡。通俗的說,我們已經過了‘新手期’、‘試玩期’,這就意味著,我們的主角光環也隨之消散,今後,我們不再擁有不死之身。”
“啊?”肥龍驚叫,“那我們萬一真死了呢?”
“我會把你厚葬的,”朱三沅衝他吐吐舌頭,然後又變回一臉嚴肅,“因此,每個人都要無條件接受這次集訓。務必要擺正態度,認真對待。部分同志,更要謙虛謹慎,戒驕戒躁!”
肥龍自言自語道:“能不能充個高級VIP會員呢?看我任性土豪玩家把你們這些免費玩家虐出翔。”
經過一番研討,妞妞和雅米拉將接受近身格鬥的訓練;德賽維接受遠程武器的訓練;朱三沅和肥龍,將接受騎乘訓練;5名維基亞新兵中,3人近身格鬥、1人遠程、1人騎乘。所有人都附加了盾牌的防禦訓練。
“近身格鬥:5人,5天,(3+2)×5×5×0.8=100;
遠程射擊:2人,5天,(5+2)×2×5=70;
騎乘訓練:3人,5天,(10+2)×3×5=180;
訓練總費用:100+70+180=350.”
妞妞快速列出了訓練所需的花費,其中,近身格鬥的人數達到了享受8折優惠的標準。
“訓練費:350;餐飲住宿費(人畜):70;人員工資:7(注意:本姑娘與肥龍無償打工,苦力的乾活!)
5天的開支預算:350+70+7=427.(大寫:肆佰貳拾柒)”
朱三沅是沒有關注細帳的,只看了一眼最後的總數,“427第納爾,不多。咱們帳上不是還有7830嘛。這一點兒,呵呵,毛毛雨啦。”說笑間,便在費用清單上簽了字。
妞妞可沒他這麽樂觀,提醒道:“5天之後,采購軍需物資,武器護甲之類的,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點錢,還是省著點兒花吧。”
“對,居安思危,警鍾長鳴。妞妞同志的建議不無道理,準奏。”
肥龍嘟囔一句:“某些人的官腔越來越濃了。要警惕封建主義毒瘤的滋長,不要脫離了群眾,更不要想騎在人民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想著剝削人民,否則,我就把他從高位上拿下來,按在地上摩擦一百遍,再切他的丁丁……”
朱三沅用力繃著不笑。
報名繳費時,訓練場老板告訴朱三沅,從體質檢測的結果來看,那個叫德賽維的姑娘,已經達到了中階的射術的標準,而朱三沅也達到了中階騎術的標準,建議兩人最好接受中級班的訓練。
中級遠程訓練的收費標準是8第納爾/人/天,加盾牌防禦訓練的話補繳3第納爾的差價;中級騎術訓練的收費標準是15第納爾/人/天,加盾牌防禦訓練的話補繳3第納爾的差價。
這樣一來,五天的實際訓練費就是400第納爾,比之前多了50第納爾,飲食住宿工資等開銷不變,最終的花費由427變成了477第納爾。
朱三沅的團隊接受了系統化的正規培訓,特別是對妞妞,從最基本的武器持握姿勢、隊列的行進等開始培訓。
第一天的訓練相對來說較為枯燥。妞妞就抱怨自己又參加了一次“軍訓”,向左轉、向右轉、向右看齊……實在是花錢買罪受。
肥龍也跟著發牢騷,
說自己的騎乘訓練,也跟妞妞差不多,只不過是騎在馬背上,練習轉向、起停、急轉彎等,乏味極了。 朱三沅只能勸他們虛心學習,打好基礎,才能更進一步。
之後的訓練,就相對來說更有意思了。
妞妞學習了單手武器、雙手武器和長杆武器的使用方法及攻防要領;而肥龍則學習了馬戰的基本要領。
之後,妞妞和雅米拉重點學習了單手劍與輕盾的組合使用;而肥龍則更傾向於更長、更重的雙手武器或長杆武器。
在最後一天的訓練中,訓練場老板盛讚朱三沅的團隊,誇他們人人都是人中龍鳳、將來一定大有作為。
然後,又向朱三沅推薦了一期“指揮官課程”,說是專為像朱三沅這樣的領袖人才量身打造的高端經營模式一對一私教課程,是大元帥的搖籃,學成畢業之後,最次也是傭兵集團的領袖……巴拉巴拉……為期一個月,包吃包住,總共才需要八千第納爾,老客戶更可享受九折優惠,機會難得……
朱三沅斷然拒絕。
妞妞看著帳單,說:“折後價是7200第納爾,咱們口袋裡還有7353第納爾,如果你想報名的話……”
“不想。我還用他培訓?我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曉人和,明陰陽、懂八卦,曉奇門、知遁甲,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能掐會算。更是熟讀兵書戰策,什麽《孫子兵法》、《三十六計》……”
肥龍打斷道:“主要是有妞妞這樣優秀的財務管理人才,保障後勤供給,可比諸葛亮;還有我和黑妮兒這樣的萬夫不當之勇的虎將, 可比關張。你小子不過是靠著‘劉皇叔’那樣騙人的幌子,蒙吃蒙喝罷了。”
朱三沅也趕緊改口道:“比喻的很恰當。妞妞恰如蕭何張良,肥龍乃吾之樊噲也。總之,這份錢是沒有必要花的。更重要的是……在我離開的這一個月裡,誰知道某些同志會玩兒出什麽花樣來?”
肥龍不覺羞臊,反而“哈哈”大笑,“還用一個月之久?有兩天,我就把這裡攪個雞飛狗跳。三沅,有道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該給咱爺們捯飭捯飭了吧?”
“正合我意。走,去日瓦丁,買點兒武器防具啥的。”
妞妞並不這麽樂觀,說道:“幾天前,城裡的武器防具就嚴重缺貨,價格飆升。現在戰爭已經打響,想把咱們全都武裝起來,恐怕有一定的困難。”
肥龍擼胳膊挽袖子,“價格?你龍哥從來不關心價格,因為我壓根兒就沒打算付錢。大不了就搶他娘的,簡單粗暴又高效。”
朱三沅搖頭晃腦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凡事都要用唯物主義辯證法,去研究其內部矛盾的對立與關聯。比如,戰爭既帶來了貨物短缺和物價飛漲,同時,也帶來了機遇……”
肥龍拍腿大叫:“好領導!”
“……雖然某些不法分子趁機為非作歹,但作為替天行道的仁義之師來說,這裡的‘機遇’顯然是除暴安良、懲惡揚善的機會。”
肥龍興趣依舊不減,“剛才算我說禿嚕嘴了,以後我也這麽蒙人去。瞧朱老三這小嘴兒多能白活?這才是滿嘴的仁義道德、滿腹的男盜女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