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章不是來辯是非的
冷炎在水靈進來後,便和王五都出來立在院門完,聽到紅錦的話後,便應了一聲。
王五在心中一歎,當真是自家公子心思細一些,生怕冷炎一個人照顧不過來;這剛剛到家,還沒有正經吃一頓熱乎飯,鳳城那邊便出事了。
紅錦也顧不得去換什麽衣服,取了帷帽翻身上馬,急急的奔向鳳城;一路上打馬狂奔,在鳳城城門關閉前,她們終於趕到了。
只是她的兩條腿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腰也是酸痛的很;水靈卻更累,&小說..是飛馬跑了一個回來,並且不曾合眼了,但是水靈卻依然著急的喚紅錦:“姐姐,快,再快一些。”
鳳府的大門出現在眼前,門當然是緊緊關閉著的。紅錦一指大門:“叫門。”她沒有下馬的意思,看來是要策馬進府。
王五翻身上前拍門,門房的人早已經被驚動,當看到來人是紅錦時嚇了一跳,哪裡敢打開大門,早叫人去府裡通稟;聽到有人來叫門,門房的人還想吱唔兩聲拖延點時間。
可是紅錦擔心浩宇哪裡等得及:“給我把門打開”
冷炎一聽自牆上翻過去,拍暈了門房的人把大門打開;紅錦策馬就衝進了府中,她口裡喝道:“都給我閃開,不然不要怪我馬鞭無情。”
迎上來的鳳家奴仆們,原本還想攔下紅錦的馬兒,但紅錦說到做到,揚手就用鞭子打了下去,鳳家的那些奴仆們哭爹喊娘的避到了一旁,再也無人敢攔紅錦的去路。
直到了二門前,紅錦才翻身下馬,一手揪住二門的婆子:“大少爺在哪裡?”
那婆子被嚇了一跳,可是近來得了胡氏很多的好處,她便沒有答紅錦的話隻道:“大姑娘來了,奴婢給老爺去送個信兒。”
紅錦哼了一聲,把婆子擲到了身後:“掌嘴。”然後她又伸手揪住第二個婆子:“大少爺在哪裡?”
第二婆子聽到前頭婆子被打的慘叫,立時老實的一指:“就在那邊。”話一頓又道:“四少爺和六姑娘也被打傷了,四娘和五娘也被綁了起來……”
紅錦聽得怒火直接衝到腦門,她松開婆子就向婆子所指的方向跑去,如果浩宇等人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或是留下什麽病根傷殘,她今天就把鳳家拆了。
那婆子倒是個見機的,急急的跟上來:“奴婢給大姑娘帶路吧。”
紅錦點頭:“仔細些,莫要走錯了路。”她是在警告婆子,因為眼下的鳳家,她滿眼看去已經沒有幾個熟面孔了。
婆子答應著,腳下飛快不一會兒便引紅錦到了一處鳳家較偏僻的院子裡,就聽裡面熱鬧非凡,又是哭又是叫又是喊的,紅錦便知道沒有來錯地方。
她一握拳踢開房門把屏風也踢倒在地上,看著屋裡的人喝道:“住手。”
鳳潔天正掌浩民的嘴,而青綢也被打得嘴角流血;一旁的四娘和五娘已經暈了過去,身上的衣衫上血跡斑斑,看也知道她們遭受過毒打了。而被浩民和青綢、已經昏死過去的四娘和五娘緊緊護在身後卻是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浩宇。
紅錦的眼珠子都紅了,看到鳳浩天不理會她的話:“給我打。”
王五過去一腳便把鳳浩天踢倒在一旁,紅錦撲過去,一手抱起浩宇,一手去撫四娘和五娘的臉:“四弟、六妹——”淚水便落了下來,難道她來晚了嗎?
青綢大喊:“叫大夫,叫大夫”
浩民勸紅錦:“應該只是暈了過去了,
大姐,你不要太傷心。”他看向已經站起來、嚇得面色大變的鳳德文和胡氏道:“就是他們把大哥、四娘和五娘打成這個樣子。” 原來胡氏在得知水靈離開了鳳家後,心裡便有種不妙的想法,生怕是紅錦已經離開京城;而把浩宇交到族裡去,有浩民相幫,再加上藍羅的身份,相信族中的長輩們也不敢草率的就定了浩宇的罪名兒;於是胡氏便對鳳德文道:“責打四娘等人,相信他定會開口承認一切的。”
鳳德文還真就照做了,先打了四娘、又打五娘,最後把浩民和青綢都打了,浩宇氣得暈死過幾次去:他無法看著至親的人因自己而受傷,可是那樣的罪名兒他也是萬萬不能認的,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還事關他生母的名聲啊;如果他認下對胡氏用強,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母親?
浩宇雖然沒有挨打,可是因為氣怒交加舊傷全部複發不說,一雙手的手指因為扣在地上太過用力,都變得血肉模糊了:他寧可是他被打死,也不想看四娘等人因他而受罪。
“若蝶不在府中,因為織錦行那裡有人搗亂,官府的人去了卻偏幫那搗亂的人,若蝶帶人去分說那事兒,至今也沒有見她回來。”青綢看向紅錦:“八成也是他們故意所為,就是為了支開若蝶。”
面對青綢的指責,胡氏微微的縮了縮身子,她看到紅錦心中就生出懼意來;她看看地上受傷的眾人,心下也明白此次紅錦是絕不會容她,不是紅錦等人死就是她死
胡氏當即一扯鳳德文的袖子:“老爺,您要為我做主啊;這都是什麽兒女,看到您就如同沒有看到,請安都免了。”
鳳德文壓下心頭的不舒服,看向紅錦:“你給我站到一邊去。”
紅錦感覺到浩宇和四娘、五娘都還有呼吸,心下微微的一松,聽到胡氏和鳳德文開口,她冷冷看過去,自牙縫了裡道:“王五兄、冷兄你們不要用動手;蘭初”
被綁起的蘭初已經被王五等人救下,聽到紅錦叫她立時應了一聲:“姑娘,交給婢子了。”她被打得也不輕,當下揮手喝道:“茜雪,嫂子、大娘們,給我打。”
鳳德文和胡氏沒有想到紅錦問也不問,話也不多說一句,上來就讓人動手;鳳德文大喊:“那個逆子壞我們鳳家的門風,打死他都是便宜的,紅錦你不問青紅皂白,眼中可還有禮法孝道,可還有我這個父親。”
紅錦不理會鳳德文和胡氏,她隻管吩咐人把浩宇及四娘等人抬到外面廂房的床上去,又把茜雪叫回來,讓她帶著人好好伺候著;直到大夫診治後說浩宇等人雖然傷得極重,不過性命無礙,紅錦才有心思看向胡氏和鳳德文。
鳳德文被打得不多,胡氏被打得慘極了:頭髮已經少了三成,臉上也被抓了幾道,身上更是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腳。
看到紅錦重新進屋坐下,鳳德文大叫:“你還不住手,錯的根本不是你們六娘,是那個小畜生,你不要讓他錯上加錯。”
紅錦冷冷的看向胡氏:“你說不說?”
“是那個畜生對我用強……”胡氏現在也是豁出去了,聽到紅錦的問話她就大叫出來。
紅錦看她一眼:“給我打,你們手打累了,就用雞毛撣子,撣子壞子就給我換棍子,棍子斷了就給換板子今天,要麽給我活活打死她,要麽就打到她說實話。”
“你敢?”鳳德文跳腳:“你沒有聽清楚嗎,是那個畜生……”
紅錦打斷了他的話:“你喜歡做畜生不要緊,不要帶上我們姐弟。”
鳳德文看到蘭初帶著人果然換了撣子打胡氏,打得胡氏痛得在地上直打滾,他根本攔不住:“你、你……,的確不是你六娘的錯,是浩宇他吃多了酒對你六娘做出那種事情來,我們也是不想家醜外揚,紅錦你先住手,有什麽事情我們好好說,好好問不成嗎?”
他不得不服軟,因為鳳家有再多的奴仆卻也不是王五和冷炎的對手了,三兩下便把鳳家的男仆們都放倒在地上;眼下的鳳家已經完全不再聽他鳳德文的了。
紅錦笑了:“好好說,好好問?”她狠狠的啐了一口:“浩宇被胡氏誣陷的時候,你怎麽就沒有讓浩宇好好說一說,你怎麽沒有好好的問一問?”她看向地上的胡氏:“會打人不只是你,你給我好好的享受。”
胡氏痛叫:“不是誣陷他。”
“就是啊,不是你們六娘誣陷他;”鳳德文急得團團轉:“是他酒後亂性, 紅錦你怎麽能開口就認定是六娘誣陷了他呢。”
“你們不也是開口就定了浩宇的罪,還要因此想要他的性命嗎?”紅錦盯著鳳德文:“現在,我說是她誣陷就是她誣陷,父親你不同意我也是認定她誣陷。”
胡氏胳膊上被撣子打得全是一條又一條的血痕,她勉強叫道:“不是我一個人,有丫頭們看到了,我可不是信口開河的胡說,我有憑有據。”
紅錦看向胡氏:“我不需要憑據,我說你是誣陷就是誣陷我告訴你,我不是來查什麽事情真相的,我是來救我弟妹、救我四娘和五娘的;你敢要他們的性命,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這天底下不只是你胡氏這個惡人會不講道理。”
憑據?紅錦撇嘴,她可不是來和鳳德文、胡氏講道理的;但是那幾個做證的丫頭卻不能放過:“蘭初,你帶幾個人去請六夫人的人證來。”
蘭初一指屋角發抖的幾個丫頭:“就是她們。”
紅錦看也不看那幾個丫頭,輕輕彈了彈指甲:“打。”
幾個丫頭早已經嚇破了膽子,沒有挨幾下就哭叫著爬到紅錦腳下:“大姑娘,我們知道錯了,全是六夫人讓我們做的,不是我們想害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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